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海與張蕊確實在商量結婚的事,錢文海也告知了父母,說張蕊容貌一般,但性格特別好。大筆趣 m.dabiqu.com
母親聽了非常高興,說如果真找了一個太漂亮的,以後操心的日子就多了。
有一天晚上,錢文海與張蕊早就進入了夢鄉,忽然錢文海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張蕊也起身問他怎麼了。
上面的號碼是范一航。
錢文海怎麼都不明白,這麼晚了,他找自己幹什麼?難道聽說自己要結婚了?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呀。
「范總好。」錢文海趕緊說。
「你……你在什麼地方?」范一航口齒不清地說。
錢文海一聽就知道他喝高了,趕緊說:「我在單位的宿舍里,您有什麼事嗎?」
范一航說:「我去酒店喝酒,可能是喝得有點多,我把一個護欄給撞壞了,現在我的車也不能動了,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
范一航的事,錢文海跟張蕊全部都說過,張蕊立刻指揮他小聲說:「去,馬上。」
錢文海學說了一遍,並詳細地問了地址。
當錢文海穿衣服的時候,他有些膽怯地問:「我就這麼去好嗎?他為什麼不找別人?我們之間的關係,只能算一般。」
張蕊說:「可能是讓你做個見證人吧,他的車次不了,這裏面涉及汽車保險費用,我估計他肯定沒報警。」
錢文海根本就沒想到這些,一聽張蕊說,他有些害怕地說:「你說我還去嗎?如果我幫他,有可能我也算是共同犯罪呀。」
張蕊特別果斷地說:「去,這是最關鍵的時候,也正是因為他覺得你是欠他一個大的人情,才想到你的,你去了,無論怎樣,我都會幫你的,你放心。」
錢文海在很多問題上都聽眾了張蕊的話,結果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是對的,所以他現在對這個未過門的老婆是心服口服。
錢文海打了一個車,快到出事地點的時候,他把車放棄了,自己步行到一個十字路口。
這裏是上海出市郊的地方,錢文海特別細心地看了一眼周圍,連個視頻都沒有。
錢文海來到范一航的車子跟前時,范一航竟然睡着了,錢文海把車門拉了一下,根本就不開,他只好用手敲了敲窗戶。
大約過了三分鐘,范一航才醒了過來,他打開車門,對錢文海說:「真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范總叫我,我敢不來嗎?」錢文海放鬆自己說。
范一航說:「現在就報警吧,就說這車是你開的,行嗎?」
錢文海一聽,一切都是按着老婆的話演變的,就點頭說:「好,就說是我送的你,你剛才去哪了?」
到了這個時候,錢文海都懷疑范一航是不是有耍他的意思,但他剛問出口,范一航竟然哭了,而且一發而不可止,錢文海嚇壞了,他這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
在上海,他就不算是一呼百應的大人物,至少在錢文海的眼裏,他應該沒有一件愁事,不然,自己也不能如現在這樣風光,這麼大能耐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傷心呢?
錢文海不敢問,趕緊說:「是不是應該把行車記錄儀做一下手腳,不然……查起來會很麻煩。」
范一航早就醉得不成樣子,他說:「一切都聽你的,你愛怎麼做都行,反正我是困了,我回車上再睡一會兒。」
錢文海知道如他們這樣的人,不會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除了不想坐牢,罰些錢,他們在乎過嗎?
錢文海按老婆說的,把行車記錄儀上的影像做了處理,這才打電話報警。
警察很快就過來了,但此時的范一航已然睡了,警察招呼了兩遍,范一航都沒醒過來,錢文海說別叫他了,車是我開的。
警察給他檢測了酒精度,錢文海一口酒都沒有喝,警察也問了一些問題,錢文海有些難為情地說:「他曾是我過去的老總,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至於他今天去幹了什麼,我真的不敢問,他讓我到一個地方接他,我就來了。」
其實剛才錢文海有仔細檢查行車儀,知道這輛車是從什麼方向過來的,所以他說的時候很有把握,警察做了一些紀錄,並告知讓他隨時待命,接受調查,因為保險公司也要調查的。
錢文海把范一航送到了他原來住的地方,因為范一航還有幾個住所,但錢文海沒有知道的。
錢文海把范一航送到原來的別墅時,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出來的人看是錢文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把范一航接了進去。
錢文海看着范一航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可下完成了一個大任務,這樣,他好像也不再欠他什麼了。
他太熟悉這裏了,熟悉得如同是自己的家一樣,但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夢裏一般。
剎那間,過去並不遙遠的事一下都涌了上來,范一航、面試、西裝、如今的工作,這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存在過,卻又如夢似幻,讓人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錢文海回家以後,不停地問張蕊,自己這事能不能有事?張蕊說,放心吧,他能耐大着呢。
不光是范一航的能耐大,張蕊的能耐也不小,很快,他們就登記了,而且搬離了這個還算是個家的公寓。
張蕊可不是一般女子,除了長相一般外,他的家世背景與張董不相上下,這些都是錢文海剛剛知道的。
他終於搬進了屬於他的別墅,可他還有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張蕊從來沒有居高臨下過,但錢文海卻總是誠惶誠恐。
張蕊安慰他說,慢慢就好了,你就是這家的一家之主。
張蕊很少在外人面前不給他面子,兩人偶爾也會吵兩句,基本上都是張蕊喜歡乾淨引起的,而多數時候,只要錢文海生氣了,張蕊都喜歡來哄他。
一晃幾天過去了,范一航處不僅沒有一點事,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錢文海真的不知道範一航這樣的人是怎麼想的,怎麼說自己也幫了這麼大的一個忙,不說謝謝也應該問一下吧?
張蕊說,別在意這些,他心裏有數。
過了整整一個月,有一天,錢文海的賬戶里打進了五萬元,范一航只寫了三個字的短訊: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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