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君山上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傅九卿放緩腳步,瞧着疾步轉回營帳的沈林,神色微沉。
「沈大人未必能查到什麼。」君山道,「這事兒做得如此隱秘,連東西都提前安放在溪邊,擺明了……是不想讓人查出痕跡。」
傅九卿容色寡淡,幽邃的瞳仁里無光無亮,「只要沈林動手,就能安生一陣子。」
「公子!」影子飄落,「已經查到了!」
傅九卿斂眸,「盯着,抓住背後之人。」
「是!」影子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帳子裏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兒翻個身繼續睡,傅九卿便坐在床沿,靜靜的望着她許久,若是能料到她會吃這麼多苦,說什麼也不會放她在宋宴的身邊這麼多年。
指腹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頭,睡夢中還這般不踏實,可見他做得還不夠。
護她,又怕磨平了她的銳角,哪日他不在身邊,她會不知所措,失去保護自己的能力;想下狠心,又……下不了狠心,捨不得她再吃苦。
重新躺會床榻上,傅九卿還沒來得及伸手,某人就像小貓兒似的,翻身蜷在了他懷裏,如同最本能的反應。
欣然歡喜,擁入懷中。
甚好!
一覺天明,靳月醒來的時候,傅九卿已經更衣完畢。
他的動作極力壓得很輕,瞧着她睜眼,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吵醒你了?」
「是我耽誤行程了。「靳月坐起。
他眉眼溫柔,「可以再睡會。」
雖說越早趕到北瀾越好,可比起她娘兩的周全,什麼都是微不足道的。
「讓霜枝和明珠進來吧!」靳月掀開被子。
如此,傅九卿也沒有堅持,抬步出了帳子。
霜枝進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昨夜……怕是沒少受罪,端着臉盆瞧着靳月的時候,小丫頭也是滿臉的擔慮。
「委屈了?」靳月問。
霜枝搖頭,「奴婢不覺得委屈,奴婢是覺得無能,險些害了少夫人而不自知!」
「溪邊的那些蕈菇,是有人特意,臨時栽下去的,根都沒立穩,也就是在夜裏,旁人瞧不清楚,糊弄糊弄傻子罷了!」靳月低低的說。
霜枝愕然瞪大眼睛,「少夫人?」
「你家公子昨夜出去了,至於去做什麼,我並不知曉,但是我既沒打草驚蛇,他必定是有機會安排後續事宜。」靳月擦了把臉,「我的酸果子呢?」
明珠皺眉,「公子出去的時候吩咐,空腹不可與您食用,等您用過飯之後再說。」
「這……」靳月鼓了鼓腮幫子,「怎麼……什麼都想到了?」
霜枝還沒回過神,昨夜哭了一晚上,倒是把腦子哭得遲鈍了,「少夫人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是別人刻意的?為的是陷害我?」
「傻子,為的是不留痕跡,你只是替罪羊,他們是要讓少夫人出事,又看上去像一場意外,不至於惹人懷疑。」明珠解釋。
霜枝呼吸微促,「這幫該死的東西,簡直混賬透頂,害得我……」
「我相信你!」靳月拍拍她的肩膀,「無條件的相信!」
霜枝帶着哭腔,「奴婢嚇壞了!」
「你是傅九卿親自挑的,我相信他的眼光,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靳月漱漱口,「趕緊的,我餓了!」
用過飯,靳月啃着果子走出帳子,瞧一眼列隊在側的軍士,沈林似乎是在挨個排查,約莫是因為昨夜的事情,倒是沒想到,傅九卿竟然沒有親自動手,反而讓沈林去「打草驚蛇」?
「在查察!」明珠道,「一大早就有了這般動靜,貌似是丟了什麼東西,所以挨個帳子查過去,奴婢猜測,沈大人未必是真的為了找東西。」
霜枝點頭,「這不廢話嗎?肯定是為了蕈菇的事情。」
「熟知蕈菇之事,約莫不是行走江湖的人。」靳月啃着果子,輕描淡寫的開口,「這人若是混在軍中,還真的不一定能查出來。」
畢竟,江湖人最擅長的便是這些隱匿。
不過,她可不相信,傅九卿不作為。
只是讓沈林去查,傅九卿能放心才怪?!
那麼後招在哪呢?
「七皇妃!」沈林上前行禮。
靳月笑了笑,「冊子還給你了,你好好核對,別丟個人,或者多個人就成,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閒來無聊,翻翻冊子,來日好犒賞這幫兄弟,這一路跋山涉水的,委實是辛苦!」
「是!」沈林當然知道,靳月這是在為他遮掩,心頭感激不盡,「多謝七皇妃。」
靳月掃一眼列隊的軍士,昨夜瞧見的,是哪個?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6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