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便是中東12世紀最有名的英雄?鈴木友紀不敢相信自己被強迫重複翻看多次的歷史人物現在就站在離他不足10米的位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迦勒底機構對他的評價較為簡略,但絕不是輕視英雄,僅用具有ruler職介相性一句話便闡明了薩拉丁的不同。他足以與基督教系的聖人們比肩,他參與的聖杯戰爭必將維持秩序與正義。
「埃莉諾女士,您現在是從者(servant)狀態嗎?」薩拉丁走到兩人跟前,不顧周圍隨從緊張且驚愕的表情,向rider埃莉諾問好。
他的偽裝能騙過鈴木友紀,卻騙不過已經成為從者掌握未來知識的埃莉諾,薩拉丁知曉從者的事情加上啟用魔術師,證明他自己也已經涉及神秘側,故作震驚只是在示弱,就連見面便靠近從者也是如此。
這套對付陰險卑鄙的從者是送死,對付埃莉諾則效果極佳,即便埃莉諾看出了薩拉丁故意示好示弱只為有求於自己,她無法拒絕他人的讚美。
「時間當然會奪走我的美麗,此刻還活着的我恐怕正端着張近60歲的橘子皮臉,享受最後兩年的軟禁生活。英格蘭的天氣糟透了,舒服的夏季過完天天下雨。我當時都不知道哪裏積攢的福運熬到了短斗篷先死。」
「您還是跟我記憶中一樣風趣,」薩拉丁連打兩次手勢,喝退了周圍萬分緊張的隨從,他主動指了次於主位的毛氈,示意兩人入座。「埃及的天氣也不怎麼好,不只是酷熱和乾燥,夏季也沒有娛樂活動,煩悶的熱風吹得駱駝都坐不住了。您是知道的,人的忍耐能力遠不如駱駝。」
「呵呵……那麼湊巧了,1187年耶路撒冷地區發生聖杯戰爭。這個夏季,薩拉丁蘇丹不會無聊了。」埃莉諾拉着鈴木友紀遵從薩拉丁的指示入座。
薩拉丁的臨時「行宮」大廳一共只設了十個坐氈,在場不論身份高低加起來也不到30人,而在這些人中鈴木友紀沒發現一位魔術師,從僕人到護衛隨從都是清一色的普通人,唯有薩拉丁隱約給鈴木友紀掌握魔術的感覺。
「這位就是您的御主嗎?看穿着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薩拉丁這時候才提起鈴木友紀,似乎他知曉了一些鈴木友紀的背景,又說得一知半解,讓人捉摸不透真實目的。「怎麼稱呼?年輕人?」
「鈴木友紀(sazukiyuki),來自21世紀的迦勒底機構,為了阻止特異點形成影響人理。」鈴木友紀官方性質的回答過於直白,他將薩拉丁視作聖人,未曾想對方破壞人理的可能性。
「人理嗎?跟我近幾日佔卜的結果一致。」薩拉丁再博學也不可能分清日語名字與其他東亞語言的區別,在他聽來都是陌生的語言。
這點其實對埃莉諾也差不多,她掌握了基礎的常識,卻不會細緻到發覺鈴木友紀名字中隱約的不協調處。
「我與御主正是為了守護人理而來,我們在抵達此地前先見過了這個時代的耶路撒冷城代表,聽他的威脅暗示,多數從者掌握於他們手裏。」埃莉諾光是利用棋子被使用時給予的部分過往就摸清了鈴木友紀的性格,主動配合補足不足之處,同屬於從者的職責。別人問什麼才選擇性回答,剛見面不需要說太多情報,埃莉諾到現在才確認了薩拉丁在占卜魔術上有一定才能,天知道端坐上位的埃及蘇丹是不是也對聖杯心懷不軌。
借用令咒間的聯繫,埃莉諾直接用魔力傳達了勸告,要求談判的工作由她來做。鈴木友紀聽到警告後,便閉口不言,轉而繼續觀察大廳內其他人的狀況。埃莉諾在進來前發覺了從者的魔力痕跡。
「這樣嗎?實不相瞞,根據我本人的占卜及安插在耶路撒冷的眼線回報,耶路撒冷王國有一位20歲的魔術師一次性召喚了6騎從者,而且第7騎的位置離奇補完,導致了我們這邊想要補招最後一個空缺卻一位從者都召喚不了。」薩拉丁不改和善可親的表情,發覺了埃莉諾的意圖也不點明。
「你們能確定本該空缺的第7騎位置是哪個嗎?」
「saber。劍之騎士。」薩拉丁回答得很乾脆。
埃莉諾想了片刻,沒有繼續討論這件充滿疑點的事情。她顯得有些抱歉,問道「那麼,你們一方還有從者嗎?六對零的話,即便要我們守護人理而戰也顯得太困難了。」
「有,我在確定saber職介也不能召喚後,利用……」薩拉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解釋道「家族的秘術干涉了聖杯戰爭規則,得到了一次召喚特殊職介的機會。原本我想召喚ruler職介的從者,也被阻止了。耶路撒冷城冒出來的神秘魔術師像是算到我方會尋求裁定者的援助,封鎖了ruler職介召喚的可能性。我便不藉助聖遺物召喚了一位老騎士。」
聽到薩拉丁的解釋,鈴木友紀連忙看了眼對方的手背,雙手都沒有令咒痕跡,雖不排除藏在手臂後背之類特殊情況,可鈴木友紀無法將眼前40多歲的蘇丹與追尋魔道的魔術師劃上等號,挺多算一位使用神秘力量的魔術使。
「年輕人,不必疑惑。令咒現在已經不在本人身上了。如你所見,我只是一介使用占卜魔術的魔術使。魔力量和迴路數量比大多數我方招募的魔術師差得多,加之信仰因素,本人對根源亦無興趣了解。為了更好地發揮僅剩的從者價值,我將御主權限與令咒轉交給了更適合的人。」
據迦勒底記載,現代的聖杯戰爭中零星發生過湊數加入的御主轉交從者和令咒獲得保命承諾的情況,當然這類人最後的下場也就從死無全屍變成了體面的「失蹤」。生殺予奪的權限轉交給他人,跟將繩子套上自己的脖子還請求別人不要吊死自己一樣可笑。迦勒底在教學中,尤其強調過,只要有從者在手,哪怕是三流貨色也不能捨棄。這種淺顯的道理放之古今皆管用。鈴木友紀不覺得薩拉丁級別的12世紀政治家會疏忽,以聖人來評價也顯得過於冒險了。萬一接受從者的魔術師產生了背叛想法,光靠這裏的衛兵能保護薩拉丁?
「你們只有一位從者?六對一,你們有幾成把握。」埃莉諾聽完薩拉丁的藐視,實則還想到了一種更棘手的特殊情況,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理查德了。自己的兒子對於敵人心狠手辣,絕不留情。六對一的局面都沒立即開戰,只能說明耶路撒冷王國的聯軍內部矛盾重重,並且理查德還有其他想法,擊敗薩拉丁的優先級沒那麼高。
薩拉丁看出了兩人都對他帶有猜疑,他坦然接受。「歷史上基督教歷1187年的戰爭是我率領的軍隊打贏了?如果兩位來守護人理,我們便是牢不可破的盟友了?」薩拉丁清楚自己沒籌碼與埃莉諾和鈴木友紀談條件,但他佔據人理正確的位格,否則絕不敢讓埃莉諾進來。
鈴木友紀差點立刻應答,但他想起埃莉諾的勸告,轉而看自己從者埃莉諾的表現。
「盟友嗎?可對面那位召喚了複數從者的魔術師是我的兒子。薩拉丁蘇丹,你說選擇正確還是選擇親情、信仰、報仇……人類一生追求的事物?」埃莉諾的微笑美麗而帶有戲謔意味,她帶着鈴木友紀前來已經表明了態度。
「可您現在不是人類了,女士。」薩拉丁順着埃莉諾的意思說道。「我方並不是沒有勝算,這點請兩位放心。」
埃莉諾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御主,「aster,你的意見如何?」依照慣例提些條件壓榨處於劣勢的一方,兩方的盟約都能明面上顯得正式些。
「結盟,沒問題。」
鈴木友紀的回答讓兩人都大跌眼鏡。
「aster,還有呢?」埃莉諾認為自己之前故意刁難薩拉丁的行為已經做足了暗示,就差明說提條件制約對方,什麼條件都不提,對方對口頭盟約的信心也會很低。
「還有……?」鈴木友紀對於政治那套完全不懂,在他學習的結盟常識里,口頭盟約如果感覺靠不住,轉用魔術契約強制約束雙方即可。薩拉丁看起來帶有聖人性質,這份口頭盟約不需要套上魔術加以限制。
薩拉丁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40多歲的蘇丹捋了捋鬍子。「兩位一路旅程勞累,到了我的營地盡可放心休息。今晚的歡迎宴會上我會向兩位介紹我方從者與御主,我方掌握的所有情報也會一一告知兩位。真主在上,我們為一同守護人理而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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