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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樣百無聊賴地坐在懸崖邊緣,他們目光看向跟前的遍佈星辰,氣氛顯得格外安靜。
直至最後,易十三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無奈地說道:「師父,我不知道你未來會怎麼選擇,但我有一種預感,你會很快釋然的!」
「是嗎?」風鈴牽強地笑道。
也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都沒有放下這傢伙,如今重新見面,雖然因為各自的格局和站立面不同而再一次分別,甚至是風鈴自己開口提出的,但她知道自己恐怕並不能那麼快就釋然下來。
「行啊,師父,我們也別聊這個話題了,多累,多煩啊?」易十三笑道:「不如師父給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唄?」
易十三一直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他從趙高口中所得知的東西很有限,因為這傢伙從小就是在凌霄殿附近長大,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只知道不斷地鍛煉,讓自己早日成為更加強大的人罷了!
一旁的風鈴聽了易十三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苦笑說道:「這世界是怎樣的,我其實也並不清楚,或者說,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數百年以來,我離開的地方並不遠,甚至比你那幾位朋友看到的一切,都要少得多了!」
風鈴都這麼說了,易十三還能怎麼辦?他也總不能逼着風鈴說出來吧?再說了,風鈴似乎並沒有在開玩笑。
「我從懂事開始,就在這凌霄殿裏面長大,除了那幾年有不時出去執行任務,可這一路上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路線有規劃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或者說,我不了解這個世界!」
「所以你問我也沒用,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
聽着風鈴的話,易十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咦,對了!」
「師父,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會選擇我當你的徒弟呢?要知道我在這些凌霄殿的人口中得知,你可是從來都沒有收徒的習慣,可當初為什麼會一眼就選中我,並且將我留下來呢?」
風鈴苦笑反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啊?」
「不不不,你誤會了!」易十三急忙搖頭說道:「我不是不願意,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啊,我也想知道一些關於師父你的東西,畢竟一個人一個故事,這些故事聽得多了,自身自然而然也會逐漸變得成熟起來!」
不得不說,易十三說出口來的這番話的確有道理,要想成為更好,要想變得更加強大,變得更加成熟起來的話,那就需要見識跟多自己所不了解的東西,感受一些除了自己以外的故事。
只是風鈴在聽到易十三的話以後,似乎沉思了很久,直至最後,她才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或許有些事情告訴你,也並不算是一件壞事!」
「其實你長得跟一個人很相似,當初我看到你,還以為他回來了!」
「他是誰?」易十三問道:「該不會是那面具男吧?」
風鈴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他!」
「當初我師父除了收了我們幾個為徒以外,還收了一個人為侍者,在凌霄殿所謂的侍者,其實也就是比徒弟的地位第一點,平日裏負責師父的一些日常起居而已!」
「當初我師父已經是名動天下了,能當他座下的侍者,這也算得上是一件至高無上的榮譽之事。」
「這傢伙長得跟你一樣,而且性格也跟你相似,更重要的是,他很愛我!」
「不錯,除了剛才那人以外,這名侍者也是愛着我的!」
「只不過我當初並不知道他那就叫做愛,或者說,他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太深了,以至於我根本無法看到他對我的愛意,只能感覺有一個透明的人,永遠會在我身邊不顧一切地為了我!」
「而這個人就是他,只可惜在最後,我卻跟剛才那傢伙走在了一起,從那以後,這名侍者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最後我在一次失誤中闖了大禍,後來這侍者竟然獨自承擔了,以至於他本來很快就能當上師父名下最有潛力的徒弟,可卻……卻在這時候被驅逐出師門來!」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在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年輕時候的他回來了,於是就不顧一切地收你為徒!」
聽着風鈴的話,易十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自己就是個替代品,或者說,這不過是風鈴想要贖罪,才會手下自己的吧?
想到這裏,易十三的心情略有幾分不得勁,只不過很快就拉扯出一幅苦澀的笑容來。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師父你現在還有他的消息嗎?」易十三疑惑問道。
他如今猜測,這偶素我的侍者該不會就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名金甲將軍吧?
如果事實如此的話,那風鈴恐怕肯定會出手殺了他,畢竟如今這金甲大神已經不在了,而易十三也就是取締了這名大神的位置,若是讓眾人查出來,那他可就不是一般的危險了,畢竟他手底下的認命可不少呢!
畢竟如今風鈴可是連自己一直深愛數百年的人都能下手,更別說這麼個侍應了!
「行了,該說的我都給你說完了,那現在也該說說你了吧?」風鈴半眯起雙眸,轉首盯着易十三問道。
易十三稍稍一愣,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麼說的?就我這樣一個倒霉蛋,從這地方掉落在另外一處地方,如果不是命大,怕現在屍骨都寒了!」
「沒有故事嗎?」風鈴笑道:「你說的,任何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一人一個,難道不是嗎?」
發現風鈴這傢伙在裝陷阱給自己麻煩,易十三倒是沒有上去反駁,只是沉思良久以後,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其實我內心也有一個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有些塵封了,甚至已經在煙消雲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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