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南境,邊陲小鎮。
官道上,漸漸地走來一個青年書生,青年身穿一襲白色長衫,背着一個書囊,手中握着一本書。
他眼神深邃,宛若星辰繚繞,身上散發出不屬於他年齡應有的滄桑氣息。
這青年書生不是別人,正是蘇浩。
距離亡湖盛會還有一年的時間,趁此時機,蘇浩正打算好好的歷練一番,增長自身見識的同時,能夠尋到眾生歲月之血,突破近古境。
他一邊行走,一邊拿着書觀看,時而露出沉思,時而眼中閃爍銳芒,整個人身上散發獨有的書生氣息。
「駕!駕!」
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蘇浩停下腳步,站在路旁,凝望而去。只見一隊車馬從遠處徐徐而來。
這個車隊為首的是兩個中年,騎着兩匹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他們兩人的身後是一個馬車,馬車後又跟隨着幾個帶刀的中年,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彪悍氣息。
蘇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知曉這是一群長期混跡於江湖中的人。
望着越來越近的馬車,蘇浩雙眼一閃,驀然走出,站在馬路的中央,饒有興致的盯着車隊。
那兩名中年見蘇浩突然攔在馬路的中央,頓時勒住馬,身子本能的一緊,雙眼犀利的盯着蘇浩,呵斥道:「哪來的書生,攔道作甚?」
隨着為首中年的問話,連同馬車身後數個帶刀的中年也瞬間眼神犀利起來,淡淡的殺氣從他們的身上散發而出。
似乎蘇浩要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會立刻拔刀相向一般。
蘇浩淡然一笑,道:「在下只是一介書生罷,只是想詢問一下金陵怎麼走。攔路之處,還請多多得罪。」
「王叔,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馬車停了。」恰在此時,馬車中突然傳來一道柔美的聲音。
這聲音剛一傳出,那被呼作王叔的中年面色一變,連忙回答道:「小姐,一個問路的書生攔住了我們的路,你就在裏面,我打發他便是。」
「書生?」
馬車內再次傳來那柔美的聲音,只見車簾被掀起,一道婀娜的身姿從裏面走出。
蘇浩抬頭望去,那是一個二八芳華的少女。
少女絕美,身穿紫色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的面若芙蓉。
眸若寶石,黑白分明,睫毛眨動間,略顯嬌小可愛,只是她的面容十分的蒼白,惹人憐愛。
「小姐,你當心一點。」她的一旁,是一名丫鬟,扶着她,輕聲提醒道。
「柔兒,你怎麼下來了。」那王叔連忙下馬,開口道:「你的身體還沒好,惹不得風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怎麼向你父親交代。」
少女微微搖頭,笑道:「王叔,放心吧,柔兒知道自己。」少女一笑,當如百花盛開。可眼前的少女本就絕美,又值豆蔻年華,可卻給人一種遲暮般的錯覺。
她的笑顯得蒼白,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憐愛。
少女不顧那王叔,而是轉頭看向蘇浩,柔聲開口問道:「你要去金陵?」
蘇浩盯着少女,點了點頭,拱手說道:「恩,去金陵有一些事情要辦,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走,所以就攔下了貴車,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去金陵趕考麼?」少女眨着眼問道。
「算是吧。」
「此地距離金陵尚有數百里的路程,若是走路的話至少需要兩三月甚至更多的時間。可金陵考試卻是在金秋,而距離金秋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了。」少女開口道。
「我們也是前往金陵,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吧,這樣一路上也可以相互照顧」少女開口道。
「柔兒不可!」不等蘇浩回答,那中年王叔卻是面色一變,連忙出聲阻止道。
「小姐,不可以!」就連那丫鬟也連忙出聲阻止。
那名為柔兒的少女則是微微一笑,道:「王叔,沒事的,就帶上他吧。」
「柔兒,此事馬虎不得。這書生來歷不明,萬一若是···」那王叔看了蘇浩一眼,附在少女耳畔說道。
少女搖了搖頭,堅定的道:「十年寒窗苦讀,只為金榜題名。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咱們就幫幫他吧。你放心,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王叔的。」
少女很是倔強,令那中年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後,同意了此事。
「我叫雲雪柔,你叫什麼名字呢?」少女眨巴着眼睛,盯着蘇浩問道。
蘇浩望着少女,不得不說這個少女真的很美,天生麗質,充滿了一種柔弱美。讓人望見她都忍不住要將她抱在懷中呵護。
他平復了些許心情後,才開口道:「我叫蘇浩!」
「蘇浩?」雲雪柔喃喃自語,美麗的眸子中閃爍這動人的色彩。
「我看你比我年長几歲,我就叫你蘇大哥吧。」雲雪柔對着蘇浩說道。
蘇浩微微一愣,眼神有些恍惚,他記得小時候在村中也有一個姑娘,說過這句話。可如今物是人非,村落早已不在,甚至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他抬起頭,望着雲雪柔點了點頭。
「蘇大哥,上車吧。這天氣馬上就要入秋了,外面風大,還是進車裏說吧。」雲雪柔對着蘇浩說道。
那丫鬟和王叔有心阻止,卻被雲雪柔瞪眼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中年名為王震,是雲雪柔的護衛,也是從小看着雲雪柔長大的。
王震看了一眼收拾書囊進入馬車中的蘇浩,嘆息一聲,喃喃自語:「希望不要出現什什麼事端。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跟老爺如何交代。」
說完後,他對着一旁的一名中年簡單的囑咐幾聲後,重新開始上路。
蘇浩一進馬車,眼睛便是一掃。這馬車很是寬闊,足以坐下幾人,而且座位上墊着各種毛毯,很是絨軟。而且四周封閉,非常的溫暖。
雲雪柔剛一坐下,那被呼作綠兒的丫鬟則快速的為雲雪柔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
「小姐,你身體弱,受不了風寒。」綠兒關心的道:「你看你,剛出去一下,面色又蒼白了許多。」
雲雪柔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正如綠兒所說,很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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