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來,這個你拿着。燃武閣 www.ranwuge.com」
看着周大娘遞過來的蘋果,蘇言「大娘,這是……」
「這些日子因為你,我也多賺了不少的銅板。做人憑良心,我也不能老是讓你虧着!畢竟你家裏也不容易。所以,這些蘋果算是謝禮,你拿回去你那病了的姐姐吃吧。」
周大娘說完,看蘇言頓時感動又感激的望着她,「大娘,您真是好人!我真是好命,在這艱難的時候竟然遇到大娘這樣的善人,您就是我的恩人。」
聽蘇言這麼說,周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可心裏卻是特別的受用,做了善事,就應該被感激才覺得值得。
感激的話說過,蘇言抹了抹眼睛,看着周大娘道,「大娘,我今兒個無意中聽人說,京城好像來了貴人,是嗎?」
周大娘點頭,「好像是來了什麼尊貴的人物。」
聞言,蘇言心頭跳了跳,「尊貴的人物嗎?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我聽賣蝦的吳家小哥說,好像是從大宗來的什麼侯爺。」
侯爺?!
是寧曄來了嗎?
蘇言如此想。
周大娘這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不等蘇言問,就繼續說道,「吳家小哥的兄長在衙門當差,人面廣知道的事兒也多。吳小哥聽他兄長說,大宗那個侯爺好像是帶了和親公主來同三殿下和親的,為了兩國永遠交好什麼的,反正是好事兒。」
蘇言聽了,眼帘垂了垂,和親嗎?
「反正皇家的事咱們也不懂。我就是聽說,大宗來的那個貴人長的極是好看,比女人都好看。」
聽言,蘇言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寧曄容貌自是不錯,但必去寧脩來卻還是差了一些。
所以,來的難道不是寧曄?而是寧脩嗎?
想此,蘇言眉頭皺了皺,想到寧脩的狀況,憂心多於歡心。
寧脩好好的時候也挺混的,但他再混,腦迴路還是沒多大問題的,除了娶了強他的女人,偶爾讓蘇言懷疑他在喜好上是不是有什麼怪癖之外,對於他的能力和頭腦他是沒有質疑的。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他一旦混起來,連他自己都混亂。一個弄不好,他說不定會被北荀亦和蕭瑾策反,反過來通緝她。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言就有點懵。
「阿嬤,阿嬤,我餓了,啥子時候吃飯呀!」
周大娘孫子的喊聲打斷了蘇言的思緒,也打斷了周大娘的話,「哎呦,這一嘮起來啥子都不記得了,馬上就做飯,馬上就做。」
蘇言也隨着起身,將周大娘給的那一兜子蘋果,只拿了幾個,其他的又都給塞了回去,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蘇言匆匆離開的腳步,周大娘輕喃,「這大妹子也是個實誠人吶,值得結交。」
蘇言回到自己的船上,走進船艙朝着那小桌上望了望,看到那一碗米飯絲毫未動,還在那裏放着,伸手摸摸已經涼透了。
蘇言轉頭,看看蕭賢的小床,看那裏鼓起一小團動也不動。
蘇言靜站了會兒,抬腳走過去,掀開被角,看蕭賢還在沉睡,小臉瞧着比她出去的時候更紅了。蘇言看着,輕輕抬手撫上他的額頭。
燙,很燙。
明顯的發熱了,且燒的還不低。
掌心下那灼熱的觸感,讓蘇言眉頭皺了皺。
其實這個時候她不需要特意的做什麼,只要看着,就能報復到蕭瑾。
蘇言這樣想着,靜坐少時,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在偷偷看着的司空翎兒看蘇言又走了出去,嘴巴撇了撇,這女人真是夠心狠的。不過這樣也挺好,蕭賢若是沒了,足夠讓蕭瑾恨死蘇言,連帶的也定然會更恨寧脩他們。
蕭瑾和寧脩蘇言之間仇怨加深,看他們互相廝殺,看寧脩不得好死,她也能一泄心頭恨。
這麼想着,司空翎兒滿意的閉上眼睛。
咯吱!
不多時,門再次被推開,司空翎兒睜開眼睛,透着昏黃的燭光,看蘇言端着一碗水走了進來,走到蕭瑾的跟前。
看蘇言伸手將蕭賢抱起。
「你幹什麼?」
「起來喝點水。」
「我不喝。」
「想挨打嗎?」
靜了一下!
「你是個壞女人。」
「嗯,我是壞人。所以,你也該知道你不聽話,我是真的會打你的。」
司空翎兒聽到那對話聲,看着蘇言給蕭賢餵水,蕭賢也不再吭聲,她喂,他就喝。
司空翎兒看着,眉頭漸漸皺起,這畫面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餵過水,蘇言將蕭賢放到被窩裏蓋好被子,就又走了出去。不多會兒再過過來,手裏拿着水壺,還拿着一個盆兒。
就這樣,這一晚上,司空翎兒看蘇言給蕭賢擦拭額頭手心,餵水,還餵了粥。
司空翎兒就這麼皺眉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天已經大亮,蕭賢還在床上躺着睡,蘇言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那裏。
司空翎兒靜靜看了一會兒,起身下床,朝着蕭賢走去,走到床邊停下腳步,看蕭賢臉通紅,呼吸急促,只觀臉色,不用探脈也知道,他定然還在發着燒。
就現在這樣,不管他,這小崽子不死也得脫成皮。她本以為就蘇言對蕭瑾的怨懟,必然會見死不救。可沒想到,她也有心軟的時候,如果她不管的話……
想着,司空翎兒眼帘動了動,盯着蕭賢的眼神染上一抹暗色。若是她……
一念入腦,細微的動靜入耳,司空翎兒轉頭,看蘇言正在船艙門口站着,不知站了多久,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眼神不明。
看此,司空翎兒心頭一跳,砰砰跳過,隨着抬了抬下巴,倨傲道,「你像做賊一樣站在門口做什麼?」
蘇言沒說話,抬腳走進來。
司空翎兒看她不搭話,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蘇言站在原地,看看司空翎兒離開的背影,看看床上的蕭賢,眉頭微皺。隱隱感覺這不安穩的平靜要被打破了……
……
此時,蘇言這裏不太安穩,京城更是不安寧。
朝廷重臣戚崢在前往同洲的路上突然遭遇伏擊,人重傷不治身亡,現屍體已經抬回京城,太子大怒,責令宗人府徹查此事。
失去一個得力助手,太子心情本以相當不好。沒曾想,皇上又突然昏迷,且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傳話,皇上在失去意識前,責令三皇子北荀亦入宮侍疾,太子主持北荀政務,。
三皇子盡孝,太子坐鎮朝堂,這乍然一看好像並沒什麼。
但是,稍微一想就會發現這事兒對於太子來說,很是危險。
北荀亦近身伺候,萬一皇上被他的『孝心』感動,做出修改儲君聖旨的事。那,太子這些年的隱忍和等待,可就都成了笑話了。
想來這些,太子也最是清楚。所以,別人或沒看出什麼。但太子妃卻是親眼看到了太子的焦躁和暴躁。
在老皇帝身體逐漸衰敗,太子眼見可登基為帝繼承大統的日子,太子正在經歷一段近乎垂死掙扎的日子。
將軍府
京城變化宮中局勢沒一步都看在眼裏的周廣,對着蕭瑾低聲道,「將軍,這寧二爺確實是不容小覷呀。」
因為寧脩的參與,三皇子距離榮登大寶也就一步之遙了。接下來,但凡太子身體再有一個『不適』突然陷入『昏迷』的話。那,這帝位猶如北荀亦的囊中之物,是垂手可得。
蕭瑾聽了沒說話。
對寧脩的能力,他從來就沒懷疑過,沒有質疑過。有時候也會因為讓他們蕭家沒落的是他,而不是別人,才不至於太過憋悶。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栽在一個能力強悍的人手裏,也不算是窩囊。只是,還是輕易做不到服氣,所以該做的還是要做,比如針鋒相對。
「不過老奴不明白,皇帝身邊的近身太監寧脩他是怎麼夠到的呢?」
皇上昏迷之前,留話讓北荀亦侍疾——這口諭,在周廣根本不可能,十有是公公假傳口諭。
而這個讓公公假傳聖意的人,蕭瑾曾覺得是北荀亦把人給收買了。可是當北荀亦問蕭瑾是不是做的時,蕭瑾心裏也是驚了一下。當即就想到了寧脩!
在這種時候會做這種助北荀亦登基一事的,在北荀也就剩他了吧。
「他怎麼做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才說明寧脩的難以琢磨。」
周廣聽了,抬眸,看着蕭瑾,心裏莫名感覺將軍在說起寧脩時好像少了點什麼。但,是什麼呢?周廣一時也說不清。
還有寧脩的身體情況,不是說他每次清醒的時間只有兩三天嗎?可現在,為什麼已經十多天了,他還是好好的呢?
難道他身上的毒解了嗎?
想此,周廣眉頭皺了皺,看着蕭瑾,嘴巴動了動,又沉默了。將軍這個時候已經夠煩心了,他還是少說幾句吧。
「將軍!」
聽到聲音,看一兵士匆匆走進來,對着蕭瑾,不等他開口問,既急聲稟報道,「將軍,發現小少爺的蹤跡了。」
聽言,周廣心頭一跳,激動,蕭瑾頓時起身,「人在哪裏?」問過,不待兵士回答,大步往外走去,「帶我過去。」
「是。」
看着蕭瑾匆匆離開的背影,周廣搓着手緩解激動的情緒,走來走去,發現了小少爺的蹤跡,那麼蘇言定然也馬上就能找到了吧。
只要能把蘇言找回來,很快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清楚這一點,周廣重重吐出一口氣,這算不算是以另外一種形式,讓他認識到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對將軍挺重要的。
皇家別院
「主子,清月公主來了,在外請見。」
聽到莫塵稟報,寧脩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見。」
「是。」
莫塵領命,對着下面人交代一聲,既回到了屋內。
抬腳進屋,正好就看到寧脩手裏拿着藥瓶倒出一粒藥,倒手心裏,又送入口中。
看此,莫塵眸色一暗,再找不到夫人,主子的身體怕是要的頂不住了。
寧脩將藥瓶放袖袋裏,拿過大氅,起身往外走去。
莫塵快步跟上,本以為寧脩是要出門,畢竟他大氅都拿了。然,卻看到寧脩朝着後院走去。
莫塵看了,忍不住問道,「主子,咱們去哪兒?」難道還廚房轉悠嗎?
「北荀清月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正門。所以,從小門出去。」
莫塵聽了瞭然,「主子說的是。」
與北荀清月已經沒有再見的必要!就她與寧曄之間那不愉快的過往,她與主子之間再見定然也沒什麼好話可聊。
與她閒談除了會讓人心情不愉之外,也是浪費時間。
「見過二爺。」
一路上,看到寧脩的下人逐一跪地請安,寧脩大步走過。
「給二爺請安。」
「見過二……啊……」
請安,驚呼。
莫塵側目,看剛才驚呼的小丫頭手裏拎着筐,趕忙伸手捂住嘴巴,惶恐的跪在地上,「主子恕罪,恕罪恕罪!」
寧脩看她一眼,抬腳,正準備走人,看那筐簍里的魚又蹦了出來,魚身上還帶着紅繩,在地上亂蹦躂!
看着那垂死掙扎的魚,看魚身上的紅繩,寧脩眼眸微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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