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只是我擔心媽咪的身體,是不是很嚴重啊。」
「過段時間就好了,爹地會把媽咪帶回來的,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三口是不是?謠謠乖,早點睡覺,爹地會讓媽咪回來的,我們會團聚的!」
「嗯,我相信爹地!」
謠謠甜甜的說道,鑽進了被窩,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她嘴角勾起弧度,這個夢是有溫度的,是溫暖的。
傅西城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腦袋,動作時那樣輕柔。
「我們一家人,會很快團聚的。」
他喃喃自語。
顧寒州已經出國一個月了,大半月她都是聯繫不到人的。
漸漸地似乎都變得有些習慣了。
她的生活也很忙碌,不是上課,泡圖書館,就是研究美食,或者找些兼職來做。
言諾看她如此,勸她不需要那麼辛苦,誰都能養活她。
可她依然沒停下來。
她漸漸習慣了傅西城的出現,生活的重心總要偏一點,否則她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自己怎麼度過。
白歡歡似乎比她更明白自己,從來沒有多說什麼,會默默地陪伴她。
十一月開始,氣溫急劇下降,有的地方都已經飄雪了。
但帝都下雪很遲。
她給別墅里的人都準備了秋褲,生怕他們凍成了老寒腿。
難得周末,她和白歡歡一起去逛街。
現在買東西已經很釋然了,不必為了幾千塊的東西磨磨唧唧。
但她很多時候都是看看,並不想買,因為家裏有很多衣服。
每個月初,安叔都會送來新的一批,穿都穿不完。
「你看天氣預報了,明天冷空氣下降,可能要下雪。」
「真的?」
「對啊,帝都每年下雪都很晚,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雪。如果下雪的話,就是今年的初雪了。明天來我家,我們一起吃火鍋喝啤酒,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很久都沒吃火鍋了,可把我饞死了。」
「那行,就這麼定了,明天你一早過來吧。」
許意暖點頭,隨後陪她去各個商場逛逛。
沒想到遇到了顧微和季修。
兩人有說有笑,顧微買了很多東西,季修心甘情願在後面提着。
他嘴角帶笑,一臉寵溺,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季修很喜歡顧微。
可顧微的感情,估計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顧微看到了她們,熱情的打着招呼。
「嗨,我們見過了,我是季修。」
季修也招呼着。
她們點點頭。
「季修,你去給我們三杯熱奶茶吧,我們就在這樓層四處逛逛,你順便也把東西放在後備箱。」
「得令,我的女王大人。」
季修笑着說道,隨後轉身離去。
顧微拉住許意暖的小手,道「你還沒聯繫上我哥嗎?」
她見許意暖搖頭,不禁狠狠蹙眉「我哥到底怎麼搞得,無緣無故玩什麼失蹤。明天我需要去一趟曼爾頓,去看望顧顧,我幫你問問二嫂吧。三哥也真是的,去談個生意,怎麼也這麼讓人擔心?」
「好了,你就不要說了,今天是來逛街的。」
白歡歡岔開了話題,顧微也是個聰明人,話鋒也快速一轉。
許意暖前去上廁所,顧微和白歡歡就坐在長椅上等候。
顧微道「聽聞你和溫言在一起了。」
「嗯,是的。」
「我見你的性格,也不像是容易放棄的。我還以為我離開厲訓後,你們會在一起。我是後來從我爸口裏知道的,我也很驚訝,原來我們都沒有選擇厲訓。」
「其實我選了,可是他並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永遠都是需要他保護的妹妹而已。他真正喜歡的人,實際上是你。」
白歡歡目光灼熱的看着顧微,情緒微微激動。可顧微卻表現的很淡定,無辜的聳聳肩「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能怪誰呢?也許我們三個都有錯,也許都沒有,愛情這玩意能分出勝負,卻分不出對錯。我們三個原本糾纏在一塊,痛也痛了,恨也恨了,
現在各自安好,不是挺不錯的嗎?」
「對了,自從我失憶過後,我遇到了很多人,好像一直沒遇到厲訓,他不在帝都嗎?」
「他有任務。」
「軍醫嘛,任務來了就要去執行。」
「你喜歡季修嗎?」「不知道,但是他是個很不錯的結婚對象。也許我愛你哥的時候付了很多感情,但如今都不算數了。我會開展我新的生活,也許我會和季修在一起,也許不會。你以後若是有機會看到你哥,告訴他,我已經
不恨他了,所以我會過得更好。」
白歡歡聽到這話,不知道為她開心還是難過。
如果顧微沒失憶,肯定不會說這番話。
但她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似乎走不出去的,只剩下厲訓了。
而死亡是唯一的解脫。
她希望厲訓好好活着!
活着就還有希望。
「你們在聊什麼,話題這麼沉重?」
許意暖回來,感受到壓抑凝重的氛圍,不禁有些狐疑。
「沒什麼。」
顧微笑了笑。
季修也回來了,她分了奶茶,道「我們還要給他姑姑挑禮物,看得是古玩玉器,估計和你們看得不一樣。你們慢慢逛,我們先走了。」
「嗯,那你注意安全。」
「我有季修這樣的猛男保護,根本不需要擔心。你們注意吧,再見。」
「你說我是猛男啊?你怎麼知道?」
「我給你換藥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
「那只是上半身,下半身還沒看呢,你怎麼能斷章取義?」
「去你的,滾邊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白歡歡張了張嘴吧,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良久,吐出一口濁氣,道「走吧,繼續逛街。」
「心裏不好受,是嗎?」
「彼此彼此,你從顧寒州離開後,你也不好受。每天裝成撞得若無其事,把自己變得很忙碌,都是在自我療傷而已。」
「我已經好多了,有顧寒州,我會活的很好很好。沒有他,我也能活的很不錯。我是他未婚妻,同樣我也是許意暖啊,我還是我,這點從未變過啊。」
「意暖,你比我堅強多了。」
「好了,逛街逛街,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她笑嘻嘻的說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藏匿情緒了。
她是顧寒州的女人,但同樣也是個體許意暖。
靠男人,她活的很好。
離開男人,她也要活的不錯。她想自己應該很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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