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沈昭慕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些,池芫累得滿頭大汗,就用給沈昭慕貼過額頭的巾子胡亂擦了下自己臉上脖子上的汗,池芫又去端薑湯和蘿蔔水。
扶着沈昭慕的頭,將他的頭靠在自己懷裏,輕輕掰着他的嘴巴,一勺一勺地將薑湯餵進去。
這過程別提多疲累和操蛋了,這廝醒着不配合,睡着了更不配合,一碗薑湯下去,有一半被他的寢衣給喝掉了。
池芫餵完水,累得直接癱靠着床柱喘氣。
衣裳弄髒了,這可好,又要伺候這位主換身乾淨的寢衣。
等給沈昭慕換完了寢衣,池芫扶着他重新躺下,掖好了被子,池芫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直接靠着床頭坐着,眼皮子耷拉着,望着呼吸聲有些重的沈昭慕,搖頭無聲失笑。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這下好了,之前的位面她都是那個磨人的小妖精,這個位面,直接淪落奶媽子,被性轉版的小妖精折磨。
嗚嗚,如果能將好感度也給我拉升一下,就太好了,嚶。
——宿主,別賣萌,上個位面你醉酒耍酒瘋折騰沈總裁的事,要我給你放個回放麼:)
池芫:……回放你個錘錘哦:)
打着呵欠,池芫嘆氣,看了眼關得死死的窗戶,她拖着疲累的身體,走到窗戶前,將窗戶給打開一些。
忽然,她眼角餘光掃到一抹白色的東西盤旋,微微眯了下眼,她裝作沒看到,將窗戶的縫合小一些。
「咳咳咳……」
床上人的咳嗽聲,叫池芫忙轉過身,走到床邊,輕輕拍撫着沈昭慕的胸口,給他順氣。
沈昭慕眉頭擰了擰,似有轉醒的跡象。
「殿下,你醒啦?」池芫眼睛瞪得老大,有些高興似的聲音,讓轉醒迷迷糊糊地望着她的沈昭慕,有些怔愣。
是做夢呢?
夢裏,有人照顧生病的他,溫柔又耐心,出汗了給擦拭,踢被子了給重新蓋回去,咳嗽了給順氣……
她還溫柔地在他耳邊說着希望他早點醒來。
可是睜開眼,卻是池芫的臉。
呵,這可真是個不太美的夢。
池芫見他忽然一個人冷笑起來,不禁擔憂地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不燒啊……」
忽然貼着額頭的手溫軟清涼,沈昭慕一下恢復了些神智,他不禁呆愣地瞪着池芫,有些吃驚的表情。
「怎麼了,是口渴還是哪裏不舒服?」
池芫一個頭兩個大,這人醒了一句話也不說,一會冷笑一會傻望着她。
別是腦袋燒壞了吧:)
「吵死了。」
確認不是做夢後,沈昭慕神情卻萎靡下來,他語氣不是很好地說了句。
池芫:「……」尼瑪忽然覺得腦袋燒壞了也不錯,攻略難度沒準直線跳樓降低呢:)
系統:……停止你危險的腦洞!
boss還是個沒成年的病人啊!
池芫:……
按你這麼說,老子也還沒成年一少女呢!
系統:……不,讓我繼續雙標,你不算!
池芫不說話,神識和系統瘋狂掰頭,而沈昭慕卻又不樂意了。
「你怎麼不吭聲?」
「……聲。」這總行了:)
「……」
膽子不小這女人!
「扶孤……去……」
沈昭慕虛弱地抓着池芫的手當拐杖使,坐起來,有些彆扭地皺着個俊臉,像個小老頭似的深沉。
不就是喝多了水想上廁所嘛,又不是沒扶你去過:)
池.絲毫不會害羞.芫表示,碰都不小心碰到過了,咋還跟個大姑娘似的這麼害羞。
扶着羞恥心爆棚的廢太子殿下解決了下方便問題後,池芫又化身田螺姑娘,待他躺下後,給他掖了掖被子。
「殿下應該餓了,我去看看廚房的粥好了沒。」
因為才被她扶着那啥了,沈昭慕臉上還帶着病態的——以及羞恥心加深的紅。
所以也就忽視了池芫的自稱,而是英氣的眉眼都打了個結地反問,「又是粥?」
池芫不疑有他,「是啊,生病了喝粥才行。」
忽然,她笑容詭異了下,望着沈昭慕皺巴巴不樂意的臉,琢磨過來了,「殿下放心……多上幾次茅房將體內的病毒排出來是好事。」
「住口,姑娘家的怎如此不得體!」
沈昭慕一下就炸毛了,臉上一僵,迅速呵斥了她一聲。
嘖,年紀不大,這老幹部的做派是咋肥四?
池芫才將粥做好了盛給沈昭慕,外邊小德子便喊她了。
她將粥放桌上,「殿下,奴婢去去就來。」
沈昭慕沒應聲,默許了。
「怎麼了?」池芫手剛碰到有些燙的碗,不由得一邊走一邊燙得微紅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耳朵,問賊頭賊腦地推開門縫往裏探的小德子。
小德子沖池芫招了招手,待池芫走近了,他才壓低聲音,緊張兮兮地說着,「姑姑,小全子去通風報信讓人叫太醫去了……」
池芫聞言,面色一怔,而後笑眯眯地拍了拍小德子的肩,「好孩子,他走多久了?」
面對池芫忽然「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德子毛毛地搓了搓手臂,抖了抖身子。
「剛走,估摸着還能追上。」
池芫聽了後,拍了拍他的肩,「你在這守着,我去將他帶回來。」
她仍舊是笑着,卻捏了捏手指,指骨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小德子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池芫推開小德子,還不忘反手將門給鎖上,鑰匙揣兜里。
自從她來的第一天起,她就學會隨身帶着寒園大門的鑰匙。
然後小德子就看到,池芫和看守的侍衛說了聲什麼,侍衛放她同行了,她便快速擼起袖子,蹲下,又捲起褲腿,扎進了鞋子裏。
奇奇怪怪的裝束結束後,原地彈跳了幾下。
然後,「咻」地一下,拔腿就飛奔起來。
那速度,半點都看不出素日裏走路都是小碎步,優雅迷人的池姑姑的模樣了。
他不禁摸了下自己的腦袋,「池姑姑真是個怪人……」
此時,被打上「怪人」標籤的池宮女正用女子八百米賽跑的速度飛奔,一路上沒少被人用異樣的看神經病的眼神注視。
她才懶得管呢,火眼金睛地看到了小全子猥瑣的身影后,她更是鉚足勁兒衝上去,伸手就揪住了小全子的衣服領子。
小全子:感覺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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