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天色愈黑,家宴散了,回勾欄客棧的路上,風沙問了隨行的繪聲和馬家姐妹。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結果三女都不知道什麼「殺豬巷」,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回到勾欄客棧之後,風沙第一時間把剛成為情報主事的流火找來詢問。
「這裏確實跟主人有關係,就在幾天前,還與婢子有過情報及賬目往來。」
流火倒是對殺豬巷有點印象,回憶道:「嗯,沒錯~是柔公主的人拿着韓先生的手令,好像也是從韓先生那裏走賬。可能跟三河幫有關,也可能不是。」
韓晶除了負責三河幫的賬目,還是風沙的外務大總管,同時掌理一本公賬。
這本公賬主要由風沙和雲虛貢獻,核心七人全都有權支取。
比如宮青雅就是從公賬走賬,所以望東樓從來不缺錢。
另外,易夕若一向拿得最多。
目前由雲虛掌總,這本公賬自然由雲虛負責,風沙並不會過問。
總之,韓晶經手的帳目,與許多人都有牽扯。凡取公賬的話,則必須雲虛許可,再通過韓晶調撥。風沙想要支取也不例外。
所以,雲虛的人拿着韓晶的手令調撥錢財、過問情報,並不意味着殺豬巷是兩女的產業,僅能證明跟核心七人有關。
風沙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去問問雲虛,我想知道殺豬巷是誰開的買賣。」
他可以直接問韓晶,但是壞規矩,還是經由雲虛轉一道穩妥些。
吩咐完之後他就睡了,沒指望一下子就能問出來,起碼今晚休想。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好查,因為必須當事人和雲虛一致同意,才會真的告訴他。
比如他就有些產業不願讓太多人知道,除非真的有必要告知,否則問也不會回。
沒曾想雲虛居然深夜登門。
得到稟報之後,風沙趕緊爬起來披件衣服轉過屏風。
雲虛顯然是匆匆趕來,一向注重儀表的她居然素麵朝天,並未梳妝,發梢領口稍顯凌亂,像是匆忙之中隨便亂套上裙子就出門了。
風沙本來迷迷糊糊的,驀地瞧見雲虛這副樣子,不禁好笑。
雲虛轉眸斜瞟,沒好氣地道:「你倒真會享福,一次三個小妖精,你吃得消嗎?居然還能及時爬起來,我真應該對你刮目相看。」
繪聲和馬家姐妹正圍着主人系腰帶、理披衫,體態無不曼妙,姿態極其誘人。
因為剛剛才給主人當抱枕的關係,樣子確實有些亂。
風沙老臉一紅,難得尷尬。
李玄音一直管他管得很嚴,動不動就來個深夜查崗。
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縱然滿目粉脂玉滑,卻難真陷香軟。
李玄音走後,一下子沒人管了,枉矯過激,不免放縱一些,但也絕不是雲虛想的那樣。他今天走路太多,實在很累,加上沒少喝酒,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
僅是抱着舒服,看着亂。
風沙沖雲虛乾笑兩聲,猛使眼色把三女趕進去。
雲虛伸手把他牽到自己身邊坐下,似笑非笑地道:「要不我再送你幾頭活鹿,每天割碗血喝了?或者給你尋上幾貼好藥?」
風沙板起臉道:「有事說事。你不會因為殺豬巷特意來找我吧?」
雲虛收斂神情,頜首道:「正是。」
風沙皺眉道:「那是誰的產業,幹什麼的?」
雲虛顯然在來的路上想好了,艮都不打地回道:「不是誰,是誰們。」
風沙狐疑道:「你佔多少?」
雲虛搖頭道:「這個真跟我沒關係,你也知道我來汴州不算久,使團那邊的事情都還沒忙清楚呢!抽不出太多的精力經營在地。」
風沙將信將疑:「我先當真的聽。你跟我說說,誰們是哪們?總有一個領頭人吧?是不是易夕若?」
易夕若這小妞缺錢缺瘋了,為了弄錢,沒少折騰事。
雲虛小聲道:「易夕若確實有份,但絕非領頭之人,這裏面有好些人呢!你都想知道嗎?」
風沙冷冷地道:「別繞彎子,告訴我誰領頭?」
「確實沒有領頭,頂多算多方合作。不過,卻是宮青雅首先提議。」
風沙神情僵住,結巴道:「宮青雅?她什麼時候對開買賣感興趣了?我怎麼記得她就愛殺人呢?何況她又不缺錢呢?」
「你問我我問誰?」
雲虛撇嘴道:「她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想說就說,不想說你敢問嗎?」
風沙就苦笑。
「我就知道大略情況,你想不想聽?」
風沙趕緊點頭。
「宮青雅先找了我,我沒有同意。於是她去找了易夕若,易夕若同意了。」
風沙心道果然。
「易夕若借着冰井務的便利,以籌備礬樓歌坊作為掩護,拉了好些人合夥。她也真能折騰,說出來你都不信……」
雲虛掰着指頭道:「易門自不必說,尚有魔門,魔教和任松,包括契丹和南唐在內的多個使團,乃至北周諜司,符家也有摻和,還有一些北周權貴。」
風沙聽成了大小眼,驀地回神道:「你是說蕭思速完和紀國公也參與了?」
雲虛點頭。
風沙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平邊策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北周的對頭和敵國就在柴興的眼皮底下串聯起來,還勾連了多股強大的內部勢力,換誰當這個皇帝都會緊張。
另外,韓通負責修築新城,還管着巡城軍,就算沒有親自參與其中,起碼也在保駕護航。
難怪彤管說孟凡鎮不住場子,整個汴州能夠鎮住這種場子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完,而且大多與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包括他。
風沙忍不住問道:「到底經營什麼?」
沒有足夠的利益,根本不可能聚起這麼多勢力。
一個殺豬巷,哪來這麼大的吸引力?
雲虛小聲道:「角斗,賭盤。據我所知,就這短短時間,每日流水已過萬金,而且增長迅速。」
風沙愣了愣,問道:「角斗和賭盤我都不太懂,有這麼賺嗎?」
雲虛下意識的左右張望幾眼,附耳道:「或人斗人或人鬥獸,或單挑或群毆,無論男女,生死不論,無論勝敗,皆可標賣,價高者得。」
雖然這買賣喪盡天良,但是確實賺錢,要不是擔心得罪隱谷,影響她繼王位,她也想入伙。
風沙聽得面現怒意,火從心起,眼冒幽芒。
難怪會驚動柴興,應該是在微服私訪的時候發現了殺豬巷的秘密。
難怪郭青娥也會跳出來,原來這殺豬巷不是殺豬,是把人當豬殺。
雲虛小心翼翼地打量風沙的臉色,補充道:「我警告過易夕若,所以她並沒有涉入角斗,僅是負責賭盤。」
風沙森然道:「誰經營角斗?宮青雅?」
雲虛心中突然生出無以言名的大恐怖感,顫聲道:「不是,是任松,他讓何光負責場面上的事,人也是他弄來的,聽說每天都在死人,少則七八,多則上十。」
風沙的神情恢復平靜,向雲虛道:「你換身男裝,陪我去殺豬巷看看,就是現在。」
雲虛換裝的時候,他又向馬家姐妹吩咐道:「去豐樂幫,讓楚涉去殺豬巷。還有,把白綾給我叫過來。他倆不是想為白楓報仇麼?現在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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