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的身體顫抖着,吊針因為她的顫抖而晃動着,一下子從桃言蹊的手背脫落。一筆閣 www.yibige.com
鮮血一下子濺了出來,灑在了聶醫生那純白的白大褂之上。
「出……去……」桃言蹊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咬着唇,右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身體蜷縮在一起。
聶醫生站起來,低下頭,低聲說道:「無論如何,還請您務必要出庭作證!」
「出……去……」桃言蹊再次艱難的重複了一句。
聶醫生深吸一口氣,然後深深的看了桃言蹊一眼,轉身離開。
走出病房後,他靠在牆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深呼吸着。
他仰着頭,閉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沒有答應,對嗎?」一個男聲突兀的插進了聶醫生的世界中。
聶醫生睜開眼睛,偏頭看向來人。
只見來人穿了一身白襯衫搭配着黑色西裝褲,皮鞋被擦得很亮,隱隱反射出光亮。
白襯衫的衣袖微微挽起,露出了有些纖細但絕不柔弱的手腕。
「你怎麼來了?」聶醫生站直了身體看着男人說道。
男人輕笑一聲,「來看看你。」
聶醫生揉了揉太陽穴,「你說的對,她沒有答應。」
「意料之中。」男人,也就是賀貞宗說道。
「唉。」聶醫生嘆息了一聲,「她是唯一的倖存者了,我……不想放過那個禽獸!」
「我知道,這件事,交給我吧。」賀貞宗走近聶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有辦法?」聶醫生問道。
「你別忘了,我可是很權威的心理醫生。」賀貞宗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上去很讓人有好感。
聶醫生眉頭輕蹙,「你拉倒吧,你那心理室都要關門大吉了。」
賀貞宗聳聳肩,「那是因為我懶,而不是我的專業能力不行。」
聶醫生:……
「這件事交給我吧,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我一定會說服她去出庭的。」賀貞宗拍拍聶醫生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聶醫生顯然也很相信賀貞宗,他點了點頭,「好,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嗯。」賀貞宗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她。」
「行。」聶醫生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賀貞宗看着聶醫生的背影,眼眸閃了閃,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也遮去了他眼裏閃動着的光芒。
此時房間內,在聶醫生離開之後,桃言蹊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看來,原身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不然不會給她帶來如此大的反應。
僅僅是提起那個禽獸,她的心就痛得幾乎呼吸不能。
桃言蹊幾乎不能夠想像,若是真的見到了那個禽獸爹,她會痛苦到什麼地步。
要想不痛苦,唯一的方法便是解決原身的執念。
可是原身的執念無非是看到那個禽獸爹不得好死,但是目前的她根本就無法出庭作證,如果不能出庭作證,也就無法看到那個禽獸爹不得好死,這件事就這麼陷入了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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