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海臨的聲音,蘇青倒不以為意地道:「這個地方倒也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毒狼應該也知道,不過一直沒有說破罷了。一筆閣 m.yibige.com」
    包思遠不明白了:「不會吧!」
    在毒狼的地盤上,搞個獨立於毒狼之外的小武器庫,毒狼能不管?
    蕭季冰開口為小包解惑。
    「因為這些東西反正都是蠍子帶進來的,所以只要毒狼想什麼時候要了,自然就可以隨時將裏面的一切搜乾淨,這種不用自己花一分錢,而且也不用自己費心,就能唾手可得的武器,何樂而不為?」
    蘇青看了蕭季冰一眼,蕭季冰會意,當下打開兩個人的行李箱,然後將里襯劃開,從裏面取出六件防彈衣來。
    蘇青直接一人一件丟了過去。
    「先把這個穿上,然後我們就得行動了。」
    看着那多出來的一件避彈衣,包思遠的嘴角抽了抽,眼圈有些紅。
    「姐,他被蠍子……」
    蘇青抬手在包思遠的肩膀上拍了拍,所以那天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被拖出去,血淋淋的,就是犧牲的同志。
    「放心吧,他的仇我已經報了!」
    當下,祁震庭,包思遠,余海臨三個人的眼睛同時張大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青看着幾個人微微一笑:「蠍子已經死了!」
    祁震庭,余海臨,包思遠:「……」
    還是包思遠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低呼出聲:「臥槽,臥槽,姐啊,你要不要這麼牛。」
    蘇青卻已經推開了門,看了看外面寂靜無聲的,然後一揮手:「走!」
    他們一路去了蠍子的屋子。
    準確地來說,是蠍子屋子的底下。
    屋子雖然和地面距離一米的高度,但是因為蠍子的屋子所在的位置地勢要比其他地方高一些,所以蠍子的屋子距離地面也就是不到半米的樣子,而且蠍子的房到周圍,還自地面上壘起了一道土牆。
    蠍子的屋子,對於這寨子裏的人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不是有句話叫做燈下黑嗎,看多了,也就不會再多看了,甚至也不會覺得哪裏有問題,但是問題偏偏就在這屋子底下!
    幾個人匍匐到了屋子下面正中間的位置,蘇青扒開上面的浮土,露出一塊木板,然後掀起木板,就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走吧,我們下去吧!」
    蘇青說着,便第一個跳了下去。
    待幾個人全都跳下來了,又將洞口蓋好,蘇青這才打開了手電。
    幾個人這才看清楚這裏的一切。
    這地下也就是被挖出來十平米左右的面積,但是堆的東西卻着實不少。
    蘇青招呼着大家:「稱手的就拿上,多拿些。」
    一邊說着,蘇青將一挺微沖背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又拿起了一把自動步木倉。
    其他人也都是動作迅速地將自己用着稱手的東西,也都武裝到了自己身上。
    蕭季冰不懂武器,準確地說,他對這方面真的不感興趣,所以他就看着蘇青,蘇青拿什麼,他就拿什麼!
    蘇青看着有些好笑:「你不用跟着我拿。」
    其實她更想說,這個男人拿這麼多東西,到時候他跑得動嗎?
    不過蕭季冰卻非常堅持:「我就算是不會用,到時候也可以給你們用的!」
    蘇青看了看蕭季冰,也明白他的心思,當下也就不再阻止,而是點了點頭:「好!」
    幾個人的動作都非快,拿好了自己所需要的。
    然後蘇青又用這裏的工具,直接做了一個很簡單的定時炸彈。
    時間設定在就在一個小時後。
    如果k和那位柳三爺的人,真的是十二點就攻擊來的話,那麼一個小時後,這裏就是爆炸了,到時候一定會非常精彩的。
    看着蘇青將定時炸彈安放好,包思遠湊了過來:「姐,你居然連這兒都會啊,教教弟弟我唄。」
    蘇青看了這小子一眼。
    「回去再說。」
    而外面的天空上,雲層漸散,月亮終於露出了臉兒。
    蘇青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然後便果斷地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都緊緊地跟隨在她的身後。
    他們並沒有再回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所住的屋子,而是想要直接從土牆翻過去,雖然上面都是泵銳的碎玻璃,但是這種事兒真的難不住他們。
    可是翻牆這種事兒,於蘇青,包思遠,祁震庭,余海臨四個人來說不算事兒,但是於蕭季冰來說,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包思遠眼睛一轉,然後往牆上一靠,雙腿微屈,一拍自己肩膀。
    「姐,你先踩着我,把上面的那些玻璃砸下去。」
    這種時候,絕對不是能客氣的時候,蘇青駐跑了兩步,包思遠的雙手往小腹前一搭,雙手交疊做上托狀。
    蘇青一縱身形,第一腳踩在了包思遠的手上,第二腳便已經踏在了包思遠的肩膀上。
    她直接舉用木倉托將牆上的玻璃砸掉。
    當然了,也不用砸太多,夠一人寬的就足夠了。
    然後蘇青雙手在牆上一按,人便已經上了牆。
    「蕭法醫!」
    蘇青看向蕭季冰。
    包思遠也看着蕭季冰:「像我姐剛才一樣踩着我來就行了!」
    蕭季冰第一腳倒是踩到了包思遠的手上,可是……
    第二腳卻上不去包思遠的肩膀了。
    祁震庭和余海臨兩個人也忙幫忙。
    蘇青在上面,也已經抓住了蕭季冰的胳膊,然後下面三個人向上一推,蘇青順便一提,便將人直接拉了上來。
    還不待蕭季冰回過神來呢,蘇青就已經跳了下去,然後看着他:「跳下來。」
    這麼高的牆……
    蕭季冰從來沒有跳過。
    好吧,做為一個好孩子,蕭季冰根本就是從小連牆也沒有跳過。
    不過蕭季冰也知道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猶豫的時間,於是一聽到蘇青的聲音,蕭季冰便直接一咬嘴唇跳了下來。
    然後祁震庭,余海臨,最後是包思遠也都跳了出來。
    「姐,我們現在去哪裏?」包思遠低聲問道。
    「先進花田裏!」蘇青說着,人已經率先向着花田那邊而去了,蕭季冰緊跟在蘇青的身後。
    幾個人剛在進入花田,便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自遠處而來。
    「來了!」祁震庭道。
    幾個人向着花田外的小路看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一伙人,大約有百來號人的樣子,正向着這邊快步而來,而在這百來號人的最後面,則遠遠地吊着兩個人。
    雖然距離有些遠,可是卻還是能看得出來,最後面的那兩個人,與其說是準備過來偷襲的,倒不如說是這兩個人是來看戲的。
    就從那步態上來看,要不要這麼悠閒。
    「那兩個人,應該就是k和那位柳三了!」
    蘇青判斷道。
    余海臨的身上背了一把狙擊步,還有一把自動步木倉,一聽到蘇青的話,他立刻就端起了狙擊步。
    祁震庭忙攔住:「喂,大哥你不會是想要現在就開火吧?」
    余海臨看着他:「那個k太害人了,而且人又滑溜的緊,我們鄭局布網抓了他好幾次,可是每次都被他沈了,這一次我不想讓他再逃了!」
    蘇青道:「放心吧,他們一個也逃不掉,不過我們還是先等等,等他們打起來了,然後我們再進去佔便宜。」
    雖然寨門這裏是人守衛着,可是今天晚上巧了,守門的偏偏是蠍子的人,所以直接大開寨門將人放了進去。
    按着k的交待,毒狼的人還沒有醒過味兒來的時候,先不要驚動其他人,直接用冷兵器來解果了那些人。
    而蠍子的那些人對這寨子裏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的,便直接兵分幾路,引着k和柳三的人,一個屋一個屋的將睡得正香的毒狼手下給解決掉。
    至於夜晚巡邏的人,因為剛才已經轉了一圈了,所以那些人便又回去繼續睡了。
    所以k和柳三的人,推進速度極快。
    再說毒狼,在白天接到k的電話後,又和蘇青談好了合作,所以睡得正香呢。
    而做為毒狼最信任的一把手,洪國慶今天晚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坐起來,推門出去想要方便一下,然後回來再繼續睡自己的。
    只是他人還沒有走到衛生間,便看到有幾道人影從一個屋子裏出來,然後又飛快地進到了旁邊的屋子裏。
    「誰在那裏?」洪國慶出聲問道。
    他的聲音未落,對方便已經是一梭子子彈打了過來。
    洪國慶反應奇快,往往旁邊一撲,子彈幾乎是擦着他的臉飛過去的。
    只是這聲音一響,寨子裏的平靜立刻就被打破了。
    毒狼的這些人,雖然不像是雇ong兵那麼訓練有素,可是卻也絕對不差,當下一個個也都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操起傢伙或從屋子裏衝出來,或用屋子做為掩體,直接瞄準這些闖入者進行射擊。
    毒狼自然也起來了。
    洪國慶躲過了那梭子彈,便立刻向着毒狼的屋子這邊而來。
    他的速度挺快的,而且這個時候又正好是晚上,視力上到底還是受到了限制。
    所以就是那些雇ong兵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打中他。
    所以洪國慶倒是很快就衝到了毒狼的屋門外,毒狼一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好打了一個照面,毒狼手中的木倉舉了起來。
    「狼爺是我!」
    洪國慶急急地道。
    毒狼鬆了一口氣,忙一把拉住洪國慶。
    「國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洪國慶道:「是有外人進來了。」
    毒狼的心頭一凜,立刻問道:「是不是於倩的人?」
    洪國慶想了想:「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我看身形,應該是西方人,還有狼爺你聽這武器的聲響,這是西方雇ong兵最喜歡用的武器的聲音!」
    一聽到這話,毒狼的臉色立刻沉了起來。
    「所以這些人不是於倩的人,而是k的人。」
    k雖然也是東方人,但是他高中的時候便去了國。
    而喜歡用雇ong兵的,只有k。
    而且k一向出手大方,所以與雇ong兵組織的關係都非常好。
    洪國慶自然也知道今天白天k還給毒狼打了電話,說他會來的時間,結果……
    毒狼一轉身就又回了屋裏,洪國慶也忙跟上。
    卻見毒狼一回去,便直接抓起了衛星電話,然後飛快地按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k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呵呵,毒狼啊,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閒工夫給我打電話,你這是覺得火力還不夠是嗎?」
    k既然如此說,那麼倒是相當於k直接承認了,現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是k搞的鬼。
    「k,我草你老母,你為什麼要這麼幹,我和你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對我!」
    k的聲音依就帶着笑意:「我老母啊,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不過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去見她!」
    說着k的聲音微頓了頓。
    「哦,對了,我和你倒是無仇無怨的,但是架不住我的一位好朋友和你仇深似海呢,而且我們商量好了,拿下你的地盤,我們二一添作五,利益均沾!」
    毒狼簡直都要被氣死了,聽到這話,當下又急吼吼地問道:「你的好朋友是誰?」
    很快的,那邊又傳來了一個很陌生,但是偏偏又有股熟悉感的的聲音:「毒狼啊,還記得我嗎?」
    毒狼皺了皺眉:「你是誰?」
    他不知道那股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
    然後便聽到那人笑了起來,而且還好像笑得挺開心的。
    「哈哈,毒狼你的忘性果然挺好啊,我姓柳,五年前你一直叫我一聲三爺的!」
    毒狼的臉色變了:「是你,原來是你,所以嬌嬌是你的人了?」
    柳三哈哈笑着:「不錯,是我的人!」
    毒狼罵道:「那個賤人!」
    柳三擺明了就是想要毒狼心塞。
    「哦,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不介意再送你一個消息,畢竟你知道的,我們柳家人從來不小氣!」
    毒狼沒有說話,只是握着衛生電話的手,指節青白,手背上青筋畢現。
    「說!」
    這一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抗日出來的一樣。
    柳三的聲音依就帶着笑意:「也沒有什麼,就是你的那個堂弟啊,叫什麼來着,哦,蠍子是吧,對就是叫蠍子的那個!」
    「我說毒狼啊,你說說挺精明的,又很有野心的一個人,你的堂弟嘛,野心倒是挺像你的,可是卻沒有你的半點精明勁兒啊。」
    毒狼的眼睛眯了眯。
    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只怕出在了他的表弟身上。
    「哈哈,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這麼順利地就找到你的這個山寨嗎,因為有你堂弟的人給我們帶路啊,而且你堂弟的人現在也是我們的幫手!」
    毒狼的牙咬得咯咯作響:「你們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柳三的口氣,妥妥的就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其實吧,他什麼條件也沒有提,我只是告訴他,只要你死了,那麼他就可以坐上你現在的位置,然後他就同意了!」
    毒狼恨聲罵道:「白痴!」
    柳三笑:「這一點上,咱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呢!」
    毒狼繼續罵:「再讓我見到這個白痴,我殺了他!」
    柳三的聲音還是能聽得出笑意來:「行,不過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機會,毒狼,血債要用血來還的道理,你還是懂的吧,五年前,你殺了我大哥還有我二哥,還有我的三個侄兒,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完全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毒狼不再聽柳三的廢話了,直接狠狠地壓斷了電話。
    洪國慶一直在毒狼的身邊,所以自然是將兩個人的對話,也都聽到了,當下他皺着眉:「所以k根本就是做了一個局。」
    「嗯!」毒狼點了點頭,然後一拍洪國慶的肩膀:「走,我們去那邊的工事去!」
    在這寨子裏,也就是距離毒狼現在所住的地方,不過五十米的距離,是一個三層小樓,而這小樓就不是用木板搭建的,而是用正而八經的鋼筋水泥修建的。
    而這裏正是毒狼為自己修建的最後的防線。
    基於五年前的事兒,他也擔心會有人像五年前的自己一樣,直接給了柳家那兄弟兩個致命的一擊。
    可以說,如果當時柳家三兄弟也修了這麼一個三層樓,然後帶着人往那裏一躲,偏偏這小樓就是這寨子裏唯一的至高點。
    ------題外話------
    今天八點還有一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7s 4.06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