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聞言只是笑笑「如果還不成熟穩重一點,那我活着也太失敗了。過兩天就出發,已經開始春運了,車上很堵,所以提前請兩天假。」
「那溫言怎麼辦?你家不是在臨城榮州嗎?」「嗯,那兒有個特種兵訓練基地,我爸就是以前的軍區司令。那兒很多熟人的,所以我回去也不寂寞。至於溫言嘛,他該幹嘛幹嘛,與我何干?我現在談戀愛很佛系,三不管。不管他是否跟女孩子出去,不
管他是否應酬,不管他還愛不愛我。」
「這也可以?」「是你的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其是我私心裏是想放他走的,厲訓和顧微一天不回來,我一天就沒有心思談情說愛。我在想,如果厲訓真的死在外面,我會內疚一輩子,也沒辦法放過自己,讓自己
幸福起來。」
「到頭來還是和溫言分手,不如現在早點痛快。」
白歡歡面色暗沉,眼中像是瞬間熄滅了一縷光輝一般。
「你這不是佛系,你是故意冷戰的吧?」
「是啊,你也看出來了是吧,我想溫言也看得出來。他若識趣就應該把我甩了,對不對。」
「不心疼嗎?」
「疼啊……但厲訓和顧微的事情,像是大山一般壓在我的胸口。他們不在一起,我就沒資格得到幸福。溫言能找到更好的,而我不配得到溫言,明白嗎?這是債,良心債,我過不去,溫言就別想跨過來。」
「我明知道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可是我卻克制不住自己。我可能就是壞女人,所以最後老天爺懲罰我孤獨終老,我也認了。」
白歡歡輕描淡寫的說道,可字字句句都壓在許意暖的心頭。
她看着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兩種人格的溫言都喜歡她。
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可卻走不到以後!
她知道厲醫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卻不想這麼嚴重。
「歡歡,厲醫生會沒事的,他們也會在一起的,你和溫言也會幸福的。」
她緊緊地抱住了白歡歡,拍打着她的後背,想要給她勇氣,不要輕言放棄。
她只是勉力笑笑道「你還忘了加一句,你和顧寒州也好好地,再熬半年就可以在一起結婚啦。」
「我會努力的,你也不要放棄好不好?」
「好吧,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
白歡歡自始至終都在雲淡風輕,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
但願都好好的吧。
……
這周末,是顧氏集團的百年慶典,是大喜的日子,驚動了帝都的上流社會。
宴會地址選在了最大的會所,奢華無比,還有露天的高爾夫球場。
屆時,風雲聚集。
許意暖一早起來就開始洗漱裝扮,有專門的造型師給自己做頭髮,搭配衣服。
她穿着長款深藍色的星光漸變的禮裙,上面點了無數鑽石。
抹胸款,披了一件白色披風,遮住了裸露在外的春光。
銀白色的細高跟,一踩上感覺就像是女王一般。
筆直的長髮做成了波浪卷的造型,有些栗色,發質柔軟有光澤。
顧寒州竟然還給她精心挑選了一個皇冠。
許意暖看到的時候,震驚不已。
他親自戴上,嘴角勾笑,道「很好看,我的女王大人。」
「天,你怎麼想到這個?」
「我第一次在這麼隆重的場合介紹我的未婚妻,不敢怠慢了女王大人,自然要盡心盡力。到時候不要緊張,一切有我。這是微微當初留下的耳麥,你帶着,就算我們分開,我也能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嗯,我也帶着錄音筆,以防萬一。只是,我額頭的傷口還沒痊癒,用粉也遮不住,會不會很難看。」
她滿懷擔憂的說道。
「不會,你今天美的不可方物。但你最美的那一刻,應該是嫁給我,穿着我為你準備的婚紗才對。」
還會比現在更美嗎?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嫁給顧寒州,會是什麼場面,什麼樣子的。
會不會賓客滿堂,會不會漫天都是玫瑰花,會不會都是羅馬柱拱形門……
其實這些場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新郎是不是他。
「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嗯。」
她用力點頭,挽上了他的胳膊。
最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會所門口。
還未下車,就能感受到門口的壓力。
不少記者已經拿着話筒昂首張望,躍躍欲試了。
要不是有保安攔着,估計一窩蜂的就要衝過來了。
記者不能進去,只能在外做採訪,一個集團的百年慶典就像是走紅毯一般。
女的穿的一個比一個少,站在寒風下瑟瑟發抖,還要露後背、露胸、露長腿,笑臉迎人。
許意暖差點懷疑自己走錯片場了,這根本不是慶典,而是時裝秀,戛納節。
「我穿着肉色秋褲,會被打嗎?」
「你還逼着我穿了,我說話了嗎?」
顧寒州頭疼的說道。
穿秋褲……多麼接地氣的一個詞啊。
還是保暖帶絨的那一種。
別的女孩都要風度不要溫度,可許意暖卻不然,現在就開始提防老寒腿、風濕關節炎、腰間盤突出什麼的。
她出門給自己貼了好幾個暖寶寶,也給他貼了好幾個。
如果扒開衣服,看到白襯衫上貼着暖寶寶,估計會把人笑死。
他估計是最接地氣的總裁了,身上竟然能找到一塊錢的單品!
「天這麼冷,她們就感受不到嗎?到老了肯定這兒疼,那兒疼的。」
「你就不要關心別人了,你關心我就好。」他溫聲說道「馬上就要下車了,做好準備了嗎?我怕有的記者問的很刁鑽,你無法應付。」
「不怕,我有你。」
「嗯,走吧。」
司機開門,顧寒州先下車,隨後紳士的打開她這邊的車門,彎腰俯身邀請她出來。
「顧總和他女朋友來了!」
人群有人驚呼,這就像是丟了一個深水炸彈一般,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許意暖在他攙扶下下車,看到閃光燈咔嚓咔嚓的亮起,還是有些害怕,掌心不多時就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好在顧寒州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緊了緊,似乎在傳遞給她力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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