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
「你剛才說,三皇兄被宗人府的人帶走了?」
「是。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清月公主眉頭皺了皺,「原因是什麼知道嗎?」
「根據消息,好似說三皇子殘害手足,欺瞞聖上。」紫嫣看着清月公主,神色凝重,低聲道,「公主,這一次三皇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在所有人看來,北旬帝位眼看就已經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了。沒想到局面突然急轉直下,讓人不免目瞪口呆。讓那些戰隊三皇子的人,不免心慌。
而這其中也包括了清月公主。畢竟,之前在北旬亦得勢的時候,她也沒少在皇上的面前為他美言。
現在這樣,紫嫣自然擔心清月公主受牽連,被皇上不喜。
「殘害手足?欺瞞君王?這話從何而來?」清月看中紫嫣問道。
紫嫣如此回道,「之前太子受傷一事,皇上在命人查探時,有些證據就指向了三皇子,只是三皇子哭訴是被人污衊,是被陷害的。」
「三皇子一番哭訴,再加上證據不足,又有太后說情,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昨日,又有人暗中向皇上遞交了證據和證詞。」
「皇上之前對這事兒,或許是半信半疑,可看了那些後應就信了七八分。再加上之後,三皇子曾說戚峰的死與太子有關,因為戚峰知曉太子太多的腌臢事兒和秘密。所以,被太子給滅口了。
「可就在三皇子說了這話的第二天,戚峰就出現在了皇上的面前……」
清月聽了一驚,「戚峰沒死?」
「是!他說他之前假死,是為了迷惑世人,為了暗中查出要殺他的人是誰?」
清月聽了,扯了下嘴角。這謊話被拆穿,父皇對三皇兄的信任度定然會大大的降低。
「更要命的還不是這件事兒。」紫嫣低聲道,「而是,在皇上讓三殿下回府反省的那兩日,忽然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但三皇子一回來侍疾,皇上又開始感覺疲憊無力了。」
「雖然沒絕對的證據,證明三皇子做了什麼。可皇上心裏,怕是已經不喜了。」
清月聽了,靜默。說不喜都是含蓄,確切的說,皇上可能已經認定被北旬亦做了什麼吧。
想此,清月望着眼前竹林,眸色悠悠,看來北旬亦十有是要完了。而她,眼下該做些什麼呢?
清月公主若有所思。
三皇府
「殿下,這些事兒,一定是寧脩和蕭謹狼狽為奸做的。」
北旬亦聽了,沒說話。
看北旬亦不言,管家屈膝跪下,「殿下,也是老奴辦事不力,才造成了現在這局面,請殿下責罰。」
府中護衛找到蘇言和蕭賢時,如果沒動手還說。可惜,他們不但為護着司空翎兒動了手,且還被寧脩和蕭謹看到了。如此,定是惹惱了他們。
惹得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三殿下,這實在是可惱,卻又在阻擋不了。
沒有永遠敵人,又沒有永遠的朋友,這話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看着跪地請罪的管家,三皇子伸手將人扶起,「這事兒怨不得你,是本殿時運不濟。所以,起來吧。」
「殿下……」
「坐吧!坐下好好商談商談接下來怎麼做。」北旬亦說着,倒兩杯水,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坐在他對面的管家,「你現在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管家雙手接過,謝過,肅穆道,「老奴以為眼下的關鍵是趕緊將司空側妃帶回來。寧脩的解藥還在她的手裏握着,只要寧脩還未拿到解藥。那,他就還得受殿下的拿捏。」
北旬亦聽了,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看北旬亦認同,管家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說着,說着,發現北旬亦望着他的眼神,越發的涼淡。
等管家察覺到不對勁,心頭陡然升起不祥預感時,已然晚了。
喉頭突然溢出一抹腥甜,喉嚨隨着開始發緊,緊的呼不過來氣來。
「殿……殿下,你……你……」
說着,倒地,頃刻,氣絕。
看中瞬息之間斃命的管家,北旬亦冷哼一聲,眸色冷硬。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他如何還能饒得過他。
讓人將屍體拉出去,北旬亦靜坐着,眼神沉涼。
他去為皇上侍疾,這本是一個大好時機。結果沒曾想,卻因分身乏術未顧得上府里,就搞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一個失策,讓他多年的隱忍和盤算毀於一旦,北旬亦如何能不惱不恨。
現在皇上對他已經不再信任,蕭謹和寧脩反過來竄通一起,還有太子……
想到這些人,連北旬亦都感覺自己分大勢已去。
就算是司空翎兒這時候手裏還握着寧脩的解藥,怕是也難以力挽狂瀾,難以挽回大局。更何況……
北旬亦嗤笑一聲,就司空翎兒那點腦子,怕是解藥早就被時蘇言與寧脩給哄騙了去吧。
想到這些,北旬亦縱然心有不甘,可也清楚,他現在或許應該好好想想他的退路和後路了。
……
「蘇言,我們談談吧。」
「好。」
「我要帶蕭賢回去。但我並不想強逼他!所以……」蕭謹頓了頓看着蘇言道,「請求你給指條明路行嗎?」
說完,又補充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幫你達成。」
看蕭謹依然束手無策,只能妥協,低頭。
蘇言聽了,看着蕭謹道,「你有向寧脩懇求過嗎?」
蕭謹點頭,正色道,「你相公的性子,你應該最是了解。如果不是先向他請教過,低三下四的請求過,我今天怕是也沒機會能見到你。」
寧脩不在,他還能見到蘇言,自然是寧脩默許了。
而寧脩或許也是看出了蘇言沒有把蕭賢當棋子或人質的意思。所以,也不想因為一個蕭賢一個娃子,同蘇言生出什麼間隙。
因而關於蕭賢的事才隨蘇言自己來決定的吧。
蘇言聽了,看着蕭謹道,「寧脩怎麼說?」
想到寧脩說的那些話,蕭謹沒什麼表情道,「寧二爺說,讓我最好自宮臥床難起,這樣蕭賢或就不忍心拋下我這個殘父隨你離開了。」
蘇言聽了,扯了下嘴角,隨着點頭道,「看來寧二爺是希望你用苦肉計。那。你怎麼想?」
蕭謹瞅蘇言一眼,「我不想自宮。所以,請寧夫人給指條名路。」
這話,定然是蕭謹的心裏話。
自宮就算是能成就神功,也不太想。
「這個嘛,還是要看蕭賢自己。」
看他自己?若按照蕭賢的意思,他是已經準備好去做寧脩的兒子了。
「走吧!我們去問問他。」說完,蘇言朝着蕭賢住的院子走去。
蕭謹看此,嘴巴動了動,最後又沉默了,抬腳跟了過去。
如果一切交給蕭賢做主,那剛才那番話是白說了。
「你在這裏等着,我自己進去就行。」
當走到門口時,蘇言留下一句話,抬腳走進屋內。
蕭謹站在門外,走到這裏,蘇言不讓他跟了,這個帶他來這裏偷聽來了。
「你來啦!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對着蘇言,蕭賢雖未再喚他娘親。可那份親近,卻是顯而易見的。
門外,蕭賢的話,蕭謹眉頭微凝。
蕭賢這是多盼着離開呀!
還有,他竟然都會自己收拾東西了要。要知道在將軍府的時候,他別說自己收拾東西了,連飯都是下人餵到嘴巴里的。就那,他還總是不滿意。
但現在……
是蕭賢變化快?還是,他不會當爹?
答案,蕭謹自己心知肚明。所以,他連訓斥蕭賢不孝都底氣不足。
之前做的一切本都是為膈應寧脩的。可現在,都變成了作自己了。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蕭謹感到深深的無力和無語。
蕭謹嘆息間,聽屋內對話聲傳來……
「蕭賢,你是真的想隨我離開嗎?」
「你不願意我跟着嗎?」
「我沒有不願意。只是,你跟着我離開,以後想你父親的時候,想見到他可不太容易。」
蘇言說完,蕭賢似沉默了一會兒,隨着道,「沒事兒,如果我父親想我,他會去大宗看我的,到時候我就能見到他了。如果他不來,那……他不稀罕看到我,我也不會太想他。」
蕭謹這小子!
「蕭賢,其實,你心裏是很在意你父親的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可之前寧二爺和你父親打架時,你明明很怕他受傷的,這足以說明你很在乎他。」
蕭賢聽了,沉默了。
門外,蕭謹沒聽到蕭賢否認,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你爹知道他過去做的不夠好,他不是向你保證過,以後會改了嗎?你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我呢!雖然很喜歡你。但,也不想你和你父親分開。」
蘇言對着蕭賢說了不少話,門外,蕭謹靜靜聽着,心裏就憑蘇言這一番話,日後他已經沒了向寧脩不依不饒的理由。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不再執着於過去的恩怨,他也能輕鬆一些。
「要不要同我一起離開,你再好好想一想吧!等明天再告訴我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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