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管我的。」他有點賭氣。
寧安的手停了一下,掃了他一眼:「不管你?出人命了,我是不是得負刑事責任?宋公子,你朋友不是很多嗎?怎麼,生病了沒人管你嗎?」
「你是我老婆……」
他覺得很無辜。
寧安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你生病了我也會管你。」宋邵言又加了一句。
寧安更是噎住。
在這一點上,宋邵言倒也沒撒謊。
嫁給他後,她生病時他也會做做樣子,餵她吃藥,給她端茶遞水。
有時候感冒太厲害,他還會請假在家。
寧安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就算他不是宋邵言,是一個陌生人,以她的性格也會管。
她遞了一條毛毯給他:「你拿着,別再着涼,我等會兒帶你下去打出租車,去醫院。」
「嗯。」
寧安換了件大衣,她的腦子還有點沉。
還好明天跟宋邵鈞請了假,不然就她這個狀態,也得生病。
宋邵言抱着毯子,跟在她的身邊。
寧安也不大想搭理他,她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着。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整個公寓樓都很安靜。
兩人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小區里,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小區里更是安靜,聽不到一點聲音,偶爾有蟲子的花壇里叫兩聲,就再無蹤跡。
夜晚很冷,寧安將腦袋縮在圍巾里,她低着頭往小區門口走。
宋邵言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邊,生怕走丟。
寧安的心口毫無波瀾,甚至沒有一點觸動和感覺。
眼底,也是平靜的波光,如同夜晚的湖水,不起漣漪。
寧安已經記不得何時這樣跟宋邵言並肩走在一起過,似乎很久遠了?
「安安,你怎麼不問問我最近在忙什麼。」
「沒興趣。」
「你怎麼不跟我說說你最近怎麼樣。」
「很好。」
「哦。」
宋邵言自討了沒趣。
路燈是淺黃色的,柔美而安靜,將這一片夜色襯托得更加撩人。
但晚風吹過,還是很冷。
小區門口,寧安打了一輛出租車,帶着宋邵言去醫院。
白天的時候還沒有見他身體這麼差,這才過半天,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死樣。
寧安真想把他丟在醫院裏。
她倒是好奇,顧回音不來照顧他嗎?還是說顧回音還不知道他回了京城?
以前深更半夜,顧回音摔倒,他都立馬趕過去。
現在他生病了,顧回音不聞不問?
呵……
寧安對顧回音很了解,就是個攀附權貴的女人,上大學時就不學無術,一門心思全花在穿着打扮上。
買不起貴的衣服和包包,就去買掛牌的高仿品。
不過有一段時間,她的高仿品確實都換成了真品。
寧安仔細想想,顧回音那個時候應該就是結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後來細想,大概就是宋邵言了。
醫院,寧安忙着給他掛號,找醫生。
她在京城沒有背景,做不到一呼百應,只好夜裏給他掛急診。
他宋邵言應該沒吃過這個苦,眉頭一直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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