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陪笑着說道:「主人前兩天還在,可是,今天中午,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主人先行離開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哦?」
阿日斯蘭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中年人一看他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急忙道:「不過,主人已經吩咐了,請大王在此休整一兩日。」
「……」
阿日斯蘭想了想,淡淡道:「先進去再說吧。」
說完,便帶着南煙和身後的人走進了這座宅邸。
一進去,才發現這個宅院裏面除了服侍的一些丫鬟僕從,根本沒有其他人,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無主」的宅院。
當然,不會是真的無主。
剛剛也已經聽到了,是有主人的。
可是,有問題。
南煙一路都皺着眉頭,看着那個中年人在前面引路,將他們帶着過了幾道門,穿過大堂,敞軒,花園,然後到了後面的住所。
一排排整齊的廂房,被花叢掩映。
顯得格外的雅致。
阿日斯蘭指了一個最好的房間,將南煙和佟玉華送到門口,然後說道:「今晚,先在這裏休息吧。」
南煙沒說什麼,進屋後,便關上了門。
她又貼着門站了一會兒,聽見阿日斯蘭跟着那個中年人走到了另外的院落去,這才稍微的安下心來。
回頭,就看到佟玉華坐到臥榻上,已經困得犯迷糊了。
幸好,立刻有僕人送來了熱水毛巾,她親自服侍祖母稍事的清洗了一番,便上床睡了。
可是,她自己卻睡不着。
原本以為,阿日斯蘭會帶着她直接走運河到北平,然後再往北,去到倓國。
查清她的身世。
可是,他卻在這個地方停下來,到了一個無名的宅院。
他來見的人,是誰呢?
難道,跟之前的北蠡王在炎國境內操控解石那樣的富商一樣,他在炎國境內,也操縱了一些富商,讓他們幫自己做事,甚至,探聽消息?
如果是這樣,那也是一個麻煩。
之前,那個解石他們就在國內購買礦山,鍛造武器運輸到倓國去,幫助他們攻城。
給祝烽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甚至是危機。
而阿日斯蘭,他又會做什麼呢?
南煙這樣想着,更有些睡不着了,她下床披上一件衣裳,輕輕的走到門口,將們打開。
立刻,一陣涼風從外面吹了進來。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遠近的幾個屋檐下亮着的燈籠,散發出一點幽暗的光芒,也不足以照亮這個宅子。
其餘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自己也啞然失笑,都已經這麼晚了,而且趕了那麼久的路,即使是阿日斯蘭,也很累了吧。
再說,剛剛那個中年人也說了,他的主人已經離開了。
就算要探什麼消息,今晚,怕是也探不出來的。
於是,她搖了搖頭,正準備關上房門回去睡覺,可就在房門剛要合攏的一瞬間,突然,眼前嗖的一下,閃過了一個身影。
南煙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她立刻打開門,走出去。
院子裏,卻是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皺着眉頭,往周圍掃視了一圈,出了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四周是萬籟俱寂。
是自己看錯了嗎?
她有些疑惑,站在院中又看了一會兒,但到底是晚上,風還是有些涼,不一會兒就講她手腳吹得冰涼,她皺着眉頭,猶豫的回到了房中。
想了想,將門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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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一覺睡到天亮。
起床之後,丫鬟送來了早飯,而且還殷切的為她準備了胭脂水粉和一些精緻的釵環。
其中一個丫鬟幫她梳頭的時候,還諂媚的笑道:「夫人年輕貌美,帶上這些首飾,一定會更讓大王喜歡的。」
「……」
南煙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他們看到自己跟着阿日斯蘭,就以為,自己是他的女人?
她淡淡的說道:「我跟他沒有關係。」
「啊?」
那丫鬟愣了一下。
看到銅鏡中映出的南煙淡漠的神情,她有些詫異,但立刻陪笑道:「是,奴婢多嘴了。」
說完,給她梳完頭,便退了出去。
可是沒一會兒,阿日斯蘭就來了。
而且,還帶着東西來的。
他將兩包藥放到了桌上,然後又對南煙說道:「老人家的病,我已經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去準備了一些藥。這一路上,一直到倓國,都會為她熬製的。」
「……」
「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
「剛剛,我也吩咐了廚房,過一會兒就會送來。」
南煙轉頭看了他一眼。
看不出,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倓國南蠡王,倒是,有點細心。
畢竟是對祖母有一點好處的,南煙淡淡道:「多謝費心。」
阿日斯蘭走過來,微笑着說道:「我,不是那麼凶神惡煞的,對吧。」
南煙轉頭看着他,道:「你很好。」
「……!」
阿日斯蘭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不由得嘴角也勾起了一點笑意。
但,南煙又道:「再好,也跟我沒有關係。」
「……」
怔了一會兒,阿日斯蘭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說道:「可是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跟你有點什麼關係。」
南煙的臉色一沉。
眼看着她仿佛要發怒,阿日斯蘭笑道:「也許,你會是我的表妹呢。」
「……」
南煙的心裏才又鬆了口氣。
不想再理睬他的轉過頭去,但阿日斯蘭的臉上帶着微笑,繼續的注視着她,目光中也慢慢的,升起了一點灼人的溫度。
像是感覺到了身後的溫度,南煙遲疑的,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阿日斯蘭笑了笑,說道:「對了,今天你和老夫人就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吧。」
「……」
「也不要出去了。」
「……」
「等今天休息好了之後,明天,我們就該上路了。」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南煙看着他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外面,慢慢的蹙起了眉頭。
難道,從那邊上岸,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就是為了到鶴城來休息的?
那這個「休息」,未免也太金貴了吧。
她明顯的感覺到,阿日斯蘭到這裏來,應該是要見什麼人。
但,不想讓自己知道。
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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