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本來沒有符籙一物。
符籙起初乃是由先天神文衍化而來,隨着時間推移,逐漸才有符籙一物出現。
先天神文非大羅金仙修士不可閱讀,使得一些仙神修士僅是將先天神文複製下來,化作符籙一物。
然而,北冥道人口中說的符籙,則非是什麼先天神文,而是從巫族流傳出來的一種符籙,算是後天符籙。
至於由先天神文衍化出的符籙,則名曰:先天符籙,蘊含先天一道中的玄妙。
當下北冥道人也不多言,身上靈光一閃,顯出元神,慶雲之上天河弱水衍生而出,口中默默念道玄門大道真經。
下一刻,空中忽然生出一道月華,九天之上太陰星辰之中,落下絲絲星辰精華,與北冥道人身上靈光趙相呼應,兆顯太陰一道玄妙。
不多時,北冥道人口中輕喝一聲,「呔!」,雙手結出玄門道印,於身前衍生出一章紫青符籙。
與此同時,絲絲天河弱水沖入紫青符籙裏面,化作一道靈光消失不見。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北冥道人身上靈光一斂,收回元神,將紫青符籙召回手中,仔細查看起來。
北冥道人有元神不假,可惜他剛剛凝結元神不久,慶雲僅有數丈大小。
不像雲中子等大羅金仙修士,元神三花一出,慶雲足有接近半畝大小,可以衍化出先天符籙一道。
不過,紫青符籙,看似十分平常,與普通符籙沒有任何區別。
可裏面卻蘊含一絲天河弱水,珍貴之處,遠勝那些仙家符籙。
「此乃貧道的弱水靈符,只要將其放入旱魃身上,俱時任他神通廣大,也非得灰飛煙滅不可。」
「只是,此事有傷天和,那旱魃又是出身不凡,非是萬不得已,還請姑娘不要將弱水靈符祭出。」
北冥道人將弱水靈符遞給鄧嬋玉,同時出言囑咐說道。
不管如何,旱魃跟腳都是非同一般,萬一真與天女旱魃有關,到時可就有些麻煩。
當然要是一些普通殭屍,或者是男性旱魃,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殭屍的樣子,雖然與旱魃十分相似,二者卻非是一種事物。
旱魃可以赤地千里,殭屍卻僅能刀槍不入而已,二者沒有什麼比較性。
鄧嬋玉接過弱水靈符,再次躬身行禮謝道:「小女子替三山關一眾百姓,謝過道長大恩!」
「無需如此,如今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早些下山再說。」
北冥道人一揮衣袖,將鄧嬋玉扶了起來說道。
洪荒世界非是前世,妖魔鬼怪、邪道修士繁多,而且又是身處深山之中,晚上說不定會遇見什麼。
再說,鄧嬋玉顯然不會駕霧而行,偏偏他一身雲霧都是天河弱水化作而出,連太乙金仙都不敢沾染分毫,自然無法攜帶她一起駕霧而行。
姜子牙倒是無妨,只是他一直沒有開口。
北冥道人也不好出言,只能走着下山。
其實姜子牙不是不想,帶着鄧嬋玉駕霧而行,而是聞得鄧嬋玉說出三山關一地,他忽然想起三山關總兵鄧九公來。
還有北冥道人剛才臉上的異色,只怕眼前這位鄧嬋玉,與三山關總兵鄧九公關係匪淺。
與其駕霧下山而去,倒不如走着下山,一路之上,也好旁敲側擊一番。
聞言,鄧嬋玉看了一眼天色,道:「就依道長之言。」
當下三人一同朝着雲盪山下走去,一路之上,姜子牙倒也旁敲側擊問出來一些事情。
比如:鄧嬋玉正是三山關總兵鄧九公之女,一身武藝非凡,又曾跟一位異能學習過一段時間,身懷一枚異寶五色石,便是遇見邪道修士也敢與其一戰。
對此,北冥道人全都看在眼中,僅是笑而不語。
對於鄧嬋玉的出身來歷,他早就心中有數。
雲盪山,山路崎嶇,十分難走,三人又是步行。
況且,姜子牙未曾習得過肉身神通,僅僅一個時辰時間,已經露出疲憊神色。
反倒是鄧嬋玉自幼習武,一路走下來,臉色如常,沒有一絲疲憊。
至於北冥道人?
他乃是妖族出身,肉身先天遠勝人族,也沒有覺得什麼疲勞。
其實對於是否是妖族一脈中人,除了一身妖氣之外,還有修行法門不同。
玄門一脈修行的是元神三花,妖族一脈修行的則是元神法相,二者沒有上下高低一說,僅是大道不同。
不過,那女媧娘娘修行的也是玄門元神三花一道,可其依然是妖族聖人。
對此,洪荒仙神修士無人反駁。
北冥道人也是修行的玄門三花一道,身上沒有半點妖氣,自認是練氣士一脈,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然,要是他一身妖氣騰騰,只怕姜子牙早就敬而遠之。
此事暫且不提。
等三人來到雲盪山下時,天色早就漆黑一片,太陰星辰高高懸掛空中,灑落下淡淡月光,使得大地一片銀白色。
好在三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倒也不懼怕走夜路。
其中北冥道人行走在月光之下,身上反而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清爽,沒有一絲一毫勞累。
然而,距離宋家莊還有數里路程時,北冥道人與姜子牙二人,同時腳下步伐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神情。
見此,鄧嬋玉不由出言問道:「二位道長為何停下腳步!」
「難倒是想,在此歇息片刻!」
說着話,鄧嬋玉下意識望了周圍一眼,到處都是荒山野嶺,沒有人煙存在。
僅有幾處孤墳豎立其間,有些陰森氣息,顯然不是什麼歇息的好地方。
「非是貧道二人想要歇息一二,而是讓路而已。」北冥道人露出一絲無奈神色。
想不到,雲盪山一行,多災多難。
非但打殺一位天庭仙人,而且還與熒惑星君、西方二聖親傳弟子藥師琉璃有關,路上又遇見鄧嬋玉,得知旱魃一事。
此時馬上就要回到宋家莊,不想竟然又遇見古怪事情。
也不知,是他與姜子牙的運氣不好,還是八字相剋,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斷,沒有一絲清閒可言。
「鄧姑娘無需多想,靜靜等待一會便知。」姜子牙擦了擦臉上汗水說道。
要不是礙於顏面,他早就想歇息一會。
如今此事來的正好,免得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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