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言喊寧脩相公。讀字閣 m.duzige.com
看寧脩給蘇言嘴角的傷口擦藥。
三皇子怔怔看着,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因為這畫面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是他從未想到的。
三皇子本認定,在寧脩見到蘇言的那一天,不說把她五馬分屍也一定讓她血濺三尺。哪曾想……
看着寧脩的動作,還有他望着蘇言時平和,甚至稱的上柔和的眉眼,三皇子定定看着蘇言逃走之後她是去學了什麼邪功呢?現在是學成歸來,都使在了寧脩的身上。所以,寧脩才變成了這幅模樣吧!
憑着寧脩的性情,憑着蘇言做的那些事,也只有這一點可以解釋的通了。
三皇子自以為了解了。而一旁的六爺,看着眼前這『琴瑟和鳴』的畫面,開口,「寧脩。」
寧侯充耳不聞,完全像沒聽到一樣。
「天下沒有比你更不孝順的孫子了。」
這話,應是指控。可蘇言聽着,怎麼都像是罵人。還有六爺那聲音,聽着好似還有那麼些幽怨。
幽怨的表情?!蘇言想看看。
然,蘇言腦袋剛動,還未轉過去……
嘶!
腦袋剛動,還未看到六爺,突然的寧脩給她擦藥的動作猛然一狠,疼的蘇言倒抽一口氣,痛的直抽抽。
看蘇言疼的眼泡都紅了,寧侯拿開給她擦藥的手,放下藥瓶,拿起手邊棉布不緊不慢擦着手,看着六爺道,「六爺不幸有我這個不孝的孫子。而本侯截然相反,很幸運有六爺這麼個規矩又正經的爺。」
說這話時,寧侯語氣相當溫和,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笑。
可是哪怕他說的再溫柔,笑的再好看,在六爺看來也不過是諷刺他,譏笑他而已。
不過,六爺不在乎,這麼些年,寧侯甩他臉子的時候多了,誰又在乎多一次。現在六爺比較堵心的是,看寧脩與蘇言那琴瑟和鳴的樣子。
寧脩一點也不攔着他往蘇言跟前湊,為的就是讓他看這些吧!
寧脩這是明知道他現在看這個最堵心,所以就故意給他來這個。
寧脩這樣是想讓他毒發而死吧!剛剛聽蘇言喊寧脩相公,六爺已感心口酸脹到不行了。
所謂兒女情,其實就是這滋味兒吧。
只是,別人動情總是有酸,也有甜。可到了他這裏,就只有酸澀和苦澀。因為蘇言不待見他。
「那個,寧脩,你和蘇言什麼時候成親了?」三皇子開口問道。
寧脩沒回答,只是看向了蘇言。
接收到寧侯的視線,蘇言看看三皇子,「殿下怎能喚我閨名呢?我們,很熟嗎?」聲音綿綿軟軟的,可說出的話,三皇子覺得自己被擠兌了。
「本殿是你表哥,你說熟不熟?」
「既是表哥,怎麼連我已成親了都不知道呢?」
蘇言話出,三皇子瞪眼,就要訓人,嘴巴動了動,還未開口,就看蘇言突然腦袋一轉,別過臉,趴在寧侯肩頭,「相公,他好兇,我好怕,嚶嚶嚶……」
三皇子……
寧侯……
看着那趴在自己肩頭的人,有本事她倒是給他哭出一滴淚來,這裝模作樣的給誰看。
寧侯心裏正嗤笑着,看六爺騰的站了起來,對着三皇子道,「殿下,許久未見,聽說了殿下近來武功大有進益,不若切磋切磋吧。」
說完,不等三皇子說話,六爺就架着他的胳膊,連拽帶拖的往外走去。
這好似花媳婦兒被惡棍強迫洞房的姿態,實在是夠難看。三皇子掙扎,然驚訝發現他竟掙脫不開。
這一發現讓三皇子臉色頓時不好了他連掙脫都掙脫不了,這還切磋個屁呀!一亮招,他不是穩輸嗎?
不過,待亮招後,三皇子才知道他想錯了。他不止是穩穩的輸了,他還被寧子墨穩穩的打了一頓。
所以,切磋的結果就是以三皇子鼻青臉腫為結束。
「哎,看來我武功真是不行,竟然連收放自如都做不到。」
對着鼻青臉腫的三皇子,六爺還來了這麼一句,氣的三皇子差點跳腳。不過,皇家多年的教養讓他忍住了。
就是這鼻青臉腫的還竭力保持皇家風範的樣子,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寧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三皇子這評論有一個人相當同意,那就是司空靜。
百草死了,這個跟了她三十多年的老僕就這樣沒了,讓司空靜一時很是難以接受。
「母親,都是兒子太大意,只顧防着寧脩,竟然疏忽了寧子墨。」司空靜長子司空林滿是懊悔道。
「你不是把他疏忽了,你是太小看他了。你以為上次寧子墨落到了司空磊的手裏,就以為他是個行事衝動,武功不濟的廢材。所以你看到他,就想故技重施再捉他一次。可結果,你是大錯特錯了。」
司空靜沉聲道,「寧子墨在麻莊被司空磊給捉了一次,他還往那地方去,你以為他是為了回憶被捉的過往嗎?他分明是將自己作為誘餌去釣你們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真往鈎上撞,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司空靜越說越是惱火,「結果為了護着你,平白讓百草搭進去了一條性命。」
「兒子知錯!」司空林認錯,卻還是忍不住道,「可是,上一次磊兒對上寧子墨時,寧子墨的武功還很低微,這次卻突然厲害的滲人,這我實在是沒想到。若是早知道他武功如此高強,我是絕對不會靠近的。」
司空靜聽了,幽幽道,「武功突然大漲,若不是服用了猛藥,就是之前被壓制了,絕不可能是平白成為高手。」
司空林點頭,「母親說的是。」
今日武功平庸,明日突然成絕世高手,這隻存在於幻想。
「但服用猛藥的話,對身體傷害太大,輕者殘疾,重則喪命,寧子墨不可能會用。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武功之前被壓制了,現在只是服了解藥釋放出來而已。」
司空林頷首,「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只是讓人想不通,寧子墨為何要壓制自己的武功呢?」
「我之前曾聽聞,寧子墨並非是寧家的血脈,而是寧老頭子在外撿的,至於他的身生父母是誰無從得知,只曾聽說,寧老頭將寧子墨帶離的那一家,那夫妻倆死於自己兒子之手。」
聞言,司空林一驚,「寧子墨把他父母殺了?」
司空靜搖頭,「不確定!時間已過去太久,再加上寧老頭做事相當縝密,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讓人想查探都難。所以這些年,關於寧六爺的身世有無數個說法,但沒有一個是得到證實的。」
說完,司空靜眼睛眯了眯,「不過,寧子墨武功被壓制必有原因。」
「嗯,兒子覺得也是。明明武功極高卻壓制着,若非不喜殺生,就是太過暴戾,易造殺孽。」司空林說着,想到寧子墨對百草動手時那見血不眨眼,一出手就好似能把人撕裂的神色,心裏不由突突跳了跳。
寧子墨武功被壓制,極有可能是後者。這麼一想,司空林只感這位寧六爺邪的很。
「對了,司空星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司空靜問及司空星兒,司空林臉色愈發不好,「她被寧脩公佈了身份,被宗治定罪為製造邊境暴亂的始作俑者,現在每日被葛家的人押着在街頭遊街,受邊境百姓的辱罵。」
現在,司空星兒受盡屈辱不說,司空家也差不多成了天下的罪人。
製造暴亂,惹生靈塗炭,這已足夠司空家遺臭萬年了。
看來無論是寧脩,還是皇家都恨不得司空家屍骨無存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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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脩,我已派人回京稟了父皇,我們明日既啟程回京,你可有意見?」三皇子看着臉頰青紅的寧侯道。
寧侯看着鼻青臉腫的三皇子道,「沒有。」
「那就好。」
兩人說完,不覺一致轉頭,看向院中嘴角紅腫的蘇言。
莫塵畫面詭異的令人發笑。
幾個主子個個臉上都帶着傷,湊在一起時,畫面相當奇妙。
院中,蘇言端着藥,試了幾試都還沒下去口。
本來喝藥只是苦,現在是又疼又苦。
「言言,你明天就要回京了嗎?」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六爺,蘇言想把這藥給他灌下去。可惜,這是壓制她身上毒的藥。所以,只能穩穩的自己端好了。
看蘇言不搭理他,六爺道,「你要回京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
說着一頓,突然彎腰!
吧唧!
蘇言只感臉頰上划過一抹溫熱,愣愣抬眸,看到的是六爺那帶着一絲靦腆的笑。
那笑,好似蘇言奪了他第一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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