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懼兩敗俱傷,無懼共赴地獄——這不是嚇唬,這只是我對人生的感悟。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覺得人活着就那麼回事兒,死了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兒。
這是蘇言說的話,說這話時,沒有激動,沒有憤然,只有平靜。
那一種平靜,讓你感覺,她確實不是在嚇唬你,也不是在跟你斗脾氣,她是真的無所謂生死。
遇到一個把生死當做屁的人,蕭瑾唯一能做的好似只有讓步。
唯有妥協,唯有順着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周廣縱然滿腹火氣,也不敢拿蕭瑾的身體冒險與蘇言硬碰硬。
只是,無論是縫合傷口,還是拆線,周廣都在跟前盯着的,蘇言她好像根本就沒機會動手腳?
特別是在青硯為蕭瑾探過脈,看過傷口完全沒現異樣之後,周廣滿是懷疑道,「少爺,以老奴看蘇言十有是在詐我們!」
「不無這種可能。」蕭瑾說着,看着青硯道,「你帶着人去蘇言的住處好好搜一下,也許會有所現。」
「是。」
青硯領命離開,蕭瑾站在外,聞着這滿院未散去的血腥味,轉頭看着屋內靜靜守在呆呆身邊的女人,眸色起起伏伏!
一個女人,在兒子重傷時,始終平靜,未掉過一滴淚。這時,該覺得她冷血無情才對。可是……看着她望着蘇呆的眼神,又讓你覺得,她不哭泣,不代表她不在意。
只是她在乎的方式,或跟他見過都不同而已。 「少爺,您可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廝殺時,因不通武功,為免添亂一直理直氣壯躲在屋裏的秋煙,此時疾步走出來,看着蕭瑾滿是關切道。
「嗯,還好。」蕭瑾漫不經心應一句。
「那就好,少爺無事奴婢就放心了。」說着,也沒心思在意蕭瑾的冷淡,只是緊聲道,「少爺,此地怕是不宜久留,奴婢這就去打點行囊吧!」
蕭瑾聽了正欲說話,一道聲音傳來……
「蕭瑾,你過來一下。」
聽言,蕭瑾轉頭,看蘇言對着他丟下一句,轉身又回屋了。
讓他過去作甚?
蕭瑾想着,抬腳朝屋內走去,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又不是小廝為何要聽蘇言使喚?
特別這女人還對他暗中下黑手,陰他,算計他。如此,他更不應該搭理她才對。
「你杵在哪裏不動是在情嗎?」
一句不咸不淡的詢問落入耳中,蕭瑾臉色頓時難看,「蘇言!」
「夜半掀被爬床,治傷時拉被遮羞,這些不都是蕭夫子做的嗎?」
隨時情,置人於死地的事都已經做了,又在這裏裝什麼君子。
「如果不想聽我廢話,就不要想多餘的事在這裏浪費時間。」蘇言無視蕭瑾難看的臉色,拿着棉布轉身走進內室。
蕭瑾繃着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腳進屋。
事實難抹去,蕭瑾心裏已是彆扭。偏偏,不要臉的事兒他就做了那麼一次,還遇到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將那沒羞沒臊的事,像喝涼水一樣的給捅了出來。
這,是不是也可以說遇人不淑?如果是一個閨閣羞怯的小姐。那麼,這種事兒她定羞於提及,蕭瑾也不會再次體會一把難堪。
可現在,猶如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實在是可惱。
周廣看蕭瑾進屋,心裏就一個感覺……
沒錯,耍流氓的事少爺是做了一次。但,男人耍流氓的結果,一般都是將女人變成了自己枕邊人。可少爺卻是截然不同,他是將自己淪為了女人的小廝。
都已聽人差遣了,就是小廝沒錯吧。
秋煙站在原地,臉色變來變去,這時候若說蘇言和蕭瑾沒一腿,打死她都不相信。
這邊呆呆受傷,昏迷不醒。另一邊,遠遠圍觀直到廝殺結束的冷平,提筆開始往京城寫信。
將北荀太子暗殺蕭三的最後結果如實寫明之後,又不由的多加了一句蕭三身邊蘇姨娘,似非同尋常。此女來歷屬下已派人去查探,待有結果再向主子稟明。
信寫好,冷平又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蘇姨娘』三個字上。
蘇?
這字眼,侯爺應該不會喜歡榮。因為看到這字,極有可能會讓侯爺想起那短暫又不可言說的過往。所以……
冷平思量了一下,最後將蘇字抹去,只留蕭三姨娘幾個字。
讀一遍,確定沒什麼遺漏,派人將信送往京城。
信送走,冷平抬頭往蕭瑾的住處望了望,由此一次,蕭三怕是不會在這裏久留了。
而北荀太子這次失手,下次再想動蕭三怕是更難了。
不過,這些暫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看坐山觀斗的人而已。
京城
寧侯爺剛從外回來,侯府管家就急匆匆上前道,「侯爺您回來了。」
「嗯。」
「老夫人說您回來後,讓您去她哪裏一趟。」
聞言,寧侯爺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動。要知道老夫人可是極少喊他過去的,就是有事兒,也是派人來說一聲就算了,偶爾他主動過去,老夫人還一副頗為不耐,不喜看到他的樣子。
今兒個怎麼……?
「老夫人可有說是何事嗎?」
管家搖頭,「回侯爺,老夫人沒說。」
寧侯爺聽了不再多言,抬腳往主屋走去。
踏入主院,先映入眼帘的是長長的走廊,還有滿院的招財樹。
相比寧侯,寧老夫人更是一點不吝表現自己愛財的喜好。所以,什麼奇花異草,什麼牡丹海棠,她統統不愛,她就喜歡這四季常青的招財樹。
而屋內,相比寧侯奢華,老夫人就是十足的華貴了。但凡入眼的,能看到的,能摸到的,除了貴,還是貴,那是一個比一個更貴。
但凡來過這屋的人,來時提着一口氣,就怕弄壞了什麼東西自己賠不起,走時鬆一口氣,同時覺得眼睛泛疼,滿屋子的不是金鑄就是銀造,再加上那四處擺放的翡翠,讓人直懷疑,大宗皇帝是不是把大宗王朝的國庫造在寧老夫人的屋子裏了。
不過,堂堂侯府的老夫人將自己屋子佈置的跟地主老財一樣,也是不少人暗中譏諷的對象。只是明面上,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來。
「老夫人,侯爺來了。」
正在數銀子玩兒的寧老夫人聽了,轉頭朝着門口望了望,看到那滿身貴氣,容貌絕佳的人,嘴巴撇了撇。
「孫兒見過祖母,給祖母請安。」寧脩對着眼前老夫人規矩見禮。
也只有在寧老夫人面前,寧脩才會這麼規矩。
「少給我來這些虛的。」
聽寧老夫人還是那不屑,不耐的口氣,寧脩笑了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祖母今兒個怎麼有心情傳孫兒過來說話了?」
寧老夫人開門見山道,「那個曹碧錦,我不喜歡。你要是生了納她,或娶她的心,記得提早跟我說,我會帶着我的金屋搬出去,免得看到她,我心裏不痛快。」
寧脩要娶誰,要納誰,寧老夫人不攔着。但,願不願意與他的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寧脩聽了,笑笑道,「這一點祖母跟孫兒倒是不謀而合,對曹碧錦我也不喜歡。所以,不會納她,也不會娶她。」
說這話,寧老夫人聽了就會高興嗎?想多了!
「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浪蕩子!」
「祖母不是說男兒成了親就好了嗎?您看,孫兒我年歲也不小了,這滿京城的女兒家,您瞧着哪個合眼,也張羅着給孫兒將這親事給定下來。這以後,我有媳婦兒看着,您不也就省心了嗎?」寧脩似真似假道。
寧老夫人聽了,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道,「說到你的親事,我心裏倒是有一個相中的。」
「哦,不知是哪家閨女?」
寧老夫人「就是那個強了你,至今還沒被你找到的人。」
強了你!
這三個字出,屋內下人瞬時都退了出去,寧侯爺臉上的笑意也同時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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