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看了一眼李大媽,直接說道:「你家誰拿了那幅畫,如果還沒有出手,趕緊帶過來給我看看,如果已經出手,請直接說。」
聽得牛通達介紹,老李家的二兒子很不是東西,那麼,如果他當真摸走了那幅畫,估摸着已經賣掉了。
古董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機緣巧合就很容易收到,但有時候卻是千難萬難。
再然後,李大媽和老李就嘀嘀咕咕低聲吵着,然後,老李去裏面房間打電話,李大媽走過來,搭訕着問道:「小伙子,我家那幅畫能夠賣多少錢?」
周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方才說道:「畫這東西需要看,影響的因素有很多,是不是完好?有沒有殘損,以及是畫家早年或者晚年的作品,價錢都是不同的,你家那個畫,不大……估摸着如果完好無缺,也不可能超過一百萬。」
看着李大媽家這亂糟糟的環境,周黎很是擔心,他家的畫兒還保存完好嗎?
他對於古董的要求很高,如果不是完好無缺的,他根本就沒有興趣收藏,到手也就是轉手出去,照着李家這種情況,他不太好壓價。
同樣的,轉手沒有利潤的事情,他也不太想干。
他不算典型的二世祖、富二代,早些時候,,他窮困潦倒,睡過橋洞討過飯,在孤兒院呆過二年,還被人各種欺辱……
所以,他很明白錢的重要性,他也明白,這個時候對於李家來說,錢是何等重要。
「大概能夠多少啊?」李大媽忙着問道。
「八十萬左右,具體我要看到才可以。」周黎說道,「你家這個情況,我不會太過壓價,但你家如果找別人,可就難說了。」
「好好好!」瞬間,李大媽眉開眼笑,轉身就向着裏面走去。
李大媽和老李在裏面商議什麼,周黎自然不知道,大概過了一會子,老李出來告訴他們,他兒子帶着畫回來了,讓他們等等。
周黎點點頭,就沒有吭聲。
李大媽招呼他們坐,周黎無所謂,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坐下來,王胖子卻是一臉的嫌棄。
等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顧安可車都洗好了,回去發現周黎不在店裏,打電話詢問,才知道他竟然出來收東西。
重點就是,周黎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東西呢。
王胖子催促了一聲,老李也打電話詢問,終於,在他們一再的催促中,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精廋矮小的男子,帶着一個畫軸走了進來。
「二娃,你去哪裏了?」李大媽一見那男子,忙着就一把把他拽過去,問道。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男子賊兮兮的笑着。
老李也從裏面走出來,問道:「畫帶回來了嗎?」
「帶了帶了……」這李大媽的二兒子叫做李順,這個時候忙着說道。
「給我看看。」周黎直接說道。
「等下!」李順眼見周黎就要伸手拿那幅畫,當即嗖的一下子,就把畫兒藏到屁股後面。
周黎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說話。
「先給錢,再看畫。」李順就這麼趾高氣揚的說道。
周黎微微搖頭,說道:「沒有這個說法,我要看到畫,鑑定是真品,然後才能夠談價錢。」
李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猶豫了一下子,還是說道:「好吧,先給你看,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樣。」
說着,他就把畫兒遞了過來。
周黎直接打開,王胖子四處看了看,找到電燈的開關,打開——
燈光不堪明亮,周黎從畫軸中把畫兒取出來的瞬間,心中就日了一萬隻狗了,甚至,他都想要把牛通達抓過來暴揍一頓。
自己爬了一個十一樓不算,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就看到這樣的東西?
為着確認,周黎幾乎是耐着性子,把畫打開,就掃了一眼,他就直接放下,然後轉身就走。
「喂喂喂,小伙子,你——」李大媽忙着叫道,「你不要這畫兒了?」
「媽。」李順一把抓他老娘,衝着周黎說道,「哥們,你是不是想要玩套路啊?」
「玩什麼套路?」周黎站住腳步,直接說道,「你家那個畫?鄭板橋的?開玩笑吧?」
「哈——」李順故意叫嚷道,「怎麼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城裏人套路,先是我們家的東西說得一無是處,然後再可着勁的壓價,讓我們信以為真,三文不值二文的賣給你們,轉身,你們就賣個高價?」
周黎搖搖頭,說道:「你想太多了。」
「哥們,我可告訴你,這畫,我原本已經談好價錢了,我老娘說你要,我才特意拿回來,現在你這是什麼態度?」李順咄咄逼人的說道,「我告訴你,你今天買也得買,不買——」
「不買咋點?」就在這個時候,牛通達突然出手,就一隻手竟然直接從後面把李順提了起來,怪笑道,「小子,誰是你哥們?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
說話之間,他竟然直接出手就把李順丟了出去。
李順前一秒還趾高氣揚的想要找周黎要一個說法,下一秒,就這麼被牛通達丟在了地板上,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你……你們要做什麼?」李大媽忙着把兒子扶起來,叫道,「你們……打人……這要有王法嗎?」
「你兒子強買強賣,難道就有王法了?」王胖子插口說道。
「這……這不是你們要買畫?」李大媽忙着說道。
「我是要買畫,但是,你家那個畫——就是二三年之內的東西,紙張發黃那是茶葉水潑染的,做舊手法實在太過粗暴簡陋,而且,畫技粗糙不堪,這樣的東西我要來做什麼?」周黎反問道,「你們說,有鄭板橋的畫,我才有興趣看看,不是鄭板橋……弄一個現代不怎麼樣的畫家畫一幅畫給我?」
「恕我直言,我自己畫,比這個好多了。」周黎直接說道。
「這不可能……」老李聽了,忙着就去看那幅畫。
他雖然不懂的畫,但是,原本那幅畫在他手中多年,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一幅——根本就不是原本那幅畫了。
自家小兒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見狀,忙着一把抓過李順,叫道:「畫呢,你把畫弄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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