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把牌子朝空中擲去,戰鬥的異能者們暫時放下對手,撲向空中的牌子。筆神閣 bishenge.com一隻花貓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敏捷的咬住牌子,落地後一個翻滾,朝工地外跑去。
高大男子看到這一幕,停手說「追那隻貓!」
剩下的人全部朝着貓追去,沒人理會方銘,出了工地,在他們面前,又出現了幾十隻花貓,每一隻都銜着東西,十幾個人分頭追下去。
蟲子果然出手了,他很狡猾,如果說他還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對禁忌之物的強烈渴望。
艾恩問「怎麼處理孫衡呢?他雖然惡劣,但是好像不算邪惡吧。」
方銘回答道「禁忌之物不該存在,它會促使人不斷殺戮,永無寧日。」
「可是,按暗網上的信息,異能者之間的殺戮前些天就開始了,一定還存在別的禁忌之物。」
方銘毫不猶豫的說「我能做的,只是眼前的。」
方銘走到隱藏孫衡的那片碎石地,踩向地面,嘩,地面下陷了一大截。地底的木箱被踩碎,和碎石、泥土混在一起,只有方銘知道,孫衡這個禁忌之物在沒有被世人知道之前就消失了。
那些貓外表相似,一通亂跑,就像水珠滲入沙丘,消失不見,異能者們也都消失在各個方向上。
一隻花貓邁着輕快的步伐,沿着路邊的矮牆和樹木走近了,好像是日常拜訪其它貓,只是在跳躍時候,從嘴角露出一點黑色,看出它嘴裏銜着東西。
它從頂棚跳進旁邊某單位的自行車棚,一直黑貓正趴在一輛自行車座上打盹,黑貓和它對視一眼,從它嘴裏接過黑牌,鑽出自行車棚,穿過花壇,小樹林,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它左右張望了一下,從一處空隙跳進了排水溝。兩分鐘後,從溝里鑽出來一隻銀灰色花紋的折耳貓,它跑過兩條街,它從窗口爬上二樓的陽台,穿過客廳,引來一聲叫聲,「寶貝,你去哪了?」
折耳貓走到房間裏,臥在一隻藍貓旁邊,藍貓跳出房間,跳上一輛三輪車的後車廂,蹬車的老頭哼着曲子,消失在街頭。
方銘停在一條小巷裏,俯身看了看地上的一塊殘渣,「被發現了?」方銘在牌墜上裝了一個小型追蹤器,沒想到被蟲子發現了。
雖然沒有找到蟲子,方銘至少知道怎麼應對他的追蹤,不管走到哪裏,他都把感知範圍提到最高,附近的貓無所遁形,至少能確保自己變換身份時不被察覺。
好的結果是,很多人看到一隻貓劫走了禁忌之物,他們要找的就是那個操縱貓的人,或者叫老陰,說不定有人會想到蟲子。他現在是百口莫辯,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解釋。
方銘暗想,雖然有自己的推波助瀾,但造成圍攻者分崩離析的局面,大部分要歸結為禁忌之物本身的怪異,它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讓人們互為養料,互為食物!這種邪物似乎是專門為異能者量身定做的,促使他們不斷戰鬥到死。
如果它轉化的能量不帶有那絲邪惡,恐怕自己也會拼命爭奪吧……
……
燕都,李阿姨家,方銘、戚晴六人還在等待夏蘭回家,李阿姨說「她昨晚加班,就沒回家,比我的真女兒還忙。」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開免提,聽到一個溫和的女聲說「媽,我今晚要晚點回去,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方銘說「我們去醫院找她,看看她在工作中到底是什麼樣子。」
在商務車上,仲夏向大家匯報已知的信息,「章蘭,28歲,燕雲醫科大學第三附屬醫院,普通外科住院醫生。」
方銘說「作為一個女性,能在精英雲集的三甲醫院外科走到這一步,確實很能幹。」
「原來如此。」
「老闆,你懂的真多,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美女。」老田習慣性的吹捧道。
到了醫院,老田在門診樓上打聽了一下,章蘭正在住院樓上。在住院部神經外科病房裏,六人看到了章蘭。她正彎腰在病床前忙碌。給一個病患做清創工作,方銘說「這本該是護士的工作,但她做的很認真。」在走廊上能聞到一絲異味,病房裏別的病人也露出嫌惡的表情,章蘭依舊動作如常。
蔡劍鋒低聲說「像個好醫生,如果是冒充章蘭,她在這裏工作有什麼目的?」
方銘說「冒充者一定是個醫生,外行人裝不出這種樣子。」
有個護士匆匆跑來對章蘭,「章大夫,3號手術室的手術五分鐘後開始,您趕快準備一下。」
章蘭答應着,把最後一點工作完成,匆匆從方銘身邊快步走過去。
「有感覺嗎?」
「什麼?」
戚晴說「你不是能感覺到異能者嗎?」
「沒有察覺到什麼。」
「我們把她帶走調查?」
「耽誤人家工作不好吧?」蔡劍鋒說「這可是救死扶傷的大事。」
老田說「我們就在這兒乾等着?誰知道這手術要做幾個小時。」
方銘說「我進去看看。」
方銘轉了一圈,不知道從哪裏穿上了一套深綠色的手術服,帽子、手套、口罩齊全,仲夏把一副眼鏡架在他鼻樑上,「老闆,加油。」
方銘點點頭,一踩手術門開關,進了3號手術室,
手術室的護士說「你是誰?走錯了吧?」進來這個人雖然帶着口罩,但明顯很年輕,這個年齡,在外科頂多是實習生,但這個實習生他們都沒見過。
方銘不容置疑的說」我負責你們這次考核。」
「什麼考核?」
方銘嚴肅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小護士慌忙閉上嘴。
「老闆挺會演戲。」
鏡頭裏,夏蘭只是掃了一眼方銘的穿着,就沒再說什麼,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
她的動作嫻熟、老練,方銘忽然開口說「頸動脈內膜切除術雖然是個小手術,夏醫生的手法真是出色。」
「小手術?」小護士不服氣的說「這個手術,國內會做的醫院不算多,章大夫雖然職稱不高,她可是在國外專門深造過這個技術,別的醫院主任都不一定比她做的好。」
章蘭的額頭不斷滲出汗珠,旁邊的實習醫生給她擦了好幾次汗,她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就在她聚精會神的要剝離血管內膜上的斑塊,她身體一晃,朝後栽去,「夏醫生!」護士們驚慌失措,能代替夏蘭做這個手術的醫生,正在別的手術室里。
助理醫生說「她連續忙了十八個小時沒休息,撐不住了。」他們把她扶坐在椅子上,夏蘭虛弱的指指手術台,「他……」
接下來,不光是手術室里的幾人,正看直播的仲夏他們也愣住了。因為方銘竟然旁若無人的拿起手術刀,給病人繼續做起了手術。
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的手法就像教科書般流暢,沖洗,剝離殘餘內膜,在頸動脈內縫上補片,依次阻斷和放開幾根血管,完全縫合補片,放置引流管,縫合傷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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