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暗暗估摸着,憑此財力,應付這場拍會,應該不成問題。
姜茗擺擺手,道,「道兄若是下界奇修,即便加入玄清宗,應該也只是試弟子,而此次邀請的試弟子,應該只有兩位,都是玄清宗成名已久的頂尖試弟子,應該沒有道兄,不知道兄是怎樣得到邀請函的?」
許易笑道,「姜主事很好奇嘛,不知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自然,那是自然,我就是這麼一問。對了,道兄來自下界,可有什麼奇寶攜帶而來?」
姜茗盯着許易道,眼中流露出熱切。
許易道,「下界縱有寶物,到了此界,也不敢稱寶了,兩個世界,一在平地一在天,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姜茗連連擺手,「那可未必,未必,大千世界,造物神奇,便是蠻荒之地也偶誕異寶,何況一個完整的世界呢,道兄放心,若真有異寶,姜某必定給出大的額度,到時上拍,也會酌情減免手續費。」
許易道,「既如此,就麻煩姜兄幫着掌掌眼了。」
說着,他手掌一翻,露出一顆黑色的珠子來,正是黑源珠。
此寶誕生於天神殿,是滅殺源獸所得,而源獸又是秉承終極天神殿,泄露的靈氣而誕,這源珠的靈力和生命源力驚人。
當時在試煉場的兌換室內,玉璧中顯示,他擁有的寶貝,便以源珠和兩枚金魂果價值最高。
但玉璧只是個死物,未免估價不准,姜茗卻是活人,見多識廣。
他既然想見識寶物,正巧,許易也想知道源珠的價值,便讓他一觀。
黑源珠才顯露出來,姜茗的眼球便猛地縮小,眼眸中的訝異,怎麼也遮掩不住。
下意識地,伸手朝黑源珠抓來,許易也不退縮,讓他抓了過去。
姜茗喃喃道,「如此精純的生命源力,和至純的靈力,怎麼就完美得結合在了一處,真是造化之寶啊。」
許易笑道,「不知這枚珠子,能拍多少元丹呢?」
「在這裏拍,豈不……啊,好寶貝,真是好寶貝,不敢說別的,我可做主給出一千枚元丹的額度,就憑這顆珠子。」
姜茗臉色恢復了正常,竭力壓制着不讓自己的手繼續顫抖,將源珠遞還過去。
許易接了,不置可否,「我還有一物,想讓姜主事幫着掌掌眼。」
姜茗道,「哈哈,客氣什麼,有寶物自管拿來,我也是許久不曾開眼了。」
說着,許易取出一枚金燦燦的果子,正是金魂果。
果子才一顯現,姜茗便忍不住嘴巴發顫,「這,這不是絕跡的荒魂果麼……」
他正要大手朝金魂果拿來,一道光掌臨頭朝他壓來,卻是許易暴起發難。
姜茗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枚金魂果吸走,如此近距離,猝不及防之下,飈若光電的光掌正中姜茗。
姜茗周身忽地起一道紅色光網,光掌擊中紅色光網,紅色光網應聲而碎。
光掌餘威不絕,正中姜茗,砰的一聲,姜茗被擊飛,砸在牆壁上,噴出一口血來,才想反擊,卻被許易死死拿住要害,動彈不得。
「你敢……」
姜茗大口才張開,一顆純色的水滴狀的珠子,塞入他口中。
隨即,許易鬆開了姜茗。
姜茗怒火萬丈,下意識便要發動反擊,忽然,一股無可抵禦的殘酷劇痛,從他四肢百骸中狂涌而來。
姜茗滿地打滾,周身肌肉突突直跳,好似被一股力量將皮肉和皮肉間的粘膜生生撕開,那劇痛遠遠超過了刮骨剔肉。
十餘息後,姜茗如從水裏撈起的浮屍,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許易催動靈力,掰開他的嘴巴,往內倒了些散劑,浮屍才慢慢轉活,有了些生氣。
「為什麼?」
姜茗還沒力氣爬起身來,便喘着大氣開始問原因。
「什麼為什麼?哦,你是問我為什麼對你下手?我覺得你不該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許易含笑盯着姜茗道,「道理很簡單,因為你瞧不上一個試弟子,你認為一個試弟子不配擁有這麼好的寶貝。其實我即便是一個內門弟子,從你見到源珠時露出的震驚,你多半還是要下手,或者說你背後的五湖商盟也會動手。怪只怪,寶物動人心。」
姜茗怒道,「胡說!我五湖商盟立商數百年,豈如你說的這般不堪,什麼樣的寶物,我五湖商盟沒見過,若都像你說的這樣巧取豪奪,數百年的名聲早就臭了。」
許易笑道,「好吧,就當是我多心了,誰叫我天生安全感就少,不得不小心行事。事實上,你才到場,我問你這座密室安全不安全,你回答很私密很安全的時候,我就想對你下手了。不然,你豈會有機會見到源珠和金魂果,哦,不對,似乎該叫荒魂果了。」
姜茗氣結,他拼命解釋五湖商盟不會行此卑劣之舉,事實上,果如許易所說,他根本就認為一個下界的螻蟻怎麼配得上如此珍寶,殺機早動。
此刻,他拼命解釋,不過是佔住道義上的道理。
哪裏知道,對面的混蛋無比的卑鄙和無恥,竟大大方方承認了,從一開始就打算要暗算自己了,這,這他馬的還是試弟子麼,這比最陰險的魔頭還他馬詭詐啊。
事已至此,還辯解個屁!
「起來吧,不必賴在地上,要死不活。」
許易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姜茗,「我覺得有必要給你普及一下你中的暗算的知識,免得你做出危害自身又後悔莫及的舉動。它叫多蟯蟲,無形無色,寄居在你身體裏,對了,你自己可以品味一下,看看你能否察覺到他的存在。」
「我一旦催動禁制,多蟯蟲就會發作,在你體內奔騰遊走,那種滋味相信你是不願意再嘗第二回的。話說回來,若非我控制,這多蟯蟲早在你體內瘋狂了,你也活不到現在了。」
「所以,我奉勸你別打一些盼着我死的主意,我若一死,誰替你控制這多蟯蟲?另外,這多蟯蟲存活期幾乎無限,不發作時,對你無絲毫影響。所以,你只要不惹我,既不會痛苦,也不會有性命之憂,還不耽誤你修行。」
「說白了吧,你不必擔心別的,只要每天祈禱我平平安安、仙福永享就好了。不說話?莫非是不信,好吧,咱們再試驗一遍,你好生體味那蟲子是如何在你體內奔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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