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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十三來到那特護病房以後,病房內外已經站滿了人。
除了一些身穿軍裝的男子以外,其餘清一色都是一些年邁的老專家。
這些老專家不少曾見過易十三,所以他們在看到易十三的出現,臉上神態各異,有的興奮,有的糾結,有的甚至惱怒不已。
曹富強看到易十三的出現,擠到跟前:「哼,你跑來這裏幹什麼?不知道這地方現在一級戒備啊?」
還沒等易十三開口,不遠處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曹副院長,小易是我叫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譚順明一臉欣喜地來到易十三跟前,抓住易十三的手臂就要往病房裏擠去。
「院長,你這不合適吧?」曹富強緊皺眉頭,故意為難道:「這小子也就是個實習醫生,能給劉軍長的病做出什麼貢獻嗎?」
曹富強話音故意提高八度,讓周圍的人都知道易十三不過是個實習醫生,而不遠處的一名中校軍官聞言緊皺起眉頭,跨步迎了上來。
「譚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中校軍官疑惑地問道。
譚順明稍稍一愣,蹩眉道:「這是我請來的專家,有意見嗎?」
「訴我直言,我聽曹副院長說,他只是個實習醫生而已啊?」
譚順明苦笑地搖頭道:「軍官同志,我想你應該誤會了,他雖然只是個實習醫生,那不過是因為章程沒走完,實際上他的醫術可以堪比專家!」
「譚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遠處一名專家緊皺眉頭地說道:「我看這小子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怎能算得上專家呢?莫非你們軍區醫院的專家,都那麼不值錢嗎?」
這名專家是從南粵醫院調過來幫忙的,上一次易十三治療陳老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所以他並不認識易十三。
「如果能力是要與年紀同等病論,那我想你的醫術一定非常了得!」易十三玩味地笑道。
「那是當然!」這名專家一臉傲嬌的模樣:「我在臨床系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我還享用國家津貼,你說我醫術能不了得嗎?」
「哦?」易十三怪笑一聲:「既然你醫術那麼了得,那為什麼你還不進去給病患治病?而且我很好奇地問一句,這國家津貼真的那麼容易就能得到配額嗎?為什麼每一個沒能力的人,都稱自己領用國家津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名專家一臉憤怒地說道。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易十三領先跨步進入病房內:「對了,麻煩你讓開一點,專家!」
易十三話音最後的兩個字帶着幾分玩味,聲音提高了幾度,而且臉上寫滿了輕蔑的笑意。
「你……」
「哼,你們都看到了,這樣品德的人,怎能當醫生?」
「可不就是嗎?這也太囂張了點吧?」
「人家可是有堂堂譚院長護着,連我這個副院長都瞧不起,你們再看不過眼,那又能怎樣!」
「……」
一陣陣爭執的聲音從易十三的身後響起,譚順明此刻在承受的壓力,讓他的臉色也都尷尬了起來。
而易十三卻是一臉淡定地笑道:「呵呵,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要想討論的請滾蛋!」
頓了頓:「另外,你們這幫專家怕是連裏面病患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吧?」
易十三的一聲落下,現場的專家頓然鴉雀無聲起來。
他們的確連最基本病患的問題都無法確定,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兩家醫院聯手診治了,直接就對症找到合適的專家或醫生就行了。
「好小子,有魄力,倒像我年輕的時候!」
病床上,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爽朗笑了起來,他如刀削大理石般硬朗的面孔上有一道嚇人的刀疤,而他的雙眸凝視如虹,言語之間不怒而威。
「聲音中氣十足,不過目光略帶散煥,您兩隻眼睛中,左眼應該是假的吧?」易十三直接了當地說道。
這名軍裝男子稍稍一愣,笑意更甚了幾分:「這是譚院長告訴你的?」
「不!」易十三輕輕搖頭道:「這是我看出來的!」
「當初給你做假眼的人技術不錯,而且用的是真眼的模型道具,所以一般人很難分辨出真偽,只是瞳孔中無影無象,這明顯就沒有生機,如果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
「好,哈哈哈,我開始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治好我的病了!」軍裝男子一臉認真地笑道。
一旁本想阻止易十三的中校,這一刻也停住了腳步,他臉色緊張,可當他看到易十三竟然隔空都能觀察出自己領導的問題,心裏莫名選擇幾分信任。
「嘖,雕蟲小技!」那名專家冷嘲一聲道。
易十三沒有去理會這名專家,反倒是跨步上前,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請您把左手給我!」
這名中年男子稍稍一愣:「不用我給你說說病情?」
「不用!」易十三果斷地說道:「如果連病情都要患者自己說出來,那醫生望聞問切的功夫要來作甚?」
幾名專家聞言對視一眼,臉上說不出口的尷尬。
他們剛才進門就開始詢問病情還有特徵,完全沒有像易十三這般,不過易十三說得的確沒錯,古代醫生行醫從來不問病患問題,因為他只會從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去判斷病患的身體狀況。
易十三三指搭在中年男子的手脈上,隨着指尖傳來的顫抖,他的眉頭開始緊皺了起來。
「請您張開嘴!」易十三說着,目光緊盯着中年男子。
要知道眼前這可是一名軍區司令,其他來治病的專家都不敢直接命令地朝他說話,所以易十三在這句話落下以後,站在他身後的中校正準備上前,卻被中年男子揮手阻止了下來。
「好!」
中年男子張開嘴,任由易十三認真地細看了起來。
良久後,易十三忽然鬆了口氣,一臉苦笑地說道:「如果我沒看錯,您時常會感到心臟疼痛,呼吸困難,有的時候甚至記憶力急速衰退,幾度容易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你這些日子感覺四肢無力,這種感覺越來越強,對嗎?」
中年男子詫異地點了點頭,雖然這些事情他可以自己親自告訴易十三,可易十三如今能在他沒開口的情況下看出來,這麼說,眼前這人或許能治療他身上的問題?
「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病了!」易十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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