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三馬叔叔帶他們去騎馬之後。
騎馬就像一條蝕人心腑的蟲子在啃食着他們,不疼,但癢。
於是他們就會經常趁着下午沒課的時候偷偷跑去騎馬。
一來二去,每個人的馬術都磨鍊的不錯。
騎馬,成了他們最有趣的遊戲。
這一天,他們又駕着馬來到草原上玩耍。
還好他們都是小孩子,可以兩人同乘一匹馬。
葉淮生和唐阮阮當然騎着大黑馬,唐阮阮還給它起了個名字,黑颯。
聽起來還挺威風,黑颯自己也挺喜歡這個名字。
高碩清和李歡兩人一匹。
顧敏華和另一個小女孩兒鄧亦娟一匹。
在草原上奔馳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感受着風與速度,眺望着藍天白雲。
葉淮生和巴音賽了一程,結果……自然是比不過他,但是也沒有差多少。
實際上葉淮生的馬術和巴音比起來還差了很多,比較巴音是馬背上的民族,從小就騎羊,稍微長大一些就學習騎馬,在馬上吃飯甚至睡覺都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兩人得差距不大,也從側面看出了黑颯的確是一匹良駒。
「淮生哥,快看。」
高碩清突然指着一個方向大喊道。
大家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群土黃色的羊正在不遠處啃食着草地。
「是黃羊!」
巴音興奮得說道,同時從馬背掛着的鏈搭里抽出一根套杆,開始騎着馬往那邊飛奔。
葉淮生和唐阮阮的反應也不慢,從鏈搭里抽出槍。
葉淮生的是一杆長槍,而唐阮阮的是把手槍。
這是廠里保衛處配的槍,廠里的槍並不少,因為四周經常有狼出沒。
而且廠里也承擔一部分的軍事任務,大家都要定期進行軍事培訓。
端着槍,瞄準。
「嘭!」
「嘭!」
兩聲槍響接連響起,黃羊們受到驚嚇開始四散奔逃。
只見巴音就像草原上的王者,身下的馬大步奔跑,轉彎時甚至有很大幅度的傾斜。
巴音看準了一隻羊,乾脆利落的甩出套杆,穩穩的套在了黃羊的脖子上。
羊群散開,其他人也看到了剛才葉淮生和唐阮阮開槍地成果。
「打中了兩隻羊,打中了兩隻羊。」
顧敏華高興的跳起來。
「哦哦哦,可以吃羊肉咯。」
鄧亦娟也開始歡呼。
只見在剛才羊群聚集的地方,有一隻羊倒在草地上不斷的抽搐,另一隻羊則是被擊中了腿,還在不停的掙扎地想要逃跑。
「李歡,你快騎馬回去告訴你爸他們,讓他們來拉羊。」
葉淮生吩咐到,然後收起槍往羊那邊走去。
唐阮阮快步跟上,至於其他人早就已經歡呼這跑向戰利品。
這裏距離廠里不算太遠,廠里人聽到了槍響聲,頓時炸開了鍋,生怕他們在外面遇到了狼,唐德愷更是親自帶人往這邊狂奔。
因為李歡還沒有到廠里就和他們相遇了。
「怎麼回事,怎麼還開槍了。」唐德愷迫不及待的問道。
「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遇見狼了。」
「你們幾個都沒事兒吧。」
「在哪,快帶我們過去。」
李歡一下子被大人們包圍起來,而且每個大人怎麼都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腦袋一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呆呆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在那邊。」
唐德愷直接將他抱下來,自己翻身上馬狂奔而去,只留下一陣沙塵在其身後。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李向陽着急的都要打人了,要不是怕把這孩子打壞了更不會說話了,他早就動手了。
「我們騎馬遇到黃羊了。」
「黃羊?不是狼!」
大家詫異的問道。
李歡茫然地搖搖頭,繼續說道:「然後淮生哥和阮阮開槍打死了兩隻羊。」
「……」
「你是說你們不但沒有遇到危險,還打到了兩隻黃羊?」
李向陽有些怒氣的問道。
李歡突然感覺不太對勁兒,縮縮腦袋,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對啊。」
然後。
「pia!」
肉和肉和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你個小兔崽子,連個話都講不清楚,瞧把我們給嚇得。」
李歡立刻淚眼朦朧,委屈道:「我一來你們就問我,我也沒機會說啊。」
李向陽老臉一紅,剛才好像是這樣哦。
於是。
「pia!」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落在李歡的屁股上,老子的錯誤還要你來說嗎?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
「阿阮!阿阮!」
唐德愷恨不得給自己紮上翅膀飛過去。
「淮生!阿阮!」
「是我爸,我爸來了。」唐阮阮跳起來揮手大聲喊道,「爸,我們在這兒。」
唐德愷看到唐阮阮心就放下了一半,一看旁邊葉淮生也完完整整的站在那裏,另一半地心也放下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李歡說你們遇到狼了?」
「啊?」唐阮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我們沒有遇到狼啊。」
顧敏華疑惑道。
「對啊爸,我們只是遇到黃羊了,我們還打到了兩隻呢。」
唐阮阮指了指倒在地上還在不斷流血的黃羊說道。
「這樣啊。」
唐德愷覺得全身一軟,原來是這樣。
「嚇死爸爸了。」
唐德愷抱住唐阮阮和葉淮生帶着後怕說道。
「爸爸,對不起,我們沒想到會讓你們擔心。」
唐阮阮突然有些愧疚,自己這段時間出來騎馬,縱使爸爸媽媽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擔心自己和葉淮生的,不然今天也不會聽到槍聲嚇成這樣。
唐阮阮還從未見過唐德愷這樣慌張的樣子。
不管什麼時候,唐德愷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葉淮生心裏也很愧疚,唐德愷和林紅繡將他當做親兒子對待。
他作為這個大家庭的大哥,他應該在父母工作忙的時候照顧好弟弟妹妹的,而不是為了貪玩出來騎馬,還讓大人操心。
這一瞬間,葉淮生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其實葉淮生一直知道的,這段時間自從他們來到了西疆之後,葉修禮除了寄來一封信和一點糧票,再無其他。
但是葉淮生早已不在意,在他地心裏,他早已經是唐家的孩子。
等到他長大了,也會繼續孝順唐德愷與林紅繡,而非是那個他名義上的父親。
「乾爸,對不起。」
葉淮生低着頭說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