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微甜,你出來吧——」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審問,紀微甜終於洗脫了拐賣兒童的嫌疑,然而……還是需要有人保釋才能出去,她迫不得己之下,打了那個電話,警察將她放了出去。
紀微甜走到門口,天已經黑下去了,好幾個保鏢守在門口,生怕她再跑似的,而司機打開的車門裏,坐着一個黑着臉的中年人——她的親生父親紀墨峰。
「紀小姐,先生等你很久了……」司機提醒。
紀微甜知道沒得躲,無可奈何的坐進去,剛坐穩,便聽紀墨峰壓抑着怒氣道:「讓你回家一次,還非得我親自走一趟,紀微甜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紀微甜被訓斥了,垂着眼眸沒有反駁。
只是攥了攥手心,眼底壓抑着一抹複雜的情緒。
哪有爸爸看見女兒從警局出來,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只有責問?
這是她的親生爸爸,可是對於她,更像一個陌生人,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沒有這個爸爸。
車子平穩的行駛上路,氣氛安靜的令人窒息。
紀墨峰除了一句訓斥,再也沒有開口說過別的話。
紀微甜也不會自找沒趣,安安靜靜的縮在一旁,等着車子到紀家別墅。
車子剛在別墅停穩,紀墨峰率先伸手推開車門,邁了下去,站着車子外面,回頭打量着蜷縮在車後座,沒有下車的紀微甜,「還要我請你嗎?」
紀微甜溫溫吞吞的跟着鑽出車子,一抬頭,就看見了兩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她的後媽蘇素媚,還有她的繼妹紀開穗。
「喲——這是誰呀?我們紀家的大小姐,終於捨得回家了!」蘇素媚刺耳的聲音,隔着大老遠的距離,都能讓人聽到。
蘇素媚是紀墨峰的第二任妻子,人如其名,長得非常嫵媚,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
只見她調侃了一句,走上前挽住紀墨峰的手臂,關心道:「今天又降溫了,你出去一趟,沒吹着風吧?穗穗,愣着做什麼?去給你爸倒杯熱水來。」
話落,她扭頭又對着紀墨峰說:「微甜年紀雖然比穗穗大兩歲,但是畢竟從小不是養在自己身邊,她跟着那些下等人生活,學得刁蠻任性一點也正常,你別跟她計較,免得氣着自己。」
紀微甜從小被人收養,是跟着在大學城附近開小吃店的養父母長大,不久前才被紀家找回來,平白多了一個親生爸爸和一個便宜後媽。
她養父母雖然沒錢,但是為人憨厚實在,一直像照顧親女兒一樣照顧她,無微不至,紀微甜什麼都能容忍,唯獨容忍不了別人詆毀他們一句。
聽見蘇素媚的話,剛要發作,紀墨峰已經先她一步,沉聲打斷蘇素媚,「都是不重要的人了,還提這些做什麼?怕別人不知道我紀家有個市井小民養大的女兒嗎?」
聽見這句話,紀微甜差點氣笑了。
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大的人,在他們眼裏不值一提,市井小民怎麼了?沒有他們嘴裏的市井小民,她只怕早就死了。
那個時候,他這個爸爸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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