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電文被燃燒殆盡,劉雁詩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
「嘭!」
門突然被踹開。
沒有僥倖。
劉雁詩毫不猶豫的咬向自己的衣領。
一隻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劉雁詩心中一涼。
被迫抬起頭與這隻手的主人對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人。
「脫掉她的衣服。」
唐德愷並沒有因為這是個女人就放鬆警惕。
「你……」
劉雁詩掙扎了兩下狠狠地看着唐德愷。
「這……」
李傳慶與小王這幾個年輕的同志都面露遲疑之色。
在一旁另一位三十多歲的公安倒是二話不說就走上去。
劉雁詩不斷的掙扎,但是不影響這位公安將她的襯衣脫下來。
還好劉雁詩裏面穿着內衣,不至於太過於暴露,但即使這樣,也讓一班小伙子們。面紅耳赤。
唐德愷看見後不滿的冷哼一聲,叫小王拿起一件衣服給她披上。
讓人將劉雁詩押到一旁站着。
唐德愷拿起桌上的一摞白紙看了看,沒有任何內容,地上還有一片灰燼。
很明顯,這個女人在他們進來之前就銷毀了電報內容。
真是一個機敏的女人吶!
唐德愷在心中感嘆道,因為有了疑點,就毫不猶豫地終止發報,並且燒毀電報內容。
唐德愷隨手拿起一支鉛筆,輕輕的在白紙上塗畫。
劉雁詩看到後不屑的笑了笑。
果然,白紙上沒有任何的痕跡。
這是個心細如髮的女人,唐德愷在心中想到。
不好對付啊!
「處長,沒找到密碼本。」
小王低聲說道,此刻地上有好幾塊磚都被撬起。
李傳慶還在搜查,每一件衣服都被拿出來,邊邊角角都摸了一遍,一無所獲。
書架的上的每一本書都被拿出來翻看抖動。
這也太邪門了,敵特發報被當場抓獲,但是卻找不到密碼本。
唐德愷銳利的眼神看向劉雁詩,她的表情雖然有些慌張,但是總體而言還是比較鎮定,不管她是不是裝的,起碼說明她對於自己藏密碼本的地方很自信。
唐德愷仔細回憶今天抓捕時的場景,自從劉雁詩拿到情報後就回了家,中途沒有去別的地方,而且將情報譯成電文也需要時間。
密碼本一定在這件屋子裏,只是她一定在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保護好這裏,留下幾個兄弟繼續搜查。」
唐德愷下命令到,「儘量不要破壞這裏的擺設。」
…………………………
「抓回來了?」
李復禪在辦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看到唐德愷進來立即開口問道。
「抓回來了,發電報的時候被我們當場抓獲。」
「好!」
李復禪將右手握起來打在左手掌上,明顯十分的激動。
「只是……密碼本還沒有找到。」
「密碼本?不是發報的時候當場抓獲的嗎,怎麼會沒有密碼本?」
「我們還在找,肯定就在這間屋子裏,掘地三尺我也給你找出來,放心吧老李。」
唐德愷拍拍李復禪的肩膀說道。
「唉~老唐,我也不瞞你了,今天有保密單位的同志來找我,就是關於密碼本的事情。」
李復禪示意唐德愷坐下細說。
「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是知道大概,據保密單位的同志說現在對岸的保密局在大規模更換密碼本,很多以前我們掌握的破譯方式都用不了了,他們招募了許多專業人才組成數學破譯小組,現在急需的就是母本。」
唐德愷點點頭表示理解,他雖然不是轉業搞電報和密碼破譯的,但是也了解一些,每一套密碼都不相同,但是只要是一批專家做出來的密碼,就有萬變不離其宗之意,只要找到足夠多的密碼本,就可以摸清其中的規律,然後套用在其他的電報中。
「怎麼,要連夜審訊嗎?要不要晾一晾她。」
李復禪問道。
「連夜審吧,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如果給她時間,非但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心理壓力,反而會給她做好心裏建設的時間,得不償失。
這個劉雁詩剛才還要復讀自己,我相信這樣的勇氣,她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
唐德愷說的沒錯,對於劉雁詩這樣的老特工,短短的時間內就足以讓他們重新構建心理防線。
當唐德愷提審她的時候,她又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你們怎麼發現我的?」劉雁詩不等唐德愷發問,直接反客為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余洮山和徐寶民他們出賣的我吧。」
「他們已經死了,因為襲擊某知名教授不成,被當場擊斃。」
李傳慶拿出一份資料說道。
「哈哈哈,死了,當場擊斃。」劉雁詩很囂張地笑了兩聲,「這只不過是你們的障眼法而已,他們肯定早就投靠你們了,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針對我的局,你們讓我以為余洮山和徐寶民執行了任務並且當場死亡,就是為了逼我動我的底牌對嗎?」
「馬覃?」
突然出生,手裏拿着一張馬覃穿着學生裝的照片。
「馬覃不就是你們的目標嗎?我的底牌。」
劉雁詩似乎感覺到剛才自己有些失態,又恢復了平時溫柔嫻靜的模樣。
「我有一事不明,這個馬覃有着大好前途,怎麼會幫你們做事呢?你們抓住了他什麼把柄?」
「哈哈哈,好啊好啊,沒想到你名震上海灘的神槍愷爺也有不明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黃局長托我向您問好呢。」
對於劉雁詩一眼道破他的身份,唐德愷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滬市的反諜工作主要是他在負責,如果他不被敵人調查那才不正常呢。
「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呢。還有,幫我謝謝你們黃局長,當然是在你還能聯繫到他的情況下。
現在還是說說馬覃吧。」
「馬覃應該已經被你們控制了吧,那我說說也就無妨了,反正你們遲早都會知道。
很簡單,馬覃的親生父親曾是黨國軍隊的高官,只是剛到對岸就因為水土不服去世了。」
「原來如此。」
唐德愷點點頭,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話,想必會有很多人開始欺負馬覃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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