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封不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徐子墨收回心神,目光也從那石碑上移了開。
「這楚狂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有人說他是真男人,也有人說他是瘋子,」封不朽回道。
「不過不管什麼評價,楚狂人都是被後人讚頌,不可多得的強者。」
眾人剛剛走到城門前,迎面便走來了一群人。
「呦,這次封院長親自帶隊呀。」
那群人身穿灰色長袍,每個人的身後都背着一個箭匣,各種顏色的箭支插進其中。
他們周身的氣勢鋒芒畢露,每個人的臉都被擋住,只留出一雙如同利箭般的雙眸。
盯着別人時,會讓人如芒刺背,十分的難受。
「是戊箭學院,」封不朽看向徐子墨,低聲說了一句。
隨即抬頭笑道:「劉院長倒是好久不見了,怎麼你也親自帶隊。」
「比試之事重要無比,自然要親自帶隊才放心,」劉院長抬頭笑道。
「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們學院的鴻羽被人打死在九鬼學院了。
不知道還有誰能比試啊?」
看着劉院長幸災樂禍的表情,封不朽微微皺眉,說道:「這就不用劉院長操心了,等到了台上,自然見分曉。」
聽到封不朽的話,劉院長也不惱怒,走上前拍了拍封不朽的肩膀。
笑道:「封老弟,別介意,咱們台上見分曉。」
他說完之後一擺手,身後的眾人便跟着一同離開了。
擦身而過的那一刻,封不朽目光一凝,看着這群人中的其中一人。
那是一名全身綁着繃帶,又籠罩在黑袍中的青年。
他身後的箭匣中,劍支與其他人都不相同。
那箭頭就像一根根鐮刀般,上面閃爍着黝黑的光芒。
而且他的長袍,如同翅膀般,帶着兩條長布耷拉在前方。
超前走時,那兩條長布就宛如長刀般,撕裂着沿途的虛空。
周身的威勢很重,甚至極其的強烈。
「飛廉帝,」等到對方的身影遠去後,封不朽才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看向徐子墨,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沒交手之前,看不透,」徐子墨笑道。
「走吧,進城。」
封不朽長舒一口氣,轉頭正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他整個人愣在原地,汗毛炸起,就仿佛感受到極強的危機感。
但此刻全身僵硬,連轉身的力量都沒有了。
好像有什麼大恐怖從後面而來。
徐子墨一皺眉頭,轉身看去,只見一道黑色的流光飛射而來。
那流光剛開始是一支箭的形狀,很快又變成了一隻異獸的模樣。
異獸通體為黑白色,如同長頸鹿般,身材瘦長,脖子也有接近一米。
不過最矚目的,還是它頭頂的角,能有十幾米長。
兩雙翅膀如同光速般,朝徐子墨襲殺而來。
徐子墨目光一凝,手中靈氣涌動,一腳踏前,頓時地面四分五裂。
徐子墨右手朝前一抓,那猶如光速般的利箭瞬間被落在手心。
利箭想要衝破一切阻礙,不斷的爆發着。
四周的虛空也在不斷的破碎。
徐子墨緊握右手,就是不鬆口。
漸漸的,兩者僵持之下,那箭支的威勢越來越小,最終竟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股壓力消失,封不朽這才轉過身。
臉色難堪的看向戊箭學院的眾人。
輕喝道:「劉相,你想開戰嗎?」
「封院長別誤會,這一箭是我射的,跟學院沒關係,」旁邊持着弓的青年咧嘴笑道。
「你是誰?」封不朽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淡淡的問道。
「本帝飛廉,」那青年笑道。
「薄名而已,封院長可能沒聽過。」
「哪敢沒聽過,飛廉之名得天地認可,傳遍整個鬼神域,」封不朽冷哼道。
「威名久仰,那飛廉帝這是何意?」
「只是切磋罷了,」飛廉帝笑道。
「有這麼切磋的?」封不朽淡淡的說道。
「我是看見這位兄台有些技癢,便試探一番,」飛廉帝看向徐子墨,笑道。
「兄台不介意吧。」
「介意,很介意,」徐子墨抽出霸影,淡淡的說道。
「既然要切磋,我接你一箭,你也理所應當接我一刀。」
「沒問題,」飛廉帝輕笑的說道。
霸影緩緩聚過肩膀以上,無盡願力在涌動着,徐子墨的雙眸與刀刃形成一條直線。
「殺,」他一揮刀,無窮無盡的刀意瞬間鋪天蓋地襲來。
輪迴之力與魔氣纏繞着。
大地龜裂,頓時無數裂縫出現。
這一刀雖然沒有用全力,但徐子墨也是很認真,威勢極強。
那飛廉帝臉色的輕鬆之色也漸漸消失。
他彎弓搭箭,「砰砰砰」的聲音從弓弦上傳來。
弓弦被拉開有一米長,隨即弓滿如盈月,直接破開聲傳來。
利箭被射了出去,化作一隻氣勢洶洶的飛廉,朝刀氣吞噬了進去。
「轟」的一聲爆炸在兩人中間炸裂開。
強烈的火光四濺,大地都緊跟着搖晃了起來,漫天塵土飛揚。
在那塵土中,一聲飛廉的悲鳴傳來,緊跟着便是刀氣席捲而至。
飛廉帝眉頭一皺,微微後退半步,側身躲過了刀氣。
刀氣落地,在腳下斬出一道裂縫。
飛廉帝周圍的威勢越來越強,這初次的交鋒雖然沒有傷到他。
但他先後退了,那便是敗下陣。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等到塵埃徹底落下,飛廉帝臉色難堪,右手再次伸向身後的箭匣。
不過卻被人給攔住了。
「這裏不是爭鬥的地方,」飛廉帝轉頭,只見劉院長搖頭跟他說道。
「怎麼?還要打嗎?」徐子墨問道。
「有機會的,」飛廉帝淡淡的說道。
「走,」他一揮手,率先朝城外離去。
自從成帝來,他還沒有受到如此的屈辱。
「封院長,後會有期,」劉相也是冷聲回了一句,也跟着離去。
「後會有期,」封不朽大笑道。
看着所有人離開,封不朽方才看向徐子墨,說道:「徐公子,你這性格我太喜歡了。
睚眥必報,絕不忍讓。」
「那麼弱,我為什麼要忍讓?」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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