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菜刀文醒了,睜開眼睛渾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就是感覺有點發虛和提不起勁,尤其是肚子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隱隱有洪水決堤之勢,他硬是撐着下了床,扶着牆走到衛生間裏,剛一坐到馬桶上,那一頓「噗嗤,噗嗤」竄稀拉肚的動靜就不絕於耳了。
惡臭陣陣,瀰漫在這一百多平的房子裏,天氣本來就熱開着空調,又門窗緊閉,味道就散不出去了。
「我他麼睡覺睡了快三十年了,第一次是被人熏醒的,絕了!」丁武連忙打開門窗,然後咬着一根煙不滿的罵道。
王驚蟄抱着胳膊靠在門框上,說道:「他這是瀉毒呢,身上的黑巫術解了,毒素都留在了體內,自然得要排出去了」
「這回看他還嘚瑟不的了,真是差點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聽着外面兩個人的交談,馬桶上的小文詫異的問道:「唉?王驚蟄,他咋來了呢?」
「他要是不來,就沒有你的今天了,大哥,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啊?」
小文說道:「就是有點虛啊,精神不振,可能是睡的時間有點長,你倆在那說啥呢,什麼瀉毒,巫術什麼的,還有……這味咋這麼大呢,合着我睡着的時候你們誰餵我吃屎來的麼?」
丁武看了王驚蟄一眼,那意思是他出事了自己怎麼不知道呢,王驚蟄說道:「你中,你也失憶」
「嘎吱」小文推開廁所門,扶着牆有氣無力的說道:「受不了了,再蹲下去腸子都得拉出來了,我這是出啥事了?」
菜刀文也不傻,聽着他倆說話,再加上自己拉的昏天黑他的,就知道是身上肯定出了什麼變故,丁武跟他說道:「兩天前你在酒吧領走了個馬尾辮,你還記得吧?」
小文點頭說道:「嗯,不黏人,身材也不錯,手感也行,不看長相的話八十分沒問題」
「你都差點死在她身上了……」丁武無語的和他解釋了一遍,菜刀文聽的是一陣心驚膽顫,冷汗唰唰直冒,王驚蟄最後又補了一句:「得回是我從山裏出來了,要不然耽擱的稍微久一點,你可就沒救了」
小文後怕的拍着胸口,唏噓的說道:「不行的話,我以後改約男人吧?」
丁武一臉黑線,王驚蟄驚訝的合不攏腿了。
一個關於復仇者的小插曲在王驚蟄,丁武和菜刀文的理解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也就是虛驚一場吧,畢竟最後的結果是周玉死了,他們幾個都無恙,甚至都沒掀起什麼太大的波折。
王驚蟄也很慶幸,他此時最不想的就是跟巫門把關係搞僵了,周玉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那無疑是個很好的結局。
為了避免遲則生變,王驚蟄就打算馬上跟巫門那邊接觸一下,然後打探出那兩座法陣的消息,當然了,問是不可能白問的,他和向缺都聊過,那名大巫佈下的法陣肯定都是鎮山之寶一類的,屬於人家壓箱底的本事,有什麼理由你去了一問人家就會告訴你?
這麼容易的事是不存在的!
所以,王驚蟄和向缺商量了下,得要拿出點禮來打動人才行,然後還得找個有份量的人說和一下,想要進人家的門,你還得有塊敲門磚。
畢竟,王驚蟄連巫門的山門在哪裏都不知道。這是一個很古老的門派,綿延着傳承了過千年的歷史,很低調,低調到不少人都只能去百度上搜搜巫門是什麼,然後卻只能查到一些不痛不癢的隻言片語,除此以外就一無所知了。
不知道人家山門在哪,又不認識裏面的什麼重要人物,於是王驚蟄就想着在川中紮根的陳重和沈君有可能會知道點什麼,他這就打算找上兩人問一問了。
晚間的時候,丁武去了酒吧,小文留在家裏調理,王驚蟄就給陳重打了個電話,對方聽到他來了川中自然挺高興的,就約他在一家川菜館子見面,把沈君也給叫上了。
正經的川菜店可不是商務區或者什么小吃一條街上的那些門臉裝修豪華的店面,那些都是被炒和烘托出來的。
陳重約王驚蟄見面的地方,在一家巷子裏,門面也不是很大,招牌上佈滿了油漬,裏面就只有幾張桌子,看着倒是挺寒磣的。
王驚蟄打車過來時,陳重和沈君就已經等在門口了,三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就走進了這家蒼蠅館子,老闆似乎也同他們很熟,挺熱切的打着招呼,然後領着人來到一間小包房裏。
「這裏我和沈君也常來,基本上一月有兩三次左右,掌廚的是老闆的父親,在招待所里顛了三十年的勺,後來招待所改制老頭就出來單幹了,就在這個地方又幹了十七八年左右吧,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在川中吃的最地道的川菜了」陳重主動給王驚蟄拉開椅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問道:「啥口味?多放點辣還是少放點,我跟你說放一點肯定不行,這種川菜是沒有靈魂的」
王驚蟄笑道:「我都行,吃也沒問題,頂多是那個地方,有點……火辣辣的唄,哈哈」
「我跟你一樣,吃的時候滿頭是汗,吃完之後痔瘡就犯,但沒辦法啊就是喜歡這一口,來吧,我隨便點幾樣了」沈君拿起筆也不看菜譜,就在單子上也了幾道菜。
陳重給王驚蟄倒上茶水,問道:「你剛在電話里說,問問有沒認識巫門的?這我肯定幫不上你什麼大忙了,之前周深給我上眼藥的時候,我就托人找過那邊的關係,可惜人家給我推了,說是說不上話」
王驚蟄看了沈君一眼,他是川地最地道的袍哥,在這方面論路數的話肯定要比陳重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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