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覃峰虛空騰挪,瞬息萬里,不過片刻就到了一片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目光看着前方波濤洶湧,廣闊無垠的海面,目光慢慢的眺望至天邊。
很快,他立於雲頭,回身朝身後的天空望去,卻未曾看到太衍的影子。
越覃峰淡淡一笑,他對自己的縱雲之法還是很有信心的。
儘管修為到了武宗境界,就可以騰雲飛行,但是這騰雲的速度可是各有不同。
有的人依靠法寶飛行,可瞬息百里千里。有的人有特殊的駕雲之法,瞬息萬里也不在話下。
而越覃峰正好是後者,他的『一元抬雲訣』,就算是放在整個恆州世界,也是縱雲速度前三的法訣了。
越覃峰想到這裏,不再隱藏自己的氣勢,然後腳下雲光一閃,整個人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射向了大海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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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入海域十萬里,站在湛藍的天空之上,放眼四望,能看到的只有茫茫海波。
越覃峰立於凌霄之巔,雙目微閉,武帝的神意頃刻間放出,霎時間便籠罩了方圓萬里的海域。
在武帝的威壓之下,大海掀起了滔天的巨瀾,無數的海中魚怪躍出水面,慌張的朝天上一望,然後瞬間遁入水中,不見蹤跡。
越覃峰並不理會,這裏僅僅只是海域外圍而已。並不會招來海中的那些大能,於是他神意掃過廣袤海域,不斷的搜尋着。
終於,越覃峰眉頭一凜,倏然睜開雙眼,朝大海的西北方看去。
只見大海之中陡然掀起滔天的狂瀾,各種五顏六色的大魚小魚在其中飛躍穿行,甚至還有人身魚尾的人魚在四面遊蕩。
那狂瀾縱起數十丈高,四方縱橫萬里之巨,仿佛要吞沒天地。
儘管已經見過了許多次,但每次看到這種景象,越覃峰仍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這是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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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濤巨瀾逐漸落下,人魚們也唱着歌,驅趕着那些彩魚回到了海中。
一時間整個大海又恢復了平靜,變得波瀾不興。
而在原本的一片水面上,此刻驟然出現了一方橫亘萬里的陸地。陸地之上山川縱橫,水陸交匯,花草茂盛。
越覃峰身形一動,整個人瞬間進入了這片大陸之中。
這方大陸與恆州世界一般無二,峽谷河流縱橫交錯,山川形勝應有盡有,除了沒有生靈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缺。
越覃峰找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幽靜山頭,正要落下去等待太衍到來。
可是當他雙腳踏上山頭上的土地時,抬頭一望,悚然發現,太衍正坐在一顆松樹下,目光清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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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覃峰怔怔無語,嘴巴張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衍緩緩起身,朝越覃峰笑道「越宗主,貧道候你多時矣。」
越覃峰搖了搖頭,笑道「太衍道長好快的腳力。」說着,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太衍道長修為高深,知曉這『沉寰洲陸』我並不奇怪,但你是如何在我之前進入這裏的呢?」
太衍哈哈笑道「貧道有縱地金光術,心意所至,身亦達也。」
越覃峰驚訝道「縱地金光術!好厲害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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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衍行至山崖邊,任清風吹起道袍衣襟,目光穿透山川雲海,落入無邊虛空。
「這裏就是你選擇和貧道交手的地方嗎?」太衍語氣空靈地道。
越覃峰陡然發現,此刻的太衍渾身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他目光輕移,落在萬里洲陸之上,緩緩說道「當年這片海域之上,也有一洲陸,東西縱橫三十六萬餘里。後來氣脈與武修十一位武帝在這裏決戰,打的天地震動,洲陸蹦碎。戰爭結束,氣脈滅絕之後,真虛谷一位武神大能出來,將剩下的殘破洲陸用神力煉化為這方『沉寰洲陸』。並規定以後武帝以上的生死之戰,只能在這沉寰洲陸上進行。」
太衍道「你認為這是生死之戰?」
越覃峰笑道「修士之間若真打起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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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虛谷。」太衍輕輕念着這個名字。
越覃峰看着太衍,眼中閃着莫名的光芒,「道長以後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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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衍輕輕一笑,踏步走入虛空,拂塵一揮,剎那間洲陸震動,山峰崩裂。
越覃峰騰空而起,雙臂一展,頃刻間天雷涌動,一隻巨大的拳頭從天上破開雲層,帶着沉沉的轟隆之聲重重砸下。
太衍看着千丈之大,遮天蔽日的巨大拳頭,手掐法訣,道了一聲「長!」
隨後太衍的身體陡然間迅速變大,一丈、五丈、十丈、一百丈
最後足足長到一百五十丈高,宛如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一般。
太衍伸出左手,對着那巨拳一握,只聽一聲炸響,九天雲霄瞬間蒸發,然後太衍腳下的陸地頓時凹陷下去,形成一個上千米的巨坑。
太衍身形一閃,手臂一引,那巨拳轟然落地,頃刻間數百里山川蹦碎,幾十條河流乾涸,幾百里的大地上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越覃峰身形騰挪閃轉,看着無比巨大的太衍,面色凝重。他突然高聲一喝,手中出現把玉壺。他將玉壺激發,朝太衍腳下丟去。
太衍看了,伸手去攔那玉壺,卻不料那玉壺直接穿過了太衍手掌,砸在了太衍的腳下。
『轟隆』一聲巨響,那玉壺霎時間化作一片汪洋湖澤,徑直在太衍腳下展開,直接將太衍周身近千里的地界全部化作了一片沼澤。
太衍巨大的身軀頓時被陷在其中,每每挪動一步都需要花費極長的時間。
若不是太衍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這個世界可以認知的範圍內,越覃峰這些力量對他來說就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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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越覃峰雙臂一推,只見漫漫天際之上,一柄帶着寒光的銀斗,那銀斗甫一出現,整個洲陸之上都騰起一縷銀光,漫天銀光匯聚在銀斗之上,猶如一輪明月高掛,更是奪人眼目。
越覃峰手臂一指,銀斗剎那間破開虛空,帶着長長的銀色尾光,只是一閃之間,就重重的砸在了太衍的頭上。
『咚』的一聲,仿若天地間都沉悶的重響,太衍的身體被銀斗一打,立時崩散開來。
越覃峰變拳成爪,對着虛空一抓,瞬時一道神芒乍現,須臾之間太衍方才所立之處,一道無比寬大的虛空被撕開一條上下通貫的裂縫,只見裂縫中黑氣一卷,就將太衍所處的方圓千里之內的一切事物全部吞噬了進去。
待得裂縫合攏,整個天地又恢復了清寧,只是有無窮的塵灰瀰漫天地,在清風之中緩緩沉降。
越覃峰看着破碎的銀斗殘片,以及已經化作沼澤的玉壺,這兩件法寶陪伴了他幾百年之久,一起對付過各種敵人,戰勝過各種艱難險阻。
然而今天,面對太衍,他卻不得不犧牲這兩件重寶,以求能夠完全壓制太衍,將其打入虛空,再也無法尋得歸來之路。
這也是他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擊殺太衍,才想出來的萬全之策。他知道一道被打入虛空,是根本不可能再回來的,連生還的幾率都很小,除非是武神的修為。
為了將太衍打入虛空,他還用掉了祖師留下來的一道神術,『裂天』。
強敵即滅,越覃峰卻長嘆一聲,然後轉身欲去。
這一轉身,越覃峰卻猛見前方天際一條金線划過,就見太衍一身道袍飄飄,身姿偉岸,氣度從容的踏着清風而來。
「貧道有縱地金光術,意之所至,身之所往。」
越覃峰猝然變色,神情陡然凝重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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