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聞言,痛苦的眨眼,一行清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當一個男人緊緊抱着你,告訴你可以放棄一切,只想和你在一起。
這如果不是真愛,她不知道什麼才算是。
可她見不得顧寒州放棄一切,就算不為了二哥,也要為了他自己,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
「顧寒州你能冷靜一點嗎?你不要說胡話了好不好?」
她氣急敗壞的說道,想要推開他的身子,但他的懷抱宛若銅牆鐵壁,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我很冷靜,名利可以再有,但你只有一個。」
「顧寒州要不這樣吧。」
她終於緩和了語氣,退後一步。
「怎麼樣?」
他鬆開了她的身子,目光灼熱的落在她的身上,這一眼仿佛要洞悉她的靈魂一般。她垂眸,小聲說道「顧寒州,明天校慶有一個面具晚會,到時候人很多。你不准調查我那天穿什麼衣服,戴什麼樣的面具,能夠在那麼多人中找到我。那我就相信,我們是上天安排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
「如果找不到,那就證明我們並不適合彼此,好不好?」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你不准作弊!」
「好,我答應你,如果我作弊,我不得好死。」
他抬手對天發誓,這話沉重的讓她心臟揪着疼。
一字一頓,宛若銳刺,根根扎在了心頭,疼的鑽心。
「好,一言為定,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顧寒州聞言,眸光閃爍,最後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的身子。
她鬆了一口氣,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他叫住「你還沒帶我四處逛逛。」
「還要繼續嗎?你明明比我還要熟。」
「要。」
他言簡意賅的說道。
她無奈點點頭,在前面走着。
她原本默不作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卻被顧寒州教育了一頓,說她不夠盡職,都不說這棟樓的來歷,那片竹林的出處
許意暖只好沉斂心神,給他當導遊,一一介紹着,這樣兩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最後來到了第四教學樓。
「這兒是老教學樓,現在要拆遷了,也不知道什麼開始重新蓋樓。」
「明天。」
「你怎麼知道?」
「我捐的。」
「額」
很好很強勢,這個回答給滿分。
「我記得來學校找不到你,去找白歡歡,最後找到了這兒。你被鎖在裏面,天色黑了,裏面沒有燈,你怕的瑟瑟發抖。那個時候覺得你好瘦弱,縮在角落,只有小小的一團。」
「抱着你的時候,心臟都在劇烈跳動,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抱得不好,或者走路不小心把你摔下來。你明明很輕,但我卻感覺很重,那一瞬好像明白,我的全世界正壓在我的手裏,等着我去保護一輩子。」
他的聲音低沉悠揚,像是悅耳的大提琴曲調,娓娓道來,撥動着她的心弦。
她也記得,自己害怕的要命,想的人竟然是顧寒州。
「事情都過去了」
「可記憶還在,刻骨銘心。」
「走吧,去下個地方。」
她匆匆說道,覺得這兒有一片無形的磁場籠罩着自己,她快要呼吸不上了。
她就要扭頭離開,卻被顧寒州緊緊攥着手腕。
「你在害怕,你自己也不堅定,是嗎?」
「你還要不要去下個地方?如果不去的話,我就回去了。」
「去,你帶路。」
他顫抖的鬆開了手,手指微微僵硬。
許意暖不知道這一天是如何度過的,帶他參觀完學校,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他說要吃午餐,但是許意暖卻拒絕了,以一個很撇腳的藉口,說下午還要上課,匆匆溜走。
實際上,大四的課程很少,基本上閒的要命。
她心裏很亂,給白歡歡打電話。
她聽到她們之間的約定很是驚訝「你這個也太為男人了吧!百年校慶參加的人那麼多,還要在那麼多面具中找到你,許意暖你過分了呀!」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明天我要當縮頭烏龜,你是不是更鄙視我?」
「縮頭烏龜?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根本就不打算出席嗎?」
她驚訝的問道。
許意暖沒有回答,白歡歡頓時明白,她的確打算這麼做。
不出現,那他就根本找不到她,還談什麼機會緣分?
「許意暖你腦子是壞掉了嗎?吵架歸吵架,你把自己所有後路都封掉是怎麼回事?」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就像你當初離開厲醫生一樣。」
「扯淡,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你明天想要躲到哪裏去,你告訴我」
「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許意暖匆匆掛斷了電話,怕說多了,白歡歡會告訴顧寒州。
她看了眼自己座位上的東西,她挑好的衣服和面具。
是一個小豬佩奇,江小蘭送自己的。
粉粉的很好看,但她卻戴不了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校慶。
早上九點鐘開始,學校領導帶着人去四處參觀。
許意暖沒有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宿舍里空空如也,她餓的下床泡泡麵。
她給江小蘭發短訊,得知他們正在階梯教室,聽各個成功人士的演講。
這其中還有言諾。
「那顧寒州上台了嗎?」
「他沒來。」
「沒來?一整天都沒出現?」
「對啊,他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接下來的面具舞會,也不知道誰能和他在一起跳舞,想想都超級浪漫的。」
許意暖聽到這話,狠狠蹙眉,有些驚詫。
整整一天顧寒州都沒有出現,這是直接棄權的意思嗎?
也好,不管他找不找得到,自己的心裏都不好受,也許默默無聲的放棄,是最好的。
晚上六點,舞會開始。
在最大的操場上舉行,基本上全校的人都會湊熱鬧。
整棟宿舍樓除了樓道的燈光亮着,其餘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沒有一扇門是亮燈的。
許意暖覺得怪陰森恐怖的,一個人躲在宿舍,也不敢出去。
她叫了麻辣燙,多加了一份汽水,一邊看劇一邊吃,其實也挺逍遙自在的。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她的門。
「誰啊?」
難道小蘭和林媛回來了?
「外賣。」
門外,傳來沙啞的男聲,有些古怪,不是很熟悉。她狠狠蹙眉,她叫的外賣已經到了,怎麼還有外賣。難道別人點錯了,誤送到這邊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4.06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