鉅鹿,田府。筆神閣 bishenge.com
「姥爺,門外有人拜訪,自稱玄菟督尉。」老僕走進書房對為首的一青年儒士道。
青年儒士微微不悅,道:「田老,此先不是早已吩咐,若今日有人來訪之人,一一推脫。」
「姥爺,這...?」老僕面露難色,想着要是自己出去拒絕,會不會被其狼一口吞掉。
右手邊儒士,抬手止住老僕,對為首中年文士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多之一人不多,少之一人不少。既然已經來了,就請進來,阻之門外,有失待客之道。」
「罷了!田老去把他請進來。」
片刻,張振被老僕帶到了書房。
只見書房正中三人相對席地而坐,居然是在對弈,為首的中年儒士仿佛被吸引沉迷其中,完全不知道張振進來。
老僕本欲出言,被張振制止了,他可不想打擾幾人的雅興。
張振也好奇走上前去,卻見右方儒士白子已成圍攻之勢,如果左方儒士黑子不兵行險招出奇制勝,怕是只有敗落。
右方儒士,神色自然,手捋鬍鬚,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左方儒士,面露不甘之色,看了又看,搖搖頭,已無力回天,道:「公與這招瞞天過海,請君入甕,當真妙不可及,佩服佩服。」
「哈哈,正南要不是你步步緊逼,我如何會出此下策,雖說兵貴神速,但見不可為,須步步為營,首尾兼顧才是良策啊!」右方儒士臉上滿意之色顯露無疑。
「罷了罷了!此番某認輸便是。」左方儒士無奈說道。
張振見左方儒士認輸,不由出言:「先生為何輕易放棄,雖說此局黑子仿若那四面楚歌的霸王項羽,但未必沒有轉機。」
「哦?」三人齊刷刷看向這個突然闖進來的英姿少年,左方儒士滿臉期待開口:「小友也會對弈?不知此局何解?」
「先生只需在這裏填一子。」說着張振取出一顆黑子,填在棋盤之上。
瞬間天地變色,四人好似身處這棋局之中。身穿白色鎧甲的士兵大軍壓進,氣勢如虹;眼見穿黑色鎧甲的士兵節節敗退,就要失去最後一道防線。
此時,一道黑芒從天而降,幻化成張振。
張振仿佛就是一夫當關的將軍,不僅僅擋住了對方包圍之勢,更是扼住對方咽喉。
「殺!」耳邊喊殺聲此起彼伏。
白方進攻的士兵仿若一道洶湧澎湃的白色洪流,不斷衝擊着擋在前方的黑色礁石。
礁石在洪流之中竟然沒有被湮滅,黑點還在一點點壯大,白色洪流慢慢退卻,再也翻不起一絲波浪。被阻在一隅,礁石此時仿佛變成了一道水閘。
「玎啷!」一聲,棋子落下的聲音喚醒眾人。
右方儒士,起身拱手一禮,「沒想到小友有如此手段,不僅止住敗勢,還反手一擊,逼得我無從下手。」
張振馬上回禮,「小子不過是取巧罷了,先生謀略勝吾十倍不止,敢問先生名諱?」他當然不敢托大,禮賢下士才能得到對方好感,觀此人絕非等閒之輩,若不為己用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小友繆贊,沮授,字公與。」沮授贊同的打量一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感蹭蹭蹭往上飆。
張振雙眼大睜,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沒想到來拜訪田豐竟然遇上了沮授。
沮授:東漢末年袁紹帳下謀士。漢靈帝年間,沮授仕州別駕,舉茂才,歷二縣令,少有大志,長於謀略。曾為冀州別駕,後來又被韓馥表為騎都尉。袁紹佔據冀州後任用沮授為從事。經常對袁紹提出良策,但很多時候袁紹並不聽從。官渡之戰時袁紹大敗,沮授未及逃走,被曹操所獲,因拒降被曹操處死。
要不是袁紹色厲內荏,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亡命。這北方梟雄怕是還輪不到曹操。
果不其然,其他兩名儒士見其禮賢下士,不自主點頭,勝不驕敗不餒,有大氣節。
左方儒士見禮:「吾審配,字正南,觀小友氣度不凡,敢問小友大名?」
見有人問話,張振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聽到來人呼審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讓其始料不及。
趕緊賠禮回應:「小子唐突,張振,字飛鷺。」
審配:為人正直,袁紹領冀州,審配被委以腹心之任,並總幕府。河北平定,袁紹以審配、逢紀統軍事,審配恃其強盛,力主與曹操決戰。官渡戰敗,審配二子被俘,反因此受譖見疑,幸得逢紀力保。袁紹病死,審配等矯詔立袁尚為嗣,導致兄弟相爭,被曹操各個擊破。曹操圍鄴,審配死守數月,終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
「哈哈!好,某就是田豐,田元皓,飛鷺之事暫緩,可否賞臉,陪某下一局。」
「固所願,不敢請耳。」此時張振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要是這三人為其所用,爭霸天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書房中時不時傳來大笑之聲,賓主盡歡。
暮色降臨。
黑暗驅散着光明。
田豐好久沒有今天這麼高興了:「府內暫備薄酒,勞煩諸位移駕共飲一杯,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請!」
田府大堂上。
田豐居中而座,張振居右,沮授,審配居左。等丫鬟為其一一斟滿酒樽,田豐托起道:「諸位,且滿飲此杯。」
沮授,審配兩人想必也是常客,絲毫不客氣,一飲而盡。
張振也托起酒樽,道「能和諸位把酒言歡,何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一杯濁酒下肚,酒精刺激,讓其也放開不少。
推杯換盞,張振略顯醉意。:「哈哈!哈哈哈...!」笑聲裏帶着幾分醉意,幾分惆悵,幾分蒼涼,幾分落幕。好半刻才消停。
幾人疑惑不解。
田豐問道:「飛鷺莫不是吃醉了?」
沮授回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飛鷺怕是有心事。」
審配贊道:「公與,所言極是!」
田豐應道:「難怪某聽飛鷺這笑聲,不似醉酒之人一般。」
審配接道:「吾怎麼好似感覺這聲音裏帶有些許蒼涼之意?」
見張振止住笑聲,沮授問道:「飛鷺可是有心事,為何這般?」
「唉!」張振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是在嘲笑自己。」
田豐道:「哦!何解?」
「元浩,有所不知,振只是想到邊塞百姓,饑寒交迫,食不果腹,心中慚愧。」為了能忽悠三人加入張振也是豁出去了,還真別說,有點憂國憂民的感覺。
審配贊道:「沒想到飛鷺也是性情中人。」
「正南,有所不知,幾天前......!」張振把烏桓屠戮昌黎郡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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