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八王爺的事暫時解決了,三江盟眾人也不想繼續待着,免得讓王府侍衛以為他們在看熱鬧。筆神閣 bishenge.com在巫冠廷表示一定全力追查兇手之後,便領着眾人退去。
岑剛望着卓沐風的背影,獰笑不斷。
這邊人剛走,幾名王府侍衛臉色通紅,站在原地亢奮不已。剛才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此刻終於忍耐到了極限。
附近的人發現異狀,立刻向岑剛稟報,岑剛面色一變,快速來到幾人面前,當即認出,他們正是最開始發現王爺被打傷的一批人。
定是中了春.藥!
岑剛作勢發火,帶着幾人來到了暗處,而後趁幾人不備,出手如電,當場將他們擊殺,旋即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灑下藥粉,幾人的屍體很快化成了飛灰。
他常年幫八王爺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種藥利於毀屍滅跡,亦是由那位天毒門叛徒所煉製。
……
在巫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一干高層都無心休息,連夜聚會討論,可惜都想不出辦法,只能由閔懷香發動白鴿堂,竭盡全力調查。
等其餘人都退下,巫冠廷才對卓沐風嘆道:「沐風,這次你對王爺做的事,唉,只怕不能善了。為父已經得罪了他,你又何苦要跳出來!」
想到那兩個女人,巫冠廷懷疑等八王爺清醒過來,恐怕又得氣昏過去。
一旁的苗傾城也道:「剛才有些人沒有明說,但神情有異,恐怕都對沐風有意見。」
卓沐風剛才的招數,雖然成功噁心了八王爺,但本質上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加重八王爺對三江盟的仇恨,屬於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在一些老江湖眼裏,難免顯得幼稚。
見爹娘似乎都不體諒卓沐風,巫媛媛急得連忙站出來,跺腳道:「爹,娘,你們根本不知道內情……」
她將今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又說了一遍,聽得巫冠廷夫婦勃然變色。苗傾城怒道:「好一個八王爺,原來是個人面畜生!」
巫冠廷也沉着臉,若非女兒武功夠高,今晚要是被八王爺得了手,他簡直不敢想像後果。難怪素來冷靜的卓沐風,會做出如此舉動。這事擱誰頭上都忍不了。
巫冠廷當機立斷道:「沐風,你立刻帶着媛丫頭離開,能走多遠是多遠,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回來!」語氣中帶着罕見的命令和決然。
這位三江盟之主,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深知八王爺的怒火遠不是一個三江盟所能抗的,已抱了為女兒和女婿斷後的決心。
苗傾城沒有說話,只是望了望眼前的這對年輕人,堅定地站在丈夫身邊。
巫媛媛不是笨蛋。先前她受卓沐風的影響太大,又見岑剛被卓沐風耍得團團轉,所以難免輕看了八王爺一伙人。現在被爹娘的反應嚇到,終於恢復了平常的理智,不禁俏臉泛白,最後只能抬起頭,近乎於祈求般地望着卓沐風,這個她盲目信任的男子。
房中響起輕笑聲,在三人震驚的眼神中,卓沐風笑道:「義父,義母,放心吧,孩兒做事不會不考慮後果,其實那兩個女人……」
等聽完卓沐風的話,三人皆一副傻眼痴呆的表情,望着卓沐風的眼神也極為古怪和複雜。
巫媛媛嘴唇動了幾下,才問道:「你確定無藥可解?」
此際他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派人去尋願意獻身的青樓處子,卻久久沒有回音,府內亦無侍女答允,多半就是卓沐風暗中阻撓,只為了他自己的計劃。
卓沐風:「義父,我們不妨拭目以待吧,你且放寬心就是。巫府是我的家,我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它,更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我和媛丫頭的婚禮。」
他話中無與倫比的自信和淡定,令房中的二女眼神發光,落在巫媛媛眼中,更是把一向運籌帷幄的父親都蓋了下去。
尤其令巫媛媛感動的,還是卓沐風表現出的對巫家的親近以及對她的愛護。她死死地看着未婚夫,只覺得自己從未這樣深切地愛過一個男人。
巫冠廷與卓沐風對視片刻,哈哈笑道:「好!為父信你。夜也深了,明日還有很多事要忙,沐風,你送媛丫頭回去休息吧。」
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卓沐風也不想打擾二人休息,便與一臉放鬆欣喜的巫媛媛攜手離去。
待二人走後,巫冠廷苦笑道:「我已不知道,沐風身上究竟還藏了多少秘密。」
苗傾城一臉瞭然,點頭道:「那個巴龍和方小蝶,妾身也了解過,不過是星橋境三重修為,但按照媛丫頭的描述,只怕武功已不比你弱多少。沐風讓他們去盯梢八王爺,本身就說明對二人極有信心。
二人並非絕世天才,但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絕對有超出我們預料的原因。
另外,二人雖是包金的徒弟,但毒功未必比得上天毒門長老,沐風卻篤定八王爺解不了二人所下的毒,說明他的依仗另有緣由,只是我們猜不透。」
巫冠廷:「沐風所修的武功,除了九虹劍訣外,沒有一樣是我們了解過,聽說過的。有時我真的很想問他,那些武功究竟是哪裏來的。
世人都以為是我培養了沐風,其實,除了三江盟這塊招牌外,他沒從三江盟拿過多少東西,反倒是我們,處處沾了他的光。」
仔細一想,苗傾城不由咋舌大驚,還真如丈夫所說。恐怕不僅是外人,哪怕是三江盟內部的自己人,都因為沐風的年紀而忽略了很多。
苗傾城忽然展演一笑:「你曾勸我,不要過問沐風的事情,怎麼現在反倒是你擔心起來了?妾身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着媛丫頭,亦真心將我們當成了親人,這還不夠嗎?」
巫冠廷嘆道:「我只是沒想到,他隱瞞的事情如此之多,如此之大。不怕你笑話,我一度想改變他劍走偏鋒的邪路子,卻發現根本無力改變。我真怕有一天醒來,他又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怕到時候,沒有能力為他收場啊!」
耳邊響起噗嗤的嬌笑聲,巫冠廷愕然轉頭,疑惑地問妻子:「你笑什麼?」一般這種時候,妻子都會安慰他才對。
苗傾城笑了一會兒,大有深意地答道:「是不是感到很失落?因為不可否認,沐風的實力和能力,都已超出了你的掌控,你無法預料他的將來,所以內心裏感到不安。」
都說枕邊人最了解自己,巫冠廷在妻子的灼灼視線中,俊臉微微一紅,尷尬地別過頭去,哼道:「不知所謂。」
苗傾城笑吟吟地從後方抱住丈夫,柔聲道:「好啦,就當妾身在胡說八道吧,你只要掌控住妾身就行了!誰讓你找了一個天下無雙的女婿呢,要不你給換換?」
換?怎麼可能!巫冠廷也知道妻子在打趣自己,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但心中的愁緒還真解了不少。
攤上這樣一個資質絕世,又足智多謀的女婿,別說他巫冠廷了,估計換成任何人都夠嗆,這大概就是所謂幸福的煩惱吧。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固然不能為小輩引領前程,但保駕護航總是能勉強做到的。縱是風浪再大再急,他巫冠廷也會永遠站在女婿和女兒的前面,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
荒唐的一夜很快過去。
八王爺只感到渾身都散了架一般,連血液里的力氣都被榨乾了,不禁暗暗後悔向水長老要了那麼強的藥,差點沒把自己搞死過去。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昏迷到了下午時分,八王爺總算恢復了幾分力氣,極為艱難地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紗帳,空氣中還帶着一股奇特難聞的氣息,八王爺發現自己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衣物不知飛到了哪裏去。
記憶湧入腦海,他被巫媛媛那個賤女人打傷,後面發生了什麼卻不得而知,看情況,應該是岑剛為他找到了女人。
內功運轉,身上的傷勢仍隱隱作痛,令他越發憎恨巫媛媛。等能下床行動後,八王爺拿起桌上疊好的新衣服穿上,隨後坐下,不顧蒼白的臉色,喊了聲來人。
岑剛時刻注意着房中的動靜,聽到聲音,忙不迭沖了進來,不由大喜道:「王爺,您終於醒了。」
八王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他素有潔癖,一開口便問道:「昨夜你從哪裏找到的女子?」
他本是隨口一問,相信岑剛不會令他失望,要麼是巫府,要麼是最上等的青樓,而兩者貢獻的應該都是處子。
孰料半天等不到回答,不由望去,卻見岑剛低着頭,喝道:「耳朵聾了?」對方雖是陛下的耳目,但他也沒必要故意客氣。
岑剛抬起頭,笑道:「是巫府進獻的兩名處子,而且容貌極佳。」他糾結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沒膽子把真相告訴王爺,那些王府侍衛也都明白事關重大,為了小命着想,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保密協議。
唯一可恨的就是,岑剛原想殺了那兩個肥婆,誰知凌晨的時候,院子後門的侍衛倒了一片,竟有兩人劫走了那兩個肥婆,以岑剛的輕功,都追之不及,只能恨恨地看着對方離去。
他已經猜到,那兩人一定就是卓沐風或巫冠廷的手下,而昨夜帶走巫媛媛的,也多半是那兩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3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