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台,有羽化成仙之意,天衍仙門一千多年來,曾經有無數的弟子在這裏參悟了自已的仙修之道,一步登天。
天衍仙門之中像這樣的羽化台還有大大小小几十個,它們全部都用化道石鑄成,再用紋靈石刻畫出玄奧的陣紋連接着天衍山上的八十一座古神台。
這些陣紋將古神台上的部分道韻匯集到羽化台上,再存貯在化道石之中。
因此羽化台雖然不如在神台上修煉更容易契合大道,卻也是一個修煉悟道的好地方。
當然羽化台也是用來修士之間的比武的地方,因為不乏有一些天才能夠在比武當中勘破自已的桎梏。仙門特意在羽化台上刻畫一片區域,布上陣法,作為比武的區域。
風逸穿着一身白色劍袍,腰身挺直的像一番桅杆,長發隨意的用絲帶繫着搭在雙肩,臉上掛着一絲無比燦爛的笑容,步伐瀟灑的向着羽化台走去。
而言言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風逸的後面,赤着小腳丫,一手緊拽着風逸的長袍,一手托着大紅宮袍,搖搖晃晃的走着,兩隻大眼睛卻一刻也不停留的到處張望,不知又在想什麼鬼點子。
羽化台之上,暗月天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色劍袍,長發有序的盤起,剃了鬍渣的臉龐顯得異常的俊俏,眼神也無比的犀利,不像以前那麼渙散,身後背着一把重鐵黑劍。
羽化台周圍圍觀了近千名修士,有男有女,外門第一高手和「偷香第一高手」的對決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風逸剛來到羽化台,便看見了旭輝和雪舞兩人,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去,旭輝這傢伙就是一個坑貨,那雪舞更是一個女暴力狂,仔細一想,他們還真不是一般般配。
旭輝本來畏畏縮縮的站在雪舞的後面,看見風逸過來,立馬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站在前面。
風逸不屑的憋憋嘴,道:「算了,你小子別裝了,整個天劍門誰還不知道你怕、你怕雪舞姑娘。」
旭輝咳嗽幾聲,轉移話題道:「我不是讓你別過來嗎,你幹嘛還過來找虐?」
風逸還沒來得及大話,雪舞直接大手一揮,將旭輝推到一邊,鄙視道:「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個膽小鬼才可以。」
又轉頭看向風逸,拍拍風逸的肩膀,一臉義氣的道:「封逸,老娘看好你,你今天能來,就說明你是個真漢子,不管是輸是贏,以後外門之中不會有女修士來找你麻煩了。」
風逸訕笑着點點頭,像極了一個小弟的模樣。
旭輝在一邊鄙視的看着風逸,風逸一眼瞪了回去,好像再說「老子那是純粹給你面子,才假裝怕她。」
突然,風逸感到有一道銳利的眼光射向了自已,頓時有一種全身被釘住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畏懼感襲滿全身,連道心也在瞬間出現一絲裂痕,風逸心知不妙,聖善之力和影魔之力急速的運轉起來,才消除這種感覺。
遠處,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淡淡的看着風逸,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他的周圍還有一群簇擁者,皆是冷冷的看向風逸
風逸也將目光迎了過去,此人竟然會類似於精神攻擊的術法,絕非簡單的角色,不過他竟敢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偷襲自已,這個仇,結下了!
旭輝也察覺到了風逸的異常,淡道:「他就是我二弟旭雲,他行事一直是心狠手辣,你以後要小心點。」
風逸點點頭,言言交到雪舞的手中,。身子輕輕一躍,立在半丈高羽化台上,冷冷的盯着暗月天。
「你還算個男人,敢接受我的挑戰,有點膽量!」
暗月天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誇讚一個乞丐一樣。
風逸眼中毫不掩飾戲謔之色,冷笑道:「是嗎,可我不覺得你是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下得了狠手,你,不配成為男人!」
風逸的聲音並不大,卻引來了無數女修士的歡呼,下面的女修士頓時全都傾向了風逸的一邊。
「我靠,不愧是「偷香第一高手」,一句話就得到這麼多女生的心,實乃我輩楷模啊!」
「不行,這樣下去,外門哪還有我們生存的地方?」
「沒錯,我一定要拜封師弟為師,精研此間大道!」
羽化台之下,幾個男修士感慨萬分,傷心不已。
雪舞也靜靜的看着旭輝,心道:「如果是你今天上去說這番話,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全場的氣氛都安靜下來,天幕之上,烏雲遮住了驕陽,暗月天取下一柄兩寸寬,四尺長的重劍冷冷的指向風逸,帶着森森的殺氣,像一座墓碑宣告着敵人的死刑。
「墓碑祭生死」
風逸隱隱吃驚了一下,這個暗月天竟然已經有了自已的氣象,雖然不如林無塵他們那麼強大逆天,但也絕對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風逸開始慎重起來,不再有任何的輕視之意,取出一柄事先準備的玄器長劍,冷冷相對。
「刺啦!」
一道刺眼的陽光突然射到劍身,折射出耀眼的白光,玄器長劍發出一聲爭鳴。
暗月天目光一凝,身形如鬼魅一般,徑直衝了上來。
「錚!」
風逸一動也沒動,劍尖抵住了重劍的劍尖,時光像是靜止一般,凝固了虛空。
暮然間,風逸的身體像是落葉一般被一陣巨風,吹到了十米之外,跌落在地面。
「好強的力量!」
風逸抹去嘴角的一絲鮮血,持劍站立起來,在心中暗暗想道。
畢竟自已才靈武第二脈,開啟一百五十多座脈門,而對方已是靈武第六脈,有近三百座的脈門,實力差距太大,只能硬拼了。
暗月天滿意的看了看自已一擊的後果,再次舉起的四尺長重劍,劍身突然膨脹了起來,化作數十米長的光暈,晶瑩剔透,道光匯聚,直接斬落下來。
「極速魂印!」
風逸沒有準備任何防守,而是毫不客氣的直接反擊,以殺破殺!
一道白光籠罩了羽化台,風逸的身形化作了數十道魂印穿梭在白光之中。
凌厲的劍光泯滅了一個又一個的虛影,卻又誕生了更多的虛影。
暗月天轉換劍招,一道黑色的劍虹從劍身之上飛了出來,像一條黑蟒巨大,如白虹貫日一般洶湧澎湃,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
「砰!砰!砰!」
一道道虛影被擊碎在白光之中,消失不見。
風逸眉頭一皺,收起玄器長劍,躍到半空之中,雙手運轉着法訣,輕喝一聲。
「星之痕!」
一道紫色的星辰墜落下來,砸在那一道劍光之上,破開一道裂縫。
暗月天再次換招,將重劍祭出,帶着山嶽般得來力量無情的砸向風逸。
又數十道虛影被砸碎,風逸的真身卻已經消失不見,從縫隙間穿過,立在暗月天的面前。
風逸一拳轟了出去,近二十虎的力量全部在一瞬間爆發,想一拳將他轟碎!
「轟!」
一聲巨響,暗月天吐出一口鮮血,風逸仍在不停的攻擊着,暗月天卻依舊沒有後退半步,眼神無比狠厲,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咻」
暗月天右手食指化作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風逸的心臟,接着又一掌狠狠的將風逸拍飛。
「封逸!「
「封逸!「
「封逸!「
暗月天,你他娘的下死手,你就的那麼想死嗎?」旭輝滿臉怒氣的吼道。若是風逸再死了,他發誓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殺死暗月天,這種念頭深深的紮根在旭輝的心中。
言言的身上一股黑色的氣勢若有若無的閃現着,若不是雪舞一直在關注着羽化台上的情景,一定會十分驚訝。
人群在轟亂起來,叫罵聲縷縷不絕,沒想到這暗月天竟然敢一而三,再而三的違法門規,下殺手。
暗月天和旭雲對視一眼,接着目光又掃視着眾人,冷笑道:「明明是他自已實力不濟,還要來找死,怎麼能怪我下殺手。」
「你他娘的比我想像的更加無恥,老子真心佩服啊!」
暗月天心頭一驚,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回過頭向着十丈之外看去。
風逸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臉色蒼白無比,胸口的那一處指印觸目驚心,鮮血如涓涓小溪一般的流了下來。
風逸趕緊服用幾顆療傷丹藥和回靈丹,同時運轉聖善之力控制着傷勢,暗月天的那一指如果再進一點,就傷到自已的心臟,自已也就必死無疑了。
「剛才只是隨便玩玩,就讓你得意成這個樣子,虧你還是什麼外門第一高手?」風逸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你···」暗月天的臉像是被人扇了兩耳光,有形的怒氣在不斷的涌動。
風逸直接取出了念寒劍,準備動用靈器,到了現在,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靈器!怪不得你一直這麼有信心,不過沒用,見識我的這一招吧!」
「荒碑血逝!」
暗月天爆喝一聲,手中的重劍又化作一塊巨大的方形墓碑,帶着漆黑的鬼焰,凝聚了龐大的力量,向着風逸壓了下去。
風逸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量似要將自已碾碎,卻面不改色,祭出靈器念寒劍,調動起全身的力量,牙齒都要咬碎,悍然迎了上去。
「轟!」
天幕之上,石碑被擊飛出去,再次化作一柄重劍,回到暗月天的手中。
「靈器!那柄重劍竟然也是靈器!」所以人都驚呼不已。
而此時的風逸,雙腿都沉入了化道石之間,雙手的手臂裂出了一道道血口,似要將他的雙臂給扯斷。
暗月天將重劍插在地上,笑道:「能擋下我這一招的人,你是第一個,所以你今天必須死。」
話語剛落,暗月天再次揮出一道劍氣,襲向風逸。
風飛雲單膝跪地,口中不停的咳血,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雙手不斷的捏着法訣,奇快無比。
暗月天大笑一聲,肅道:「又來這一招,你以為還有用嗎?真是可笑!」
暗月天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一道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可笑的是你,白痴,去死吧!」
「星月之淚!」
風逸的指間爆發出一股荒古而又浩瀚的力量,膨脹到了極致,轟然向着劍氣,向着暗月天砸去。
「轟隆隆!」
雷鳴般的響聲震懾了這個羽化台,久久無法散去。
暗月天倒在幾十丈之外,直接昏死在一灘血泊之中,身體殘破不堪。
風逸冷冷一笑,這一招果然無比的強大,雙手分別運轉「星之痕」和「月之殤」
再將兩股力量加持到一起,形成新的「星月之淚」
風逸知道,自已無意間的嘗試,又讓自已多了一個殺手鐧。
羽化台之下,旭雲的眼神無比狠厲的死死盯着風逸,讓風逸如臨冰窖。
風逸鄙視的回了他一眼,飛身一躍,將暗月天踩在腳下,俯視着旭雲,寒聲道:「既然有人想和我玩,那麼一切才剛剛開始,想來惹我的人,老子必定要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同樣羽化台之下,旭輝內心無比的感動,風逸這麼做,已經很明確要站在自已這一邊了。
而此時旭雲卻悄悄的退去了,只是嘴角的那一抹邪笑卻依舊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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