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喔!
這一不小心就要發個國庫出去!
唉!
在得到萬曆地點頭之後,郭淡馬上啟動紅利計劃。
一諾牙行!
五份火漆封印的文件放在桌上,三個絕美的女人坐在對面,還有一個冷酷的女人環抱着繡春刀斜倚門邊,但她們的眼神都盯着那個男人手中印章上。
啪!
章印落下。
第六份火漆封印蓋上。
「也許此舉會載入史冊。」
徐姑姑拿起那份一諾保險的文件,不可思議地搖搖頭,道:「別說商人,即便是朝廷,也從未發放過一年稅入的紅利,包括朝廷賑災,這真是不可思議。」
「這可不是慈善,這是他們贏得的。」郭淡笑道:「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年註定是一個狂歡之年。」
在場的四個女人,無人敢質疑這個說法。
必將狂歡!
一諾牙行,一諾保險,風馳集團,五條槍,大峽谷,以及皇家馬賽,六大股份集團,一共將對外發放四百萬兩的紅利。
什麼概念?
經張居正改革之後,大明國庫最高的年稅入也不過是四百萬兩。
而其中是以一諾牙行為主,別看這幾年,牙行好像非常低調,沒有什麼出彩得地方,可遠不及大峽谷,風馳集團,但是當一個集團開始低調,默默無聞時,就足以證明這個集團已經開始在沉澱,其中利潤是不可想像得。
高調的集團,都只是剛剛起步。
如今收入最高的集團就是一諾牙行,可不是什麼大峽谷和風馳集團,因為一諾牙行幹得就是貿易,抽取佣金的,大宗交易牙行都得抽取佣金,最開始憑得是郭淡的才能,而如今憑藉的就是信譽,大家都相信一諾牙行,交易量比較大的業務,商人都是直接甩給一諾牙行,自己去找交易對象,那可真是太難了。
而對方下訂單也是找一諾牙行。
來來回回,全都是錢啊!
這都還不說一諾牙行還控制着許多股份。
五條槍次之。
五條槍就是吸金利器,如今還不僅僅是印刷業務,就說那文房四寶的生產,五條槍也是龍頭老大,如今又增加了許多設計業務,其中包括服侍、首飾、商標。圖紙,等等,而這一類業務也在迅猛的增加。
利潤是穩步增長。
沒有比五條槍更穩的利潤。
發行紅利最少得就是近兩年來最為風光的風馳集團和大峽谷,都還不如一諾保險和皇家馬賽,因為這兩個集團明年還得加大投入,尤其是風馳集團,明年還得再建造兩支艦隊,一支負責印度洋,一支負責東海。
南海已經完全控制住,就剩下兩翼。
等控制住兩翼,將周邊貿易鎖定之後,就可以上對面去看看風景。
東閣。
「四百萬兩得紅利?」
申時行頓覺頭重腳輕,又向李三才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是四十萬兩吧。」
「首輔大人,這不可能錯的。」
李三才直接將一張報紙遞給申時行,「一諾牙行已經將他們今年發行紅利的計劃都刊登在報刊上,就是四百萬兩。」
在坐的人不少,閣臣幾乎都在,但閣內卻是一片鴉雀無聲。
連呼吸聲都沒有。
「這這不可能。」王家屏突然搖搖頭,道:「這裏面一定有貓膩,光紅利就發四百萬兩,他們賺了多少錢。」
「一千萬兩。」李三才道。
「!」
王家屏開始質疑人生。
王錫爵突然道:「這不可能是假的,因為一諾牙行的財務部,可是有各大股東的賬房在裏面監督,這麼多年來,從未出現過任何貓膩。」
陳有年緊鎖眉頭道:「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國庫一年也才。」
說到這裏,他突然抬起頭來,看了看各位同僚。
一個詞來形容此時閣臣們的臉色。
面如死灰。
這個差距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大得多。
他們認為目前還是勢均力敵,就是差也差不了多遠,只不過他們預感到如果自己不做改變,差距會越來越大。
但沒有想到,人家過個年就直接發個國庫。
在這一刻,他們的價值觀全部顛覆。
自古以來得治國理念,都是勤儉、節約,儘量避免大興土木,大動干戈,以免勞民傷財。
理財就一個字——存!
而郭淡完全就是反其道而行,近年來所有的戰爭,都是帝商組合在出錢打,打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若想要有存在感,就必須大臣們天天在那裏交換,別打了,沒錢了,但這並沒有發生。
所有的建築也都是郭淡在花錢建。
但結果卻是人家發得紅利,是你一年的收入。
這四百萬兩當然是指白銀稅入,並沒有算其它的稅入,若是大明一年總收入才四百萬兩,別說大明,可是連小明都談不上,但郭淡的四百萬兩,也只是純紅利,也沒有算工資、投資,以及其它花銷。
關鍵他們還不好批判郭淡。
以前皇帝要增加稅入,那立刻就會被罵的媽媽都不認識。
就事論事,罵得還是很有道理,因為朝廷增加稅入,百姓必然受苦。
必須得罵!
但郭淡不同,郭淡是賺得多,是富可敵國,但問題是衛輝府的百姓也是大明最為幸福得百姓。
而且郭淡這回不是說從別人手中拿四百萬兩回來,而是發四百萬兩齣去。
朝野上下,人人都很想罵郭淡。
但就是找不到切入點。
只能說這年輕人真是太不講武德了!
這閣臣們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人。
在這寒冷的冬日,一諾牙行的年度計劃,仿佛給京城的人們送來一座火焰山,光看着都覺得熱血翻湧。
以前的年度計劃,或者說股東大會,郭淡闡述着牙行的盈利,其實有些自娛自樂的意思,百姓們最多也就是「嘖嘖」兩聲。
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發同樣數額的股份和金錢,給人直觀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發四百萬兩紅利,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而其中最苦逼的莫過於錢莊的員工,這可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天天加班到死,但是看在加班費的份上,他們也就忍了,而最幸福的莫過於一諾坊內茶肆、酒樓。
在發錢得首日,仿佛整個京城百姓都來到這裏。
買股份的可沒有這麼多,他們只是不相信,故此特地過來瞅瞅,發錢到底是怎樣一番場景。
「那一箱箱的都是錢麼?」
錢莊對面的茶肆,棚下坐滿了人,仿佛人人都不懼怕寒風,看着一箱箱錢從裏面抬出,就覺得渾身發燙。
「有可能是石頭,我不相信郭淡那奸商真發四百萬兩。」
這兩個公子哥正聊着時,又見一個裹着斗篷得公子哥走了過來,「石頭?可全都是嶄新的一諾幣,用股份紅利去換一諾幣,連鑄幣費都不要交,人家郭淡說得好,股東領紅利,還得交鑄幣費,那還叫紅利嗎?」
「洛哥,你買了多少?」
「別說這個,說來我就生氣,最初我隨便買了一百兩牙行的股份,就是圖個新鮮,後來獎池大廳開業時,我又湊熱鬧買了幾百兩,之後我就去到開封府求學,今年剛剛畢業,明年就要去南直隸當訴訟師,特地回來過個年,才知道手中股份都已經漲到一萬兩,今兒又領了一千兩。」
那兩個公子呆呆地看着他。
人生贏家莫過於此啊!
「你們兩個一直在京城,難道沒有買股份嗎?」
此話一出,忽見其中一人拍案而起,「老子要跟那李守錡絕交。」
「李大郎?」
「是呀!當時我本也想湊湊熱鬧,都怪李守錡那蠢貨,一直跟我說,別買別買,郭淡要亡,一諾牙行要崩潰,弄得我是一分錢都沒有買,結果現在牙行沒有崩潰,老子倒是成了個窮人,真是豈有此理。」
今日之後,很多富人立刻變成中產階級,很多中產階級上升富人階級。
區別就在於你有沒有一諾牙行的股份。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從茶肆前經過,可都沒有人多看一眼,因為今日見得太多了。
都已經麻木了。
馬車內坐着兩人,正是李高和陳胤兆。
「你怎麼這麼慢?」李高皺眉問道:「你到底領了多少錢?」
陳胤兆嘿嘿道:「一萬三千多兩。」
李高震驚道:「你怎麼領了這麼多錢,我買得股份可比你多,我才領了六千兩。」
陳胤兆道:「我這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原來犬子當初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買了一些一諾牙行和五條槍的股份,這股份是越早買,就越值錢,因為前面幾年一直都在增股,咱們買得雖然多,但偏偏都是風馳集團和大峽谷的股份,都沒法什麼紅利,其中一萬兩都是我家犬子的,我才拿三千多兩。」
「是呀!我也得回去問問我那幾個不孝子,看他們有沒有買。」
說着,李高突然嘆了口氣,感慨道:「這世道真的變了,以前咱們多麼辛苦,弄個幾千兩回家,那都能開心的一宿睡不着,可如今莫名其妙就拿了幾千上萬兩。」
「誰說不是,我方才領錢的時候,聽說那金玉樓的周豐,這一次可就領了十萬兩的紅利回去,就是不問也知道,他肯定比我家有錢多了,以前誰敢相信,一個開酒樓能比我有錢。」
陳胤兆又是長嘆一聲,道:「不過這倒是讓我心裏好受不少,這漕運沒了就沒了吧,天天忙死忙活,也就掙那麼一點錢,光吃股份紅利,都比那錢多得多。」
李高哼道:「要是你沒有權力,你的錢保得住嗎?」
陳胤兆忙道:「侯爺放心,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可不會真的將朝中一切都給丟了。」
李高道:「不過你這話倒也沒有全錯,目前看來,沒有什麼比這股份更加賺錢,咱們還是得多買一些股份。」
陳胤兆道:「可惜沒得買,我方才都問過了,今年雖然會增發一些股份,但都是以紅利的方式增給股東,可不會出售股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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