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着聲音看過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只見,在那煙波浩渺的湖面上,一名長發女子在水中上下撲騰着,儼然已經被湖水糾纏的失去了所有力氣,就快被湖水吞沒了。
可是,隨着湖水煙霧繚繞,熱氣不停地的噴發出來,所有僵族都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滾燙的湖水可以燙熟烤魚,應該也可以燙熟他們。
他們雖然是僵族,但本質上仍然是血肉之軀,一旦跳入湖中救人,非死即傷,危險太大了。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噗通』,封時傾已經率先跳下湖中,朝那個女人游去。
「旅長,小心啊!」姜和等人站在岸邊,屢次向前衝鋒,卻還是在最靠近岸邊的地方停下來。
他和約瑟芬望着岸邊堆滿的熟魚,兩個人擠在一起互相推攘着。
「你去。」
「你快去。」
他們欲哭無淚,真心好怕怕,會被烤熟噠!
封時傾將暮煙女救了上來,放在岸邊一處乾淨的草叢上,代價是全身都被燙傷了,包括那一張冷厲俊美的面龐……
「旅長,對不起,是我們沒有膽量,我們太慫了,簡直有辱第四集團軍的威名。」姜和一把鼻涕一把淚,後悔自責。
「沒錯,就是他太慫了。」約瑟芬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慫,他只是還沒有考慮清楚,勇氣正在趕來的路上。
「趕緊讓路,藥箱來了。」秦悅拎着藥箱跑過來,推開路上阻擋的人。
他們老大被燙出一臉大水泡,英俊的相貌就快保不住了,總算是讓他這個後勤部長有了用武之地。
封時傾站在暮煙女身邊,垂眸凝視着暮煙女,雙手緩緩挪到身後,輕微顫抖着。
他那被割傷的左手好像是感染了,傷口處竄起一股熱燙,不停地往掌心裏鑽。
他不禁疑惑了,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能夠將整片湖水都煮沸了?
忽然,封時傾眼色一暗,頓覺不妙。
倘若氣溫回暖,簫孔湖上的冰面開始融化,那麼,藏身在湖底里的那群克隆血族就會有機可乘了!
「唔,唔……」暮煙女躺在冰雪覆蓋的乾淨草叢裏,口中往外漾了幾口水,呼出一股熱燙的氣。
她的身下,白雪迅速融化成雪水,沿着傾斜的湖岸向下流去,漫過封時傾的軍靴。
草叢仍然帶着幾分綠色,此刻,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枯萎,凋亡。
不多時,暮煙女身上的衣服已經自行烘乾了。
她的身上散發着熾熱的氣息,仿若火燒一般,尋常人不能靠近。
封時傾嘗試抱起暮煙女,想要將她送回營帳休息,然而剛一靠近就被暮煙女四周的熱氣燙了回來。
出於安全考慮,他只好放棄這個想法,吩咐道:「所有人退後十步,不要靠近或者是移動她。」
「讓她自生自滅?」約瑟芬醫者仁心,有些不忍。
深夜裏,他無法忍受一名虛弱的女士睡在草地上。
姜和繼續鄙視他,「你有本事,你沖啊?」
「……」約瑟芬不答話,他的勇氣仍然在路上,還沒有趕到終點。
「旅長,先治傷?」秦悅擔憂的詢問。
「嗯。」封時傾點頭,正要返回營帳。
『噗通』!
夜空上又掉落一道影子,阻止住了封時傾的腳步。
那是一名年輕貌美的深冷男人,身上穿着剪裁完美的空航制服,全身散發着高貴的禁慾風。
他的背後撲扇着兩片小翅膀,翅膀的邊緣部分出現一層焦圈,閃爍着零碎的火星。
即使是從半空中狼狽地跌落下來,依然保持着優雅的美感,在眾人眼底里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
「哇,有魔術耶!」姜和昂着頭,看溫染一路從高空墜入下來,臉上一副痴迷樣。
約瑟芬不客氣地拆穿他:「笨蛋,不是魔術,是雜技好嗎?」
「你家雜技還能把自己燒着了啊?」秦悅湊了過來,加入好奇寶寶們的聊天小組。
「失手了唄。馴獸師還能被獅子一口咬掉頭顱呢。」約瑟芬聳了聳肩膀,感覺自己真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你們有時間聊天,不如去救人。」不知何時,封時傾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王浩仁堅決執行命令,二話不說就跳進湖水裏,被燙得渾身冒白煙。
其它人看了,只好硬着頭皮下水,忍受着熾熱的水溫,將溫染給救了上來。
「咳咳咳。」難得一次,溫染感到如此狼狽。
他的傷勢不算太重,但是翅膀被暮煙女給燎了。
他躺在湖岸上,睜着眼睛,和一堆僵族們對視良久,默默收回傲嬌的小翅膀。
在一堆沒有見過世面的僵族面前,他還是小心為妙,不要太炫富。
「咦?是你啊,大機長?」約瑟芬認出了溫染。
當初,他們從金港飛來涼城的時候,就是溫染開着飛機,把他們送回來的。
然後,路上一頓特技空旋,直把他們兩百多名僵族全部都撩暈機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和溫染之間有着『暈機大仇』,如今看到溫染這麼狼狽,自然開心的像是過年一樣。
約瑟芬現在很想拿着大喇叭,通知全世界的僵族們:喜大普奔,喜聞樂見。
溫染坐起來,目光從約瑟芬身上徐徐掃過,然後是秦悅、姜和、王浩仁,其它陌生僵族們,最後落在封時傾的身上。
他一瞬不轉的審視着封時傾,良久才開口說道:「是你救了她。」
語氣不是疑問,是肯定,而且帶走少數意味不清的同情。
封時傾往旁邊站了一步,讓出身後的空地,「她在那裏。」
「行,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再見。」溫染站起身,拍了拍濕潤制服上沾的雪土,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她是誰?」封時傾上前一步,阻擋在溫染面前,攔住溫染的去路。
溫染微微訝異,「你不知道她是誰?」
那還去救她?還被燙出了一臉水泡?等同毀容……
「不知道。」封時傾摸了摸下巴,水泡真疼,輕輕一碰就破了。
「她是暮……」溫染話音停頓,想了想,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她是我們老闆的小姑姑,從北海過來探望老闆的,所以……」
「嗯?」封時傾話音一提,眼角一涼,隱約散着威壓,總覺得事情並非溫染所說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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