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對盧姨娘說完那些話,將人送走,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雙充滿震驚的眼睛。一筆閣 m.yibige.com
「駙馬爺!」
六爺剛開口,就看到那剛露了個頭的人,把腿就想跑。
然,剛跑出沒幾步就被閃身出現在前的六爺給擋住了去路。
「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聽到蘇元傑這話,六爺淡淡道,「修佛之人不打妄語!看來,駙馬爺還要好好修行幾年才行。」
【好好修行幾年?】聽六爺這麼說,蘇元傑當即差點沒遇見過去。現在不過一個多月,蘇元傑已感吃了世上所有的苦。若是修行幾年……他離死不遠了!
「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說謊,我剛剛……都聽到了。」
六爺聽了點頭,「知錯就改,看來駙馬爺對修佛很有天賦。只要苦心修煉,日後必能有所成。還望以後駙馬爺能靜下心來好好修行,別辜負了自己天賦才好呀!」
聽言,蘇元傑直想暈死過去。說來說去了,他是怎麼都逃不開了是吧。
六爺抬手,拍拍蘇元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駙馬爺拋卻京城的一切,好好努力吧!憑着你的天賦來日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的主持。」
說完,六爺轉身走人。
「六爺,你,你真的中意蘇言嗎?」
六爺聽了,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蘇元傑點頭,「嗯,中意。」
「既是如此。那,那我怎麼說也是蘇言的父親……」
「所以才會在這裏?」
這話什麼意思?
蘇元傑想了一下道,「是因為我過去對蘇言不好嗎?」
六爺搖頭,「不!是因為當年你沒讓蘇言去算計我。如果當年你選中了我做女婿,現在一切定然都不同了。」
選中他?讓他帶着蘇家全家來修佛嗎?
在蘇元傑的腹誹中,看六爺抬腳離開。
蘇元傑難不成這輩子做蘇言的爹,將是他最大的劫數?!
侯府
寧侯在書房內,聽了暗衛的稟報,什麼都沒說。
莫塵站在一旁,眉頭微皺,根據暗衛的稟報,就一個感覺那就是六爺好像並不打算解毒了。
所以,相比大少爺,六爺怕才是讓侯爺感到芒刺在背的那個吧。
夫人與大少爺那點事兒,首先夫人早已不記得,而大少爺對夫人也本無想法。他們兩個人現在,你無心我無意,除了弟妹和大哥的關係之外,沒有其他,也不會再有其他。
而六爺就不同了……
那是個執着也執拗的人,更重要的是視規矩禮儀如無物的人。
他若動了心思,就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六爺若是將他對修佛那執着的勁兒用到夫人這裏。那……萬幸夫人並不知道這些。不然,莫塵真怕夫人因此感動。
「侯爺。」
聽到聲音,看馮榮走進來,對着寧侯道,「侯爺,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
此時,蘇言正同老夫人兩人在一起學着繡花做抹額。
「蘇言,你看,我這花繡的終於像朵花了。」老夫人對着蘇言顯擺自己剛繡好的花,分外滿意,滿是嘚瑟。
「祖母真厲害!」
「厲害個屁!都這把歲數了才學習繡花。」
「那也相當厲害了。你看我王爺祖父,他比你歲數還大呢!還連針都不會拿,更別提什麼繡花了。」
老夫人聽了當即笑了起來,蘇言這話不着調,但聽着心裏就是舒服。
「你說的不錯!大家都是人,都是同樣兩個爪,我們女人可比他們男人手巧多了。」
「祖母說的是呢。」蘇言說着,想到什麼,對着老夫人問道,「對了,祖母,您不是說要告訴我一個寧脩的弱點嗎?是什麼呀?」
「這個嘛……」
「侯爺。」
聽言,蘇言眼帘動了動,來的真是夠巧的。來的這麼恰到好處,她都懷疑他在外面偷聽。
「侯爺,你來啦。」
「嗯。」
寧侯應一聲,在榻上坐下。
「寧脩,你看,我這花兒繡的怎麼樣?」老夫人馬上迫不及待的顯擺道。
蘇言看了輕笑,都說老小孩兒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寧侯聽了,看了看老夫人手裏的東西看一眼,看到安團紅紅綠綠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挑,這是也是……花?
「怎麼樣你倒說句話呀!」
老夫人催促。蘇言這就是亟不可待的想要誇讚了。這時候寧侯只要猛夸就對了!
寧侯點點頭,不緊不慢道,「確實不錯!是我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
聽言,蘇言看寧侯一眼,咧嘴,無聲笑。
而老夫人在聽到寧脩說奇花異草時,還樂呵了一下,稍後品過味兒來,朝着他的後背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埋汰我是不是。」
寧侯笑了一下。
蘇言抬手給揉揉剛被老夫人打的地方,「祖母,你輕點。您這打疼了,有人可是會心疼的。」
老夫人……
寧侯看她一眼,呵笑一聲。
老夫人對着蘇言搖搖頭,「別耍滑頭了,寧脩不吃這一套。」
蘇言……
默默繡花去了。
「祖母喊我過來有什麼事兒嗎?」寧侯看着老夫人道。
總歸不是來讓他看蘇言對他玩兒虛情假意吧!
說起正事兒來,老夫人也不在嬉笑,對着寧脩正色道,「玉珠這次來我瞧着必然是有事兒。所以,你先派人去查查看,她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我也好心裏有個底兒。」
對玉珠,老夫人是從心底里喜歡。但,再也喜歡也不是什麼忙都幫的。所以,還是先得先清楚情況才行。
寧侯點點頭,應下了。
「好了,沒別的事兒了!我繡花也累了,想歇着了。你帶着她回你們自己院子吧。」
雖然花繡的不怎麼樣,但擋不住累呀。
看此,寧脩同蘇言離開。
一路上,蘇言感受着來自寧侯的高冷,也不說話了。省的碰一鼻子灰。
感覺自從情書事件起,她與寧脩就開啟了相敬如賓的模式。寧脩對她不熱也不冷,不甜也不淡,很是有點彬彬有禮的君子姿態。讓蘇言逐漸覺得這樣其實也提不錯!
回到屋裏,寧侯習慣性的朝着床頭的桌子上看了一眼,當看到桌上那封情書時,寧侯伸手拿起,打開。
蘇言見寧侯將那情書打開,不由的心開始砰砰跳起來,看寧侯閱覽陡然生出考駕照之感,能不能開車就看他是否給過。
開車?!
蘇言覺得自己無意間的比喻,有點耐人尋味了。
「嗯,信寫的不錯。」
聽到誇獎,蘇言正準備給他客套回去,就聽寧侯道,「本侯今日還有許多事兒要忙,今晚就不回來歇息了,你好好歇着。」
說完,寧侯走人。
蘇言看着寧侯的背影,心裏在她堅持不懈的寫情書的努力之下,相公終於不回來睡了?!
這是什麼結果?!努力和收穫成反比了。
不努力還不知道,一努力才發現,男人有多難哄。
寧侯走出屋子,去了書房,坐在書案前,將蘇言寫給寧曄的信,還有寫給自己的信一一的比照起來。
從字到句,到整個內容,每一封信,每每比較,寧侯都深深感覺自己是會被敷衍的那個。
特別是字,給寧曄寫的明明工整又整潔,可給他寫的是一片潦草。還有,這上面一點一點的印跡是什麼?
看着是滴上的水,且十有還可能是口水。
看着寧侯沉沉暗暗的臉色。莫塵這一次相當能理解寧侯的心情,且十分清楚的感覺到,夫人再繼續寫下去,侯爺十有要離家出走了。
只是莫塵有點不明白,夫人明明也不是那愚笨的人。為何竟然會在這事情上敷衍侯爺呢?莫不是……她不想過了嗎?
「寧脩,寧脩……」
莫塵那可怕的想法被一道高亢的聲音打斷。隨着就看宗爵爺猶如一道風似的颳了進來。
寧侯看到他,默然將信收起來,嘴巴動了動,還未問,就聽宗爵爺率先高聲道,「寧脩,我定親了,不久我也要成親了。」
寧侯聽言,挑眉。
莫塵一愣,第一反應誰家閨女這麼倒霉要嫁給宗爵爺這大紈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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