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434章 骨子裡的感應

    傅九卿走了,七皇府如今主事的是靳月,這兩人重新冒出來蹦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還沒收拾乾淨,便又來了!」霜枝小聲的嘀咕。

    明珠緊了緊手中劍,冷眼瞧着這兩個女人,老巢都快被端了,還有心思在街上瞎晃悠,委實難得!

    「月兒!」阿鸞穿過人群走到靳月面前,「你怎麼在這兒呢?出來就帶這麼點人?到底是有身孕的人,得顧着自個的身子。」

    靳月溫和的笑着,「母親說的是,只是長久憋在府中,委實悶得慌,出來走走對自己對孩子都好。您和折蘭就這樣出來,也不怕旁人認出來?」

    「你不說,我倒是忽略了,是我大意!」阿鸞環顧四周。

    這副模樣,瞧着好像真的是記性不好,大意了!

    靳月便站在原地,含笑望着阿鸞面上的慌亂,一點點壘砌起來,「娘,你們也逛累了吧?不如去喝茶?」

    「哦……好!」阿鸞點點頭。

    靳月轉身就走,幾乎沒有多看二人一眼。

    霜枝和明珠緊隨其後,亦不予理睬。

    「我怎麼覺得不太對?」折月低聲問,「是不是她們發現了什麼?」

    阿鸞環顧四周,面色微沉,「能發現什麼?你莫要疑神疑鬼,先把自個嚇死了。她如今大着肚子,又獨自一人留在石城,還能做什麼?」

    「那可不一定,沒看她身邊那些臭丫頭,一個個都賊得跟成了精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藏了一肚子的壞心思。」折月是一百個不相信靳月。

    當初她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噁心靳月,原以為靳月會虛偽的故作大度,好歹會顧及阿鸞的顏面,忍了這口氣,誰知一來便給她改了名,折月這心裏就跟吃了一隻死蒼蠅般。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便是如此!

    「有句話說得極好,叫什麼來着?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蒼蠅見着蒼蠅,蚊子見着血。」阿鸞緩步往前走,「知道我的意思嗎?」

    折月嗤笑,「我又不是大周那些書呆子,誰知道你這彎彎繞繞的是什麼意思!」

    「你所見,皆你!」阿鸞冷眼睨她。

    折月唇角的笑意逐漸消散,終成了切齒之色,「你嘲笑我?」

    「悟性不錯!」阿鸞大步流星往前走。

    折月面色黑沉,奈何在大街上又不好發作。

    一行人走進茶館裏,也不去雅間裏坐着,就在大堂里尋了個角落,圍桌而坐。

    霜枝在側伺候,明珠則老老實實的坐在鄰桌。

    「欸,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跟我家少夫人平起平坐?」明珠攔下折月,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老老實實坐在這兒,敢甩臉子就滾出去!」

    折月有些氣惱,卻又不得不安分坐下。

    明珠是靳月的心腹,言外之意,即便明珠真的做了什麼,靳月亦會護着。

    勾了勾唇角,明珠嗤然望着折月,心道欠收拾!

    「月兒?」阿鸞張了張嘴,頗有為難之意。

    靳月懷了身孕,不好喝太涼的東西,只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合着,合着桌案上的小食和堅果,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娘吞吞吐吐的,是有什麼為難之事嗎?」

    「娘聽說城外的法師,道行極深,你這廂懷着身孕,我想去給你和孩子求個平安符。」阿鸞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靳月。

    霜枝只覺得,眼神如此令人討厭,像極了……生怕少夫人不答應。

    明知道,當了母親的人,最擔心的便是孩子的周全,只要是對孩子好的,做娘的誰會拒絕?

    還不待霜枝開口,靳月已經點頭應允,「若是真的對孩子好,倒也值得一去。」

    「那明日我便出城一趟,不過你放心,必定會喬裝一番,免得到時候給你惹麻煩。」阿鸞如釋重負。

    瞧着她面上的輕鬆,靳月的眼底掠過一絲涼意,轉頭望着窗外時,又是那樣的清淺淡然,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叫人難辨情緒。

    因着不能出來太久,阿鸞率先和折月離開,靳月則還坐在原位,靜靜的喝着水。

    「少夫人?」霜枝不高興。

    靳月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都坐吧!」

    「說什麼明日出城,還不是要算計您!」霜枝憤然,「吃七皇府的,喝七皇府的,吃裏扒外!沒良心的白眼狼,還是兩隻。」

    明珠道,「讓明影早早的備着吧!」

    「你們都聽明白了?」靳月問。

    這一問,倒是把霜枝和明珠給弄愣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大家誰都沒聾,自然是聽見了,而且還聽得很清楚呢!

    「那麼,她們想不到,你們會提前做準備?」靳月捏了核桃在手,稍稍用力,掌心裏便傳出了清脆的「咯嘣」聲。

    再攤開掌心,殼與肉已經分離。

    將核桃肉放在桌案上,靳月用竹籤,仔仔細細的挑去果皮,神情格外專注。

    「少夫人的意思是,故意的?」霜枝狐疑的望着明珠。

    明珠不解,「這是為何?引蛇出洞?還是分瓣梅花?調虎離山?」

    「人都跟着她去了城外,相當於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接下來會發生何事,便不好說了。」靳月嚼着白嫩嫩的核桃肉,懶洋洋的托腮瞧着二人,「仔細想想,她想幹什麼?」

    明珠扭頭望着霜枝,「你想仔細。」

    霜枝「??」

    不是應該一起想嗎?


    「想不出來!」霜枝抿唇,「少夫人,您說這是什麼意思?說說唄。」

    靳月起身,拍去手上的核桃皮,「我哪兒知道,這不是問你們嗎?」

    音落,拂袖而去。

    霜枝「……」

    明珠「……」

    半晌,明珠才問,「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逗咱們玩!」霜枝撇撇嘴,疾步跟上。

    明珠有些懵,那這事該如何處置呢?

    遠遠的,褚懷越撫上滿面的絡腮鬍,視線始終落在靳月遠去的背影上,她的肚子愈發隆起,裏面塞着別的男人的種,以後生出來,會喊她母親,尊那個男人為父親。

    「那我呢?」他低聲問,「我怎麼辦?」

    靳月兀的頓住腳步,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伸手輕捂着心口,這樣的感覺並不舒服,讓人很是抓狂很焦躁,可又尋不找源頭。

    到底……怎麼了?

    「公子!」暗影悄然落下。

    褚懷越陰測測的收回視線,「查到了嗎?」

    「是!」

    「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

    是他的,終究會回到他身邊。

    入夜。

    七皇府內夜色沉沉,風吹着迴廊里的燈籠左右搖晃,巡邏的侍衛一刻也不敢放鬆,七皇子不在府中,務必要保護好七皇妃周全,否則……他們都得陪葬。

    明珠伏在後院的牆頭,靜靜的聽着裏頭的動靜,隱約能聽到些許爭執的聲音,但聽得不是太清楚。

    想了想,明珠縱身一躍,倒掛檐下,動作一氣呵成,宛若收攏雙翅的蝙蝠,明珠匿身黑暗中,窺伺着天窗縫隙里的兩個人。

    「你剛才想幹什麼去?」折月坐在那裏,把玩着手中的杯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後悔了,動搖了,你想給靳月提個醒!」

    阿鸞站在桌案旁,只是低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她喊你一聲娘,你便真以為自己是她母親,樂得找不着北了?」折月滿面嘲諷,口吻里滿是不屑,「她是你女兒嗎?真是可笑。」

    阿鸞冷然,「關你屁事。」

    「你怎麼想的,跟我沒關係,但是你想通風報信是不可能了,別忘了……」折月指了指阿鸞的脖頸,「你脖子上的那東西,是你孩子的?」

    阿鸞猛地捂住胸口,下意識的別開頭。

    「是……兒女?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折月笑了,很是得意,「你看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救人?省省吧,別到時候把自己也搭進去,她肚子裏的那塊肉沒了,七皇子會崩潰,七皇府會崩塌,想想都覺得高興!」

    阿鸞咬着後槽牙,「這是造孽!你們之前沒說過,要殺孩子!」

    「你是個孩子嗎?一塊肉,還沒出生,什麼意識都沒有!」折月搖搖頭,「所以,你說錯了,咱不是在造孽,這叫早死早投胎。」

    阿鸞繃直了身子,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曾做過母親,不知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意義,那是命根子!」

    「所以啊,拔了這命根子,你就解脫了,我也能完成任務!」折月起身,雙手抵在桌案上,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阿鸞,「我跟你不一樣,這條命沒了也就沒了,可你若是死在北瀾,只怕會死不瞑目。既然還有心愿未了,就老老實實的,照計劃行事吧!」

    音落,折月抬步離開了屋子。

    阿鸞站在原地良久,終是如同虛脫一般,癱軟在凳子上,顫顫巍巍的抓緊了脖頸上的狼牙,眼淚珠兒「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對不起!對不起!」

    檐下的明珠眉心緊蹙,這兩人想對小主子不利?

    真是該死!

    若不是少夫人吩咐,不許打草驚蛇,她此刻定會衝進去,賞這兩個賤人,一人一記穿腸劍。

    明珠縱身一躍,宛若來時那般,安靜悄然。

    回到靳月屋內,明珠將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靳月。

    靳月倒是沒什麼反應,霜枝卻氣得不行,吭哧吭哧,險些腦門上冒煙。

    「她們是這樣說的?」靳月退了外衣,穿着單薄的中衣,低眉瞧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打算對付我的孩子?」

    明珠連連點頭,「對,她們就是這麼商議的,簡直是該死至極!」

    輕撫着肚子,靳月瞧着二人面上的憤怒,淡淡然的勾唇,「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少夫人?」霜枝愣怔,「她們要害小主子。」

    靳月起身,「我這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那您不能有點,別的反應嗎?」霜枝低低的問,「您這樣,讓奴婢……不知該如何是好?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難道什麼都不做,只等着挨打嗎?」

    可是靳月卻置若罔聞,扶着腰打着哈欠走向床榻,「明天我就跟着她們出城,看看熱鬧去!」

    「少夫人?」霜枝駭然,「使不得!」

    明珠好似悟出了點什麼,「真的,假的……」

    「你的意思是?」霜枝撓着額角,「茶館裏說的是假話,為的是讓咱們起疑,她們知道咱們一旦起疑就會去後院,然後聽到那些話……你聽到的話是假的?她們明天的確要出城辦事,不是真的想對付小主子?」

    靳月靠在床柱處,滿臉倦意,「半真半假,我那個姨母在透漏消息,連那個折月都被她騙了。關鍵,還在於那個狼牙……明天想個法子,支開折月!」

    「是!」明珠了悟。

    天一亮,七皇府的後門,便停了一輛馬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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