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鐵青着一張臉,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只要我做到這三件事,你就把視頻刪了?」
「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www..com」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備份?」
江年的聲音帶着一絲涼意,他為人處世很謹慎,唯有在男女感情方面有點拎不清,名副其實的花心大蘿蔔,但他卻又不是僅憑美貌便會沖昏了頭腦的人,說到底,自己的利益才是排在第一位。
女子嬌媚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過來,一絲一絲的撩撥心弦,「江總,現在可不是由你說了算,視頻在我手裏,規矩當然也是在我這裏。」
中年男人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惱恨,玩了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栽了,沒有栽在明星身上,沒有栽在女大學生身上,就栽在一個在他掌心蹦躂的小主播手中。
「行,我儘快搞定。」
正想掛斷電話的時候,樂思萱卻一口回絕了,「我要的不是儘快,我要的是時間,你說,兩天內能搞定嗎?」平淡的語氣無端透出有幾分得意。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兩天太少了!」
似乎聽見了江年咬牙切齒的聲音,樂思萱微微挑眉,「這樣吧,江總,看在咱們以往的情誼份上,三天內,我若是看不到任何行動,您就等着吧~」
最後的那一句尾音透着女孩的嬌俏,在以往,江年非常喜歡樂思萱這樣子跟他說話撒嬌,一顆心都被她弄得又酥又軟。
然而此時,同樣的人物,同樣的語氣,心境卻不同了,聽着這樣的語氣,江年的一顆心已經被怒火充斥着,心底更是油然而生的一種厭惡感。
樂思萱不知突然想到什麼,甜甜一笑的說,「當然,如果你想在這三天裏騙走你妻子的郵箱,那也沒關係。網絡上的傳播途徑很多,我相信不少人肯定對江總您不打碼的模樣感興趣,對吧~」
這下江年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從辦公室椅上站起來,聲音不加掩飾的吼,「樂思萱,你瘋了?!你別忘了,你自己也在視頻里!」胸口的心臟驚恐的在亂跳,恐慌和驚懼在心頭蔓延開來。
樂思萱微微拿開手機,隱約能聽到聽筒里的怒吼,不屑的勾起嘴角,「嗤,我確實是瘋了,被你們一個個逼瘋了!」
「樂思萱,你冷靜一點,行不?」
然而話筒另一邊的樂思萱似乎已經着魔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江總,有一句話說得好,光腳從來不怕穿鞋的!我現在被你們逼的快要一無所有了,鹹魚一姐的名號不是我了,我也不是主播了,烘焙店不會再有客人來買我的東西了」
說到最後,眼底的怨恨神色愈發濃郁,晦暗不明的眼眸染上一抹猩紅,「所以,我不能讓許小洛好過!我要讓她餘生都沉浸在痛苦當中!」
樂思萱已經失去理智了!
江年頭疼的揉了揉鼻樑,原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解約事情,但因為樂思萱手中握着的把柄,他不得不花費功夫來解決,聲音略微低沉的說了一句,「那你等我的消息。www..com」
電話的忙音再次響起,昭示着這一通電話已經結束了。
「許小洛許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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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第一人民醫院
在一間普通的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坐着一對穿着普通的父女,兩雙相似的眼睛緊緊的看着手術室的大門,仿佛能透過那扇大門看到裏面的情形。
門口上方的那一盞的紅燈唰的暗下來,穿着了一身綠衣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即使額角的汗水已經被抹去,但依然有一分水汽,眼神帶着幾分疲憊。
外面等待的許小洛和許安陽連忙迎上去,一顆心猛的提起來,視線忍不住朝後看去,許安陽迫切的追問,「醫生,我妻子的手術順利嗎?」個子不高,長相普通平凡,許小洛的五官有七分肖似她的父親。
主治醫生是魔都第一人民醫院的腎臟科專家,這個病例是他前一個星期剛接手的,第一人民醫院的渠道比小醫院的多,很快在其他省市找到了合適的腎源,等腎源到魔都,立馬安排了手術。
當然,這個過程能這麼順利,也是席悅在其中打過招呼,並沒有使用特權,但整個過程效率上會提高很多,僅僅這個尋找腎源的效率,就比平時快了不少倍。
主治醫生一邊脫下口罩一邊說,「很順利,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只要沒有出現異樣,便可以安排出院的事情。」
「好的好的,謝謝你,醫生,真的十分感謝!」
許安陽眼角微微泛紅,一直以來壓在他心頭上的石頭終於放下來了,
「小洛,這次得虧你的朋友啊,你要好好感謝人家,等你媽媽病好之後,咱們上門酬謝一下吧。」
許安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黃靜雯,雖然臉色略微蒼白,但依然無損她姣好的五官和容貌。
妻子一直到都是他的心頭寶,從結婚之前就知道妻子身體不好,但他不介意,只要是她,他都可以。
也許就是這麼一顆赤子之心,也許是他只會傻傻的對她好,最後在幾個競爭對手中,長相和條件最為普通的許安陽,竟然贏取了大美人黃靜雯的芳心。
婚後,許安陽依然是將她呵護在掌心。
家務活不讓她做,粗活功夫更是由他來,工作辛苦不想上班沒關係,他來養。
哪怕他只是一個收入普通的電工,但他可以接快遞活賺外快,努力為妻子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
哪怕是許小洛出生之後,哪怕是被查出腎衰竭之後,他的態度依然是如此,從未有一絲毫的改變,從始至終,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那一道灼灼的視線似乎驚擾了病床上的女人,柳眉皺起,沉重的眼皮掙扎了一下,唇瓣微微顫動,「安陽」
聲音幾乎是輕不可聞,然而站在床邊的男子也第一時間握緊黃靜雯的小手,「寶寶,我在的。」許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女人的眉頭緩緩鬆開,似乎只是為了這一聲回答和手中傳遞過來的熱度。
空調的冷氣拂過,許安陽下意識為妻子拉上被子,生怕着涼了,一舉一動都透着對妻子濃濃的愛意,反而顯得身後的許小洛瓦數有點發。
病房裏的這一幕氛圍太過美好,許小洛慢慢從房間裏走出去,喜悅在心裏蔓延開來,一點一點的漫上眉梢。
忽然,一道怒吼聲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
「你這個庸醫!你治死了我的弟弟!我要你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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