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中央露出一個塌陷的大坑,那滾滾煞氣,就是從大坑裏面冒出來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哮天汪汪叫了兩聲,帶着我們朝大坑跑過去。
來到近處,只覺陰風慘慘,煞氣逼人,而且還能嗅到一股非常濃烈的屍臭味,令人聞之作嘔。
面前的大坑也是被雷轟擊出來的,直徑足有五米,坑裏黑氣涌動。
從大坑的形狀結構不難看出,這裏之前是一座墳。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墳底竟然擺放着一口大紅棺材,非常扎眼。
我讓哮天和青青守在墳邊,然後自己跳入了墳中,青青在上面囑咐我注意安全。
墳底的煞氣相當濃烈,也幸好我體質異於常人,所以才能承受住煞氣的侵蝕。
那口大紅棺材橫亘在中間,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由於遭受到雷擊,大紅棺材也被剛才那記驚雷給劈了開,棺材板子碎裂一地,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但實際上並不是驚雷轟擊這座墳,而是旱魃出世的時候,他會引來雷火,炸開墳墓,然後破土而出。
墳底並沒有見到旱魃的影子,我們終究來遲了一步,旱魃還是跑了。
我蹲下身,隨手撿起一塊碎裂的棺材板子看了看,但見這塊棺材板子上面,還能依稀看出香灰畫符的痕跡。
用香灰畫出來的符,通常都會留下痕跡,時間再久都很難抹掉。
我捧着這塊棺材板子,眉頭緊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第一,按照常理來講,基本上不會有人用大紅棺材下葬,用紅棺下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棺材裏裝着極邪之物;二是有人不安好心,存心想讓棺中死者發生屍變。
第二,棺材板子上為什麼會畫着神秘符咒?我看這些符咒並不像是鎮屍符,也就是說這些符咒畫出來,並不是為了鎮壓棺材裏的邪物,那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我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在墳底待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已經黑了,夜幕籠罩大地,蒼穹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景象顯得十分慘澹。
「大師兄!」王保長出現在墳頭上面,探出腦袋叫我,手裏還提着一盞風燈。
我跟王保長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
王保長滑入墳底,放下風燈,昏黃的燈光把墳底映照得愈發詭異。
我問王保長:「師父呢?」
王保長說:「你知道的,師父最近身體不太好,他讓我來幫你!」
我點點頭,把我剛才發現的兩個疑點,詳細講給王保長聽。
王保長摸着下巴:「聽你的分析,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古怪。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種邪術!」
我抬頭望着王保長,問他想到了什麼。
王保長囁嚅了一下,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養屍!」
我猛地一拍大腿,王保長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背負着雙手,情緒激動的在墳底走來走去,腦子飛快運轉。
明知道這片光禿亂石之地,風水極差,一點下葬必定發生屍變,還偏偏把人葬在這裏,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下葬以後,還用紅棺封屍,以孕育棺中死屍發生屍變,其心叵測,這不是養屍是什麼?
我越想越是心驚,因為我想到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這次出世的旱魃,很可能是人為煉製出來的,這個人非常非常厲害,必定是邪門高手,很早之前就在這裏埋下一具屍體,為的就是等待這具屍體孕育成旱魃。
天吶,實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煉製出旱魃?!
媽的,養屍本就是違背天理,喪盡天良的一件事情,現在居然還有人養出了旱魃,明知道旱魃出世,荼毒生靈,此人不僅修為極高,而且泯滅人性。
光是這連續一百日的大旱,已經有數十人死於非命,更別說旱魃出世以後,還會為害蒼生。
想到這個關鍵,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惶恐和不安,我的心裏很清楚,一個我們從未碰過的高手,很快就要露面了。
王保長見我沉默不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問我想到了什麼。
我把剛才想到的事情講給王保長聽,王保長聽了以後也是臉色大變,竟亂了方寸,很慌張的問我該怎麼辦。
我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有人煉製旱魃這個消息,我讓王保長一定要回去知會庫瘸子,讓庫瘸子做好準備。一旦跟這個高手碰面,我和王保長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需要庫瘸子的幫助。
王保長又氣又急,鬱悶之下,一腳踹在那口大紅棺材上面,將僅剩的幾塊棺材板子也踹散了架。
我正準備爬出墳去,就聽王保長低低一聲驚呼,叫我趕緊過去看看,像是發現了什麼新的東西。
我走過去,王保長舉起風燈,指着地下讓我看,我驚奇的瞪大眼睛,只見原本的大紅棺材下面,竟然還有一口棺材。如果不是王保長一腳踢散上面的大紅棺材,也不會發現下面還藏着一口棺材。
這口棺材的棺蓋和大紅棺材的棺底,竟然是貫通的,上面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
我和王保長對望一眼,好奇的蹲下身來。
墳中棺,棺下棺,這是什麼意思?
王保長掏出桃木劍,從那個孔洞裏面戳下去,一邊戳一邊問我:「媽的,這下面不會還養着一個小旱魃吧?」
「棺材裏面有東西嗎?」我問王保長。
王保長說:「空的!」
事已至此,我們的好奇心已經被高高吊了起來,於是我和王保長二話不說,只一個眼神,兩人就合力將下面那口棺材打了開。
通常來說,棺材裏面會放着一些陪葬品,以及死者生前常用的或者喜歡的東西。
但是這口棺材裏面的景象,卻讓我們感到非常奇怪。
首先,棺材裏空空蕩蕩的,並沒有屍體,是一口空棺。
其次,棺材裏竟然放着一床被褥,一袋花生米,還有一個空酒瓶。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看這陣勢,怎麼像是有人住在這口棺材裏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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