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發抖,如果不是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猴子可能會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在鬼屋立fg這種事,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去做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和隊友走散,孤立無援,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走廊中間,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殺人狂,最關鍵的是身後還跟着一個怎麼都甩不掉的玩偶。這種地獄級的鬼屋體驗,讓猴子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它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它為什麼會動?」
大腦一瞬間湧現出無數問題,前二十年的人生經驗被無情粉碎,猴子握着手機,身體在不斷打顫。
「猴子你過來了沒!快!救我出去!我感覺屋子中央的布娃娃在看我!他們真的好像在看我!」電話那邊是另一個歇斯底里快要被逼瘋的聲音,詩鈴的處境同樣不容樂觀。
「大姐,我救你,誰來救我?」生物的本能驅使着猴子向後退了一步,腳踝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原本在自己身前的布偶此時靠在了他的鞋邊。
黑色的頭髮充滿質感,帶有燒灼痕跡的臉微微向上抬起,明明連五官都看不清楚,卻帶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
「它在笑!」
猴子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何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現在他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麼了,他感覺自己在這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裏經歷了太多東西。
他繃着臉,挪動腳步,想要離開。但可能是因為站的太久、太過緊張的原因,小腿肌肉鼓成了一個大疙瘩,一陣突然出現的疼痛鑽入心中。
「臥槽!抽筋了!」
猴子一下倒在地上,現在他什麼面子都不要了,抱着腿,直接在走廊上大喊了起來:「有人沒!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陳歌和小婉此時正在一樓,他倆剛合力把嚇懵逼的老宋給送出了場景,從員工通道一回來就聽見三樓撕心裂肺的慘叫。
為了保障遊客的安全,兩人不敢停留,直接跑到了三樓。
一進入走廊,陳歌就看到在地上打滾的猴子,他示意小婉退後,自己打開手電筒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我不玩了,我再也不玩了,你讓我走吧。」
猴子和進來之前比,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陳歌沒有立刻答應,他蹲下身,按住猴子膝蓋:「用力,伸直膝關節。」
一邊幫助猴子緩解疼痛,陳歌一邊掃視四周,他心裏也覺得奇怪:「我和小婉都不在鬼屋裏,這傢伙怎麼會被嚇成這樣?」
地上除了兩個布偶外,再無異常,陳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兄弟,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了什麼,你心裏沒點數嗎?」猴子眼睛都是紅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這兩個布娃娃追着我跑,是不是你在操控?你一定躲在監控後面偷着樂對吧?」
「布娃娃追着你跑?」陳歌停頓了一下,沒有告訴猴子實話,他實在是不想繼續傷害對方的幼小心靈了:「我先送你出去。」
「等下,屋子裏還鎖着一個人,都快要被嚇瘋了,順便把她也帶出去吧。」猴子拿着手機和詩鈴通話。
趁着他不注意,陳歌將地上的兩個布偶撿了起來,放在掌心。
布偶看着不大,算不上精緻,就像是小孩子在手工課上自己做的玩具一樣。
「這兩個小傢伙能把成年人嚇抽筋?」陳歌伸出手指點了點玩偶的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從玩偶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嫌棄不爽但是又無法反抗,所以不得不接受的無奈感覺。
「有點意思……」
在詩鈴的求救聲中,陳歌和猴子終於找到她所在的房間,從外面打開房門。
「別怕,我這就帶你們出去。」
這位文靜的女同學沒有理會陳歌,她靠在牆角,嘴唇發白,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玩偶在看我,我躲到哪,它們就看着哪!」
「又是玩偶?」陳歌看向屋子正中央,那裏平躺着兩個大一點的布偶。
「它們之前是坐着的!真的!」詩鈴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恐。
「我知道,這都是……我們的項目。」陳歌安撫了一下女孩,走到玩偶旁邊,兩個玩偶,一個縫着鬍子,另一個外面的衣服是圍裙。
「看這打扮,應該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他將自己手裏的玩偶也放在地上,四個玩偶好像是一家四口。
「這跟平安公寓滅門案的受害者數量完全吻合,午夜逃殺場景模擬的就是平安公寓,難道這四個布偶代表的就是當初遇害的四人?」陳歌剛想到這裏,他口袋裏的黑色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取出一看,上面多出了一條信息。
「幸運的厲鬼眷顧者!你已觸發午夜逃殺場景唯一隱藏任務!亡者的執念尚未放下,完成它們的心愿,它們方才能為你所用。」
「唯一隱藏任務?黑色手機開啟的新場景中還自帶隱藏任務?」這對陳歌來說是一個重大發現:「平安公寓受害者的執念肯定和王琦有關,將王琦繩之以法,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應該就算是完成他們的心愿了吧?」
陳歌扶起詩鈴和猴子往樓下走,腦中卻在思考隱藏任務的事情。
他們從員工通道出來以後,陳歌並沒有立刻趕回午夜逃殺場景之中,而是一個人跑到了道具間,他將箱底那張王琦的尋人啟事拿了出來。
「這玩意對於受害者來說應該有用。」抱着試一試的想法,陳歌回到三樓,進入詩鈴曾呆過的房間。
一進門,陳歌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代表父母和姐姐的三個玩偶都平躺在原地,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是個子最小的那個玩偶卻趴在了門口,似乎是準備跑出去。
陳歌拿起腳邊的玩偶放在眼前,仔細觀看,這玩偶就像是裝死被發現了一樣,不僅不嚇人,在他看來竟然還有點可愛:「亡者的殘念應該就寄托在它們身上。」
關上了房門,陳歌提着玩偶坐到了屋子正中央:「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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