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在外宗劍堂之內歇下調養傷勢,嚴侍也拿出了很多珍惜的丹藥給林岐,林岐需要身體快速的恢復,他還有十五場對戰需要勝利,這無疑是十分艱難的,而一具傷疲的身體也無法做到這一點。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林岐此刻卻沒有想到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經過這一戰,已經不再籍籍無名。
內宗,劍派宗堂。
在最深處的問劍閣之中,孤獨寂盤坐一柄香火供奉的寶劍之下,他手中拿着一塊玉簡,看着上面的內容他臉上的皺紋牽動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連戰四場連勝四場小子的膽色不錯,不過勝得倒是有點危險,最後那一手落日劍也乃是上乘劍術,他家族劍法卻是獨到哈哈哈。」
說着孤獨寂長笑一聲,而後單手在空氣之中遊走,便是無形之中握住一柄利劍一般,那劍路也是隨着林岐的劍法路數而走,不多時他嘴中說道。
「甚妙,甚妙,創造他家劍法的先祖定然是一代劍豪,而且其劍法之中居然隱隱契合經脈運轉之路,這劍法早年應不是凡俗劍法,但巴山五嶽之中也未聞此劍揚名的門派,過往幾百年也沒有此種劍法的蹤跡,其中緣由倒是無法得知了。」
孤獨寂不斷的思索巴山之中已知的家族或者宗派,但都沒有結果,不僅也興趣使然。
「看來也要找個時候去探尋一下林岐父親的下落了,我總感覺其中牽扯不小,這種挖掘隱秘的過程也十分的趣味啊。」
而就在孤獨寂思索之時,一個走路有些顛簸的年輕人走進了房內,他對着孤獨寂鞠躬道。
「孤獨堂主,林岐連勝法堂四場,外堂的事情也一時間放緩了,想來有林岐在試劍台之事也不成問題了。」
孤獨寂轉身說道。
「老夫已經知曉了,林岐這幾場勝得漂亮,不過對他而言接下來的決鬥還會越加辛苦。倒是蘇劍心你要是應對四場勝算如何。」
蘇劍心低頭回答。
「弟子沒有能夠應對血身術的方法,不是王喚雨的對手。」
孤獨寂卻是眼角一瞪笑道。
「你啊,就是太沒有自信太低調了,明明心性修為早已達到了築基的標準,卻轉而停滯修行,說是進入瓶頸無法突破實際是掛念外宗名譽將自己作為後手。明明劍術已經不凡卻還說敵不過一個外宗弟子。」
說到這裏孤獨寂搖了搖頭道。
「你啊你,也不要太過斂藏鋒芒了,那王喚雨夠是你的對手嗎?」
蘇劍心聞言,頭低沉的越加下去了一點。
「弟子知道錯了。」
孤獨寂聞言雙目一瞪道。
「你錯個屁,也罷這些事情老夫不管你的,但等到巴傳大會你可要自覺,那是你重振劍理堂的最好機會,希望你知道輕重。」
蘇劍心聞言右手緊握回答道。
「堂主放心,我一定潛心修行重震劍理堂。」
蘇劍心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其中的堅定與決然之色卻是不凡,孤獨寂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
「幾日未見應秋了,她莫非一直沒有出門?」
蘇劍心回答道。
「應秋應該不在房內,現在去找她應該是在紛櫻庭下。」
孤獨寂聞言笑道。
「難得,她又去練劍了,走吧我們去看一下。」
說着孤獨寂站起,而蘇劍心也跟在身後,不多時他們來到了紛櫻庭下。
此處種植得有十幾畝櫻花樹,是許久之前孤獨寂的妻子所留,當年他妻子喜愛櫻花便種下了一片不分季節長久盛開的櫻花,而孤獨寂又愛習劍,便在櫻花樹中建了一片練劍的亭台。
那時的孤獨寂年輕,常與其妻子舞劍在櫻花樹下,如今有些日子沒有來了,眼前的景色依舊,可是當年舞動在亭台之上的倩影卻已不同。
仿佛是感覺到了有人的到來,那個櫻紅的倩影停了下來,隨着她手中淡紅色長劍的停下,一片片的櫻花開始落下,那些櫻花是之前隨着他劍勢而漂浮,而停下的劍也停下了花流的涌動。
應秋獨自站在劍台之上,她赤着雙腳,白皙的腳踝仿佛吹彈可破一般,如玉班剔透腳邊是一片片散落的櫻花,簇擁她的腳下。
她背對着兩人,長長的秀髮如瀑布一般流淌在身後,其中一兩片花瓣夾雜在發間,為那柔順的黑髮點綴一抹亮色。因為背對着兩人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她的背影,那青春洋溢的絕好身材才能感受到她無常宗雙絕的芳名。
「師尊,難得你又來到此地。」
她的聲音溫柔低緩,一點也沒有練劍之後的疲憊。
孤獨寂笑道。
「也難得看到你練劍了。」
應秋輕笑一聲,如輕鈴搖響一般。
「畢竟要為巴傳大會做準備,我可不想掃了師尊的興致。」
孤獨寂也笑道。
「你也知道為老夫着想了,不錯不錯,今天下了雨有些煩悶,今晚上在問劍閣吃火鍋。」
應秋聞言,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顯然她很高興。
「太好了,多久沒有吃火鍋了,不過師尊的手藝弟子可有點擔憂啊。」
這個時候孤獨寂一拍蘇劍心道。
「放心吧,有蘇劍心下廚,專門調鍋底,還怕不好吃嗎?」
蘇劍心聞言也說道。
「那麼我便要快些準備了,火鍋好不好吃便在於底料做的好不好,這可是一個費事的事情。」
說罷蘇劍心便離去了。
而應秋又問道。
「為什麼是今天才倉促決定此火鍋呢師尊?」
孤獨寂回答道。
「因為今天外面劍堂好好的給我們爭了一口氣,雖然還不能邀請主角,但想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
「是那個叫林岐的吧,師尊對他的期望很高嘛。」
應秋的聲音更加輕靈了一些。
「他今天連戰四場,連勝四場,就連外門的王御風、王喚雨兩兄弟都擊敗了,算是狠狠的打了法堂的臉,這件事情自然值得慶祝。」
聽了孤獨寂的解釋應秋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看師尊對他期望這麼高,我都有些期待這個師弟了。」
說罷應秋下了劍台準備休息一下再去問劍閣,而獨孤寂也回去一起準備。
同時外門法堂之中,還是在那棟大氣的凌空閣,一個中年男子端坐在木桌之後,他拿着手中的一本書卷細細的看着,而這個人正是外門法堂的堂主,也是林岐當日的那個考官嚴半平,而在他的面前正站着苟離。
苟離顯得有一些不耐煩,他看着嚴半平好似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您就不在意法堂敗了嗎?」
嚴半平平緩的話語也緩緩而來。
「林岐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他能夠勝利是他的本事,而法堂低階弟子不是對手也只能是技不如人,同宗一門還在意什麼勝敗。」
苟離卻是走上前,一把按在木桌上說道。
「你知道嗎?我走過宗門小路,來到法堂,一路上聽到最多的名字便是林岐,林岐,這簡直就是恥辱,你把之後的弟子安排交給我,我要將這個名字終結在此!」
面對苟離情緒化的狀態,嚴半平只是將書放低一點看了看苟離而後不在意的說道。
「只可惜我不是你師尊,不然你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
苟離有咬牙道「多虧了我是內宗堂主借天引最喜愛的弟子,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這些話。」
這個時候也傳來了嚴半平嚴肅的話語。
「你便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你便認為你可以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回去吧。」
苟離憤憤的轉身離去,而出了法堂便是上來了一個年輕人,那人一臉英氣卻是不凡說道。
「他沒有同意吧。」
苟離笑道。
「他當然不同意,不過沒有關係,我早就在師尊哪裏得到了權限安排接下來的決鬥,我就是想氣一氣這兒陳腐的么兒。」
那年輕人也興奮道。
「哈哈,這次跟你出來不虧,內宗沒有意思,就那麼大地方,還是外宗舒服,還可以打敗所有的外宗弟子,特別是那個林岐,你可要把我安排進去,我看了他的決鬥,簡直看的我骨頭髮癢,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玩玩才行。」
苟離卻是說道。
「你一個築基修士欺負一個練氣修士好不要臉啊。」
那年輕人卻說。
「反正到時候我都要壓制修為,都是一樣你便等着看好戲吧。哈哈哈。」
隨即兩人的笑聲傳開,林岐也將面對更強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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