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咋了老弟?

    剛才怎麼感覺到,太極圖和聖人道韻懟起來了?」

    陳塘關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場不算激烈的短暫鬥法,引來了道道關注的目光;而當不少大能大神通者,發現鬥法的是誰,幾個大能想都沒想,直接沖了過來。

    比如那道水藍光芒閃過,天空被人扯開一扇窗,有顆腦袋探了出來,相貌堂堂、鬚髮飄舞,自是憑定海神珠最先趕至的趙公明。

    這時李長壽連傳聲都來不及,只得飛到空中迎接。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朵白雲緩緩凝成,其內有一道曼妙絕塵的倩影凝實,雙手端在身前,緩步走來。

    不類凡俗,不類仙神,世間只此一人。

    自是雲霄。

    這是李長壽傳聲都阻攔不住的。

    雲霄仙子登場太過匆忙,沒有隱藏身形便飛到李長壽身側,低聲道:「怎得與聖人動手了?」

    話語中帶着的那般擔憂與嗔責,將李長壽心底的鬱悶迅速掃空。

    李長壽笑道:「一些小衝突罷了,不必擔心。」

    「這……」

    雲霄禁不住露出幾分苦笑,嘆道:「三仙島就在東海,你為何不提前招我過來。」

    李長壽指了指閣樓中的幾道身影,「是靈珠子。」

    「嗯,」雲霄頓時明了其內牽扯,也知了李長壽為難之處。

    闡截已分。

    趙公明在旁邊抱着胳膊看了一陣,笑道:「既然無事,那老哥就先回去了,你們聊、你們聊。」

    「多謝老哥掛念。」

    「一家人客氣啥。」

    趙公明擺擺手,哼着小調駕定海神珠而去。

    他前腳剛走,高空就出現了一朵金雲,天庭元帥荃峒匆匆而來,後續還有一道道金光,其內滿是人影。

    「長庚可受傷了?那西方教聖人還不安寧!當真要把他靈山全砸碎了才行!」

    天帝震怒。

    李長壽對雲霄歉然一笑,連忙迎了上去,解釋自己剛才只是與西方教聖人進行了一場友好的切磋與指點,並不想將事情鬧大。

    荃峒見李長壽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平復下心境,問詢李長壽發生了何事。

    李長壽心底念頭一轉,用了一點話術。

    他傳聲道:「陛下,您對李靖一家是否熟悉?

    若不熟悉,可透過大劫、看一看天機,就明小神今日為何,寧肯直面聖人,也要護住他一家老小。」

    荃峒心神一動,掐指推算,很快就看到了點什麼,目中一震,看李長壽的面容滿是感動。

    「長庚你……」

    「小事,小事,」李長壽傳聲勸道,「陛下您先回天庭,這般化身暴露了也不妥當,小神將此地之事處理妥當了,再去找您詳細稟告。」

    荃峒一陣點頭,低聲道:「辛苦長庚,若再有聖人來襲,你莫要獨面,吾自有戰聖人之法。」

    「多謝陛下關懷,咱們還是要敬聖人。」

    荃峒走的時候,目中滿是感傷。

    他突然想明白了。

    封神大劫之後,長庚愛卿離開天庭是不得不做之事,不然光芒就蓋過他這個天帝了。

    而長庚心底掛念天庭,擔心自己無將可用,先是楊戩,又是李靖一家,當真可謂是煞費苦心,為天庭操碎了心。

    想想他這個天帝,在長庚為了天庭長盛不衰而四處奔波、甚至與聖人交手時,他還在枯燥地聽曲兒、賞舞,與師妹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嗯……

    「接着奏樂,接着舞。」

    瑤池,白衣玉帝面色稍緩,淡然道了句,而後滿心內疚地繼續看舞。

    側旁有仙子那柔軟白皙的手指剝開玉葡萄,送到玉帝嘴邊,被玉帝滿是慚愧的一口吞下,繼續用枯燥折磨自身。

    做天帝,當真辛苦,期間的枯燥和痛苦,非常人可知。

    ……

    半日後,李府後院,閣樓底層。

    李長壽並未讓雲霄在此地久留,與雲霄約好忙完這一波就去三仙島相聚,便讓她回島上繼續閉關不要亂走。

    一番依依惜別,兩人也不好顯得太過親近。

    雲霄走後,前後又有七八名高手尋來,既有截教多寶道人,也有闡教雲中子。

    李長壽獨自應對,面對兩邊也是不同的說辭。

    對截教,自是將事情往小了說,言說靈珠子與自己關係親近,故遭了西方教聖人算計。

    對闡教,那是把事情往大了扯,說是西方教聖人有意以煞氣污了靈珠子,讓原本溫潤儒雅的靈珠子,變成一個一點就炸的火系陣法。

    只待封神大劫,再借這般棋子,讓闡教與截教全面開戰。

    雲中子……似乎真的信了。

    他下來看望了兩位同門以及李靖一家,口頭表達了下對李靖一家的慰問,就匆匆回返玉虛宮,將此事稟告給廣成子與南極仙翁。

    雲中子走後,陳塘關也總算安靜了下來。

    李靖下達簡單軍令,命人張貼告示,對百姓言說是千年不出世的老妖襲擊陳塘關,所幸有仙人相助,抵擋住了這般攻勢。

    都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必在意措辭如何,安定民心最為重要。

    李靖不敢多耽誤,做完這些就匆匆回到殷氏身側。

    此刻,他正擁着殷氏站在側旁,看看李長壽,再看看太乙真人,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氣氛略微有些沉悶。

    楊戩抱着自己的長槍,倚在門邊,對着遠方的雲朵出神,似乎在思考一些比較大的命題。

    雲啊,山啊,命啊之類的。

    廳內三位大仙此刻都保持着沉默,玉鼎真人傷勢較重,已用了李長壽給的靈丹,自是沒有什麼大礙,只需稍後幾年靜修調養。

    楊戩突然開口問道:「此事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太乙真人嘴角一撇,罵道:「西方教某聖人臉都不要了,咱們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也就只能在這裏罵幾句出氣。」

    李長壽沉聲道:「老師已教訓了西方教那聖人一頓,不過怕難讓他長記性。

    大聖人默認了小聖人胡鬧,說明西方教的策略已轉變為積極干預封神大劫,還是聖人直接干預。

    這才是咱們最需頭疼的問題。」

    太乙真人有些欲言又止,隨之也只是低聲嘆了口氣。

    楊戩問:「為何咱們闡教就不能打上靈山?」

    「因為現在是我們求着他們!」

    太乙真人咬牙道了句,隨後一甩衣袖,並未多說。

    李長壽道:「楊戩,不要只去看表象,表象往往是透過一層層透鏡展露出的虛假,要去看問題的本質。

    很多事,不能只去感受,要去理解。

    就比如此時……

    考考你,闡教為何如此被動?」

    太乙真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玉鼎真人也睜眼看向了楊戩。

    楊戩思索一陣,沉聲道:「而今西方教已算是提前出局,其內弟子門人折損太多,又有大興的命途、天道不會允許西方教被覆滅。

    故,西方教的二聖人開始肆無忌憚出手,他本就不在乎麵皮。

    至於闡教為何處處被動……

    正如師伯所說,是闡教有求於西方教了。

    若是不借這兩名聖人之力,闡截之間難以平衡,殺劫到頂點,闡教幾乎必敗。


    還是回到了最根本的問題,闡截教義不同,兩邊仙人數量相差太多。」

    李長壽緩緩點頭,笑道:

    「確實是這般道理,你理解也算到位。

    既然明白這些,就不要總是說那些意氣用事的話語,你該多幾分沉穩,留給你成長的時間已是不多了。」

    楊戩面露慚色,低頭行禮。

    玉鼎真人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緩緩閉目,繼續調息。

    李靖在旁小心翼翼地開口:「義父,我夫人此時如何了?」

    「啊,兩位來坐就是了,」李長壽笑道,「我用本來面目時,莫要義父義父的喊,你現在看起來可比我蒼老多了。」

    李靖尷尬一笑,連忙扶着自己夫人向前,在李長壽身側入座。

    殷夫人還有些懵,此刻只是抬手捂着小腹,略有些茫然無措。

    她就睡了一覺,咋感覺天地都變了,睡醒還出了一身虛汗,又感知到了自己孕育了新的小傢伙。

    李靖道:「此次,多謝星君大人與兩位仙人出手相助。」

    太乙真人嘴角一撇,玉鼎真人緩緩點頭。

    李長壽笑道:「你為何不覺得,是我們給你家帶來了麻煩?」

    「這……」

    李靖低聲道:「我只知夫人腹中孩兒,是闡教大仙太乙真人弟子的轉世,其他卻是不太明了。

    星君大人,我在凡塵為將已久,對如今這天地間的大勢,當真看不通透。

    那西方教的聖人,為何要害我夫人孩兒?」

    「很大程度上是報復我,」李長壽嘆道,「現在洪荒都知你是我義子,此次就是因這事,為你引來了麻煩。

    我暗中佈置了許久,依舊未能防住,最後差些功虧一簣。」

    李靖忙道:「星君莫要如此言語,惡人為惡,非良善者之罪。

    李靖修行時,常聽聞六聖之傳聞,不曾想今日見到了聖人,這聖人卻對李靖喊打喊殺,着實……

    唉。」

    李靖嘆了聲,面容說不出的苦澀。

    為人夫、為人父,最怕的就是這般無力保護他們的感覺。

    殷氏小聲問:「前輩,我腹中孩兒怎樣了?」

    「放心,他無事。」

    李長壽下意識地看了眼殷氏的衣裙,又覺得這般太過失禮,連忙收回目光。

    他道:「李夫人夢中可有什麼異樣?」

    殷氏柔聲道:「我見到了一位少年,他對我行禮說了句抱歉,可我不知他為何要道歉,剛想與他說話,他就已消失不見。」

    「他是覺得牽連了你們,有些過意不去。」

    李長壽溫聲說着,「靈珠子本身是十分溫柔之人,此前太乙師兄還覺得他太文秀、不夠粗魯,讓我帶去天庭歷練,增些男子氣概。

    你們的第三子,命中該是靈珠子轉世,而在我與他師父安排下,想將靈珠子打造為一名傑出的仙人。

    可惜,他為了不牽連你們夫婦,主動吸納了那些煞氣,與煞氣相融、相解,再無記憶留下。

    以後他只是你們的三子,你不必多想,正常投胎轉世也是差不多的流程。」

    李靖道:「星君大人言重了,那位……那位少俠有情有義,俠肝義膽,李靖能做他轉世身之父,已是莫大的福分。」

    殷氏忙問:「那少年,已不在了嗎?」

    「他不正在李夫人腹中?」李長壽反聲問,「前世記憶本就不該覺醒,此事也當立為天規了。」

    殷氏抬手輕撫着略微隆起的小腹,輕輕鬆了口氣。

    李長壽對李靖打了個眼神,後者溫聲安撫殷氏幾句,送殷氏去樓上歇息。

    待李靖折返,李長壽抬手佈置了一層隔音結界。

    楊戩也從門口湊了過來,皺眉看向這位師叔。

    李長壽道:「各位,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靈珠子記憶消散,原本性格我不知能保留幾分,但魔祖本源煞氣充斥着殺戮之意,我也不知,會對靈珠子影響多深。

    我會一刻不停地想法子,李靖,做好讓你夫人懷胎超過十個月的準備。

    有些法子,對胎靈效果更佳。」

    李靖忙道:「全憑星君安排,我與夫人定全力配合。」

    玉鼎真人道:「貧道有靜心凝心之法訣符籙,也可煉製些法寶。」

    「有師兄幫忙,事半功倍矣。」

    太乙真人自嘲一笑:「這次,不用擔心他沒男兒氣概了。」

    李長壽卻道:「男兒氣概不是喊打喊殺,也不是旺盛的體毛和強健的體魄。」

    太乙真人嘴角一撇,卻是懶得辯駁。

    楊戩問:「咱們還需注意什麼?」

    「莫要再提靈珠子三個字,」李長壽道,「今日就當靈珠子徹底轉世,嬰兒落地,太乙師兄你若想收徒,就再收一次。

    李靖,這以後就是你的親兒子,你要肩負起教育之責。」

    「李靖明白!」

    李長壽心底思索一陣,略微有些煩躁。

    靈珠子、不,哪吒,到底會如何?

    『唉,』李長壽心底嘆了口氣,雖然明白許多道理,也懂此事不應自責,已是全力而為,但心境依然不免有些低落。

    聖人不可死。

    聖人為何不可死?

    天道哪怕不去吃掉聖人,崛起也已是必然,壓過六聖也是大勢所趨,封神大劫本質上不就是天道的自謀嗎?

    罷了,時機不對,自己心確實有些亂了。

    嗡——

    噠~

    一抹道韻在心底流轉,些許波痕在心境中緩緩擴散,李長壽怔了下,看着心底緩緩浮現出的那副畫面。

    畫中,有個光着腳丫、頂着兩隻發包的小屁孩,正坐在一朵蓮花上輕輕晃腿,清秀的小臉上略帶無聊,嘴裏還叼着一根稻草。

    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看了眼畫面,自身道韻清清正正。

    這是……

    是他,是他,就是他?

    李長壽不由露出幾分笑意,知這是老師在用推算到的些許畫面安慰自己,讓自己不必太擔心。

    也對,事在人為。

    不過區區煞氣,大不了就是去太清觀請老師出手,了不起就是煉化了納為己用。

    「李靖!」

    李長壽站起身來,李靖立刻應答。

    「星君吩咐。」

    「我先回天庭復命,你稍後分別請一幅玉帝陛下、玄都大法師與你師度厄真人的畫像掛起來,逢年過節記得燒香祭拜。」

    李長壽淡定地道了句,太乙真人與玉鼎真人也同時站起身來。

    李靖正有些懵,李長壽又道:「還有。」

    「什麼?」

    「莫讓你夫人累着,安心養胎。」

    李長壽袖袍一擺,不經意間顯露出淡淡威嚴。

    第六聖。

    靈珠子之事,咱們沒完!

    ——————

    【ps:後附哪吒定妝照,就是長壽所見畫面。

    寫文走的是原創路子,不是哪個作品的套路拿來現用,魔童、老哪吒我都很喜歡,也會努力創作出師兄中的哪吒人設~我平時卡文就是在思考這些,前作太多,夾縫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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