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盯着慕昕薇抓着她的那隻手看了看,忽然笑了:「你可小心點別碰到我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慕昕薇下意識鬆手,臉上依舊是那副惡毒宛若罌粟花一般的笑容:「我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手裏鈴聲就在此刻響了起來,顧念看了眼,抿唇道:「確定要陪我玩?」她垂眸看不清表情,唯有唇角勾起來:「好啊,代價有點大呢!」
慕昕薇一旦輸了。
顛覆的就是整個慕家。
顧念才不會覺得只解決了一個慕昕薇就完事了。
她想要拉下水的是整個慕家。
身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下,顧念接起手機說:「我就在樓下了。」
「嗯,我看到你了,車子在你後面。」
顧念掛了電話,朝着慕昕薇冷冷看了一眼過去,轉身朝着那輛黑色上午轎車走了過去。
她上車在後座坐下。
前面開車的男人說:「在和朋友說話?」
剛才紀衍之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以為顧念只是在和朋友聊天而已。
朋友?
仇人吧!
顧念也沒有解釋,只是說:「是啊,剛好遇到了。」
「晚餐想去哪裏吃?」
「唔……要不你來做決定?」
紀衍之失笑:「好!」
兩個人最後選了四季酒店的頂樓用餐,服務生點的餐,一個謙讓有禮,一個不知道吃什麼好,乾脆最後就讓服務生來推薦了。
顧念將設計稿紙質版厚厚一疊從包裏面拿出來,遞到紀衍之面前:「這是初稿,還未來得及修改。」
紀衍之隨意翻了翻,上面用紅筆備註的很仔細,包括各種修改意見以及重點要突出的地方,看得出來是用了很大的心思。
「好的,等我回去看了之後,會把我的建議給到你。」
「好!」顧念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六七年前的作品了,有些稚嫩不算完滿。」
「謙虛了。」紀衍之將稿紙再翻了翻說:「二十三歲的年紀就拿到布魯塞爾設計大賽的一等獎,還是首位華裔,這是一般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就。」
布魯塞爾設計大賽在業內知名度極高,也是最有含金量的比賽之一,而且大多針對年輕的設計師。
「您謬讚了。」
怎麼說呢,紀衍之微微一笑:「大設計師都是謙虛低調,但是又對自己的作品很有想法。」
秘書給他的關於顧念的信息只停留在了四年之前,她在這四年期間幾乎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記錄,也沒有再有作品問世。
就好像是一顆閃亮的星星瞬間滑落,又像是一顆明珠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顧念苦笑了一聲:「其實我被布魯塞爾設計官網除名了。」
「嗯?」紀衍之抬頭。
顧念呼了口氣:「我也是今年才知道自己當年獲得了一等獎。」
紀衍之皺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做錯了一件事,再加上媽媽去世,心灰意冷了四年。」
所以,這也是她四年之間毫無作品,也毫無消息的原因。
紀衍之見她不說話,也沒再追問下去,他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的,老師看到你現在過得很好,她也會開心的。」
顧念扯着唇角,笑容似乎格外牽強。
她身上有着重重的陰霾,即便是笑着的時候也是壓抑的悲傷的,並不是一個相處起來就讓人很愉快的人。
紀衍之眉心一皺,抿着唇,有些小心翼翼,最後還是問了:「老師她,是病逝的嗎?」
「不是!」顧念的眸子猛然冷了下來,但是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紀衍之看到她眼裏面一閃而過的恨意。
雖然很快,但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急忙說:「抱歉,我不該提。」
顧念搖搖頭:「沒什麼。」
這會兒菜還沒有上,紀衍之又翻了翻顧念的稿紙,問:「這是什麼?」
顧念一看,是葉南風給她的項目書,她解釋道:「我朋友她最近在做投資,來諮詢我的意見,不過我不是很懂,師兄您是從事這一行的,是否能給些意見。」
紀衍之眉頭一皺,隨意翻了翻說:「等我回去研究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
兩個人彼此還不算熟悉,顧念暫時摸不透他的脾氣秉性,也沒有對他全部攤牌,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略微提到了讓他知道就已經目的達到了。
用叉子卷着意面的時候,她想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呀,拖一個下水還不夠,還要拖另一個。
到底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罷休呢?
小腹就在此刻突然疼痛起來,痛得她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最後捂着肚子,狠狠彎下腰去。
紀衍之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樣,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問:「你怎麼了?」
顧念此刻已經疼得說不話來了,但是還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燈光下,紀衍之清清楚楚看到了她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他隨即起身:「我先送你去醫院。」
顧念搖頭,強撐着力氣說:「沒事的,我休息一下。」
休息了一會兒也沒見她好轉,紀衍之再次問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顧念點點頭。
她一來姨媽就痛經的習慣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改變。
兩個人隨即乘坐電梯下了樓,到了一樓台階的時候,顧念腳步一個踩空,差點摔了下去,幸好紀衍之手快,攬住了她的腰,等她站定之後,他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問:「你真的沒事嗎?」
那樣子,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顧念剛想說沒事,眼神掠過台階上走來的兩個人的時候,忽然表情凝結了。
紀衍之隨即目光跟過去,打了聲招呼:「江總,好巧!」
江亦琛眼底是毫無溫度的笑意:「巧!」
他甚至於目光都沒有落在顧念的身上,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
倒是一旁跟着的謝錦書也跟顧念打招呼說:「姐姐,你好呀!」
顧念勉強一笑,維持着面子上的禮貌。
只不過她的臉色太過蒼白,額頭上還有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汗珠,謝錦書自然注意到了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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