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楚將張道仁送出了小院,齊陵正靜靜的站在樹下,他聽到身後的動靜,馬上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兩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師妹,張小友!」齊陵快步走上前來,朝兩人問道「師妹,張小友,如何了?」
周幼楚道「張小友已經傳了我一篇道經,而且還用他師門神通為我找到了病根。」
「真的?」齊陵大喜,撫掌開懷笑道「太好了,師妹你終於可以不再受那疼痛煎熬之苦了。」
周幼楚眉目舒展,朝齊陵道「多謝師兄!」
齊陵擺擺手,「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哥哥照顧妹妹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周幼楚重重的點頭應了一聲。
齊陵這時又朝張道仁道謝,張道仁擺手說道「這篇道經雖然正應周前輩的病理,但還需要配合地利修行方可。」
「哦?怎麼說呢?」周幼楚問道。
張道仁說道「此病應有五痛,五行缺失。春時有僵木之痛,其痛時渾身僵硬,血脈阻塞,筋骨猶如僵死一般的疼痛。夏時有灼火之痛,渾身赤紅,五臟俱焚,血脈沸騰,猶如被投入火爐中煅燒一般痛苦。秋時有金刺之痛,體內體外,像是被刀割斧劈、萬刃凌遲一般痛苦。冬時有寒冰之痛,渾身
冷凍如冰,神魂不穩,氣血南行。並且四季常伴散土之痛,一身血肉時有破裂,疼痛異常。」
說到這裏,齊陵是愁眉緊蹙,滿臉不忍。
張道仁也是一臉的敬佩,「周前輩竟然能忍此苦痛數十年,真是大毅力之人。」
隨後,他繼續說道「所以,周前輩在修煉《陰符經》時,春時僵木之痛,則需尋找一處灼火之地修煉。夏時灼火之痛,則需尋一地氣極重之地修煉。秋日金刺之痛,則需尋一極寒之地修煉。冬日有寒冰之痛時,需尋一處乙木之氣濃郁之地修煉。如此便能緩解疼痛,更可以加強修煉效果。」
周幼楚連忙問道「那散土之痛呢?」
張道仁道「散土之痛終年有之,故而無需擇地修行,先補金、木、水、火四行,在補此四行的過程中,土行會自動補全。陰符經是為你的肉身打下五行根基,而我這個辦法則是促使前輩體內的『五行相生』,只要有四行開始相生運轉,另外一行便也會自生出來。」
「原來如此。」周幼楚恍然大悟,隨後說道「五行奧妙,今日方知!」
齊陵在一旁聽的雲山霧裏,不明所以。
但這時周幼楚眉頭一皺,說道「張小友,十分抱歉,我先前以道經緩解身體的疼痛,現下馬上就要復發了。我要去研修《陰符經》,就讓我師兄代我招待二位吧。」
齊陵說道「那師妹你快些回屋去吧,張小友有我來照顧。」
張道仁也道「周前輩無需掛懷,有齊前輩在呢。」
周幼楚朝二人點了點頭,然後一個閃身便消失了,沒有五行之痛加身的她,完全可以發揮全部化神期的實力。
齊陵這時對張道仁說道「小友,我在觀中為你安排居處,你有什麼要求,盡可以對我言說。」
張道仁道「其實我來聽風觀,是受人之託,來給一位名叫『茹子期』的道長送信的。」
齊陵一怔,說道「茹長老啊?最近倒陽峰上忽有妖氣衝天而起,茹長老去那邊查探了,估計要五六日方能歸來。」
張道仁道「那可否方便告知倒陽峰在何處,我親去找他。」
「何必這麼匆忙,不如先在觀中小住,待他回來也不遲。」齊陵笑着說道。
張道仁看着齊陵的眼神,忽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剛剛才把陰符經教給周幼楚。還不知道效果如何,齊陵是不可能放自己離開的。
想到這裏,張道仁笑道「好,那便在聽風觀住一晚,明天還望齊前輩能告知倒陽峰所在。」
齊陵目光一變,他立刻就明白張道仁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由的對張道仁更加刮目相看,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智,以後定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好,就這麼說定了。」齊陵笑道。
張道仁隨着齊陵離開周幼楚的小築,來到了瀑佈下的溪水邊,這時李弦心已經洗完了頭髮,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曬太陽。
張道仁走到她的身後,見她一頭青絲已不復先前那般乾枯雜亂,而是柔滑平順的垂落在雙肩,並散發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心妹,走了。」張道仁叫道。
李弦心連忙起身,轉身看着張道仁道「你回來啦,那個姐姐是誰啊?長得真漂亮。」
張道仁笑道「那是一位前輩,不是姐姐。」
「哦,那個前輩長得真漂亮。」李弦心又說道。
張道仁失笑,「你也不差啊。」
李弦心失落地道「我剛剛看了好久的水,我是真的丑」
張道仁看着她散亂的頭髮,略一思索,便將自己頭上那條問祖師要來的玉帶解了下來,然後對李弦心說道「你坐下。」
李弦心疑惑的看了張道仁一眼,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
隨後張道仁上前,將李弦心的頭髮挽在頭頂束起,然後將玉帶系在她的頭髮上面。
李弦心頓覺一股清靈之氣從頭頂落下,滋潤着神魂與肉身,令她感到無比的暢然清爽。
她好奇的起身,探出頭對着水面一照。只見水中一個長相普通,但氣質清靈出塵的女孩子倒映在水面上。
她束髮的玉帶御風而起,高高飄揚在空中,如同兩條銀河,在飄動中灑出片片星光。
李弦心愁思盡去,開心的轉過身來,看着張道仁正要說話,卻見他的頭頂只剩下頭髮,沒了玉帶束髮的他顯得有些怪異。
畢竟李弦心看慣了張道仁束着玉帶的模樣,現在突然把玉帶給了自己,她還有點不習慣。
「那你呢?」李弦心問道。
張道仁淡淡一笑,從袖中摸了一根玉簪,緩緩的插在頭頂發間,笑道「我還有呢。」
是夜,張道仁與李弦心便在聽風觀里住了下來。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當夜,聽風觀上空忽然出現了一股濃烈的陰氣,盤旋在聽風觀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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