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頓時愣了——它雖然不是很明白人類的文化,可也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如今話還沒說話,嘴裏忽然被對方塞了一個大招,頓時有點處理不過來。
這就好似古代俠客打架,這一圈兒人都在互相自我介紹,他是華山的,她是峨眉的之類的,結果一個武功低微的無名小輩上來了。
人家既不自我介紹,也不打斷你們的自我介紹,就是在大家互相空氣寒暄的時候,忽然從懷裏摸了一把衝鋒鎗出來,噠噠噠噠幾聲,把所有人都突突沒了。
懵逼是一定的,因為對方不僅沒按套路出牌,還反手給了你一刀,這換誰誰不懵啊,何況還是這已經在地下睡了幾千年前之久的睚眥。
它含着嘴裏的寂滅紅蓮,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吐到林浩臉上去,還是該咽進肚子裏去,只能跟林浩大眼瞪小眼。
此刻這貨的行動規律已經被完全打破了,一點兒王者的霸氣都沒了,只有渾身上下的懵逼最為顯著。
而睚眥也就這麼看着林浩緩緩的對自己一笑,緊接着就揚起手臂,那衣袖遮住了臉,而那寂滅紅蓮也終於驀然爆發——當然,是在睚眥的嘴裏。
雖說實力相差了一個境界,可那是凝聚了林浩幾乎五分之四靈力的寂滅紅蓮,是壓箱底的一張手牌,打出去的瞬間,渾身的力氣就沒剩多少了。
所以還是宇文虎瞬間離開腳下的陣法,一下踏足躥了起來,繼而扯住了對方的衣襟,把林浩驀然從睚眥的身子地下拉了出來,骨碌骨碌的朝着一旁砸去。
在他們雙雙摔在地面上的同時,那寂滅紅蓮也已經發揮了自己的全部威力——它先是把睚眥的嘴巴直炸的血肉模糊,大張在了空中,繼而掀起了巨大的震盪波,把已經停下骨碌的林浩和宇文虎一下掀飛了出去,咚咚兩聲撞在了樹幹上。
宇文虎還好說,他臨發動陣發之前,就已經吃了好幾顆丹藥了,所以此刻雖是婚生女癱軟,但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沒事是不可能的。」對方咳嗽了兩聲,又吐出一口血來,這才舒暢了許多似的,朝宇文虎調侃似的說,「那可是高了我們一個境界的對手,沒有死,那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俯下身子,扶着林浩的上半身,往他的嘴裏硬塞了兩顆蘊靈丹,好歹讓乾涸的經脈中再次流蕩起了溫暖的靈力。
「老大你沒事吧?」宇文虎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往自己嘴裏填着丹藥,一邊朝對方身側走去,「這血流的簡直嘩嘩叫啊。」
宇文虎悶笑一聲,還沒說些什麼,就看見林浩的臉色驟然一變,隨即強撐坐起身來,想要把宇文虎按在地上,口中則急促的叫道「躺——」
而林浩一路被睚眥追着打,就比較慘一些,此時不僅四肢都在汩汩的流血,靈力也被那寂滅紅蓮直接抽空,沒了半點剩餘,只能跟條鹹魚一樣的躺在地上,還可以隨便動的也只有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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