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之所以那麼喜歡我,會不會是因為溫言的原因。你一直待在溫言的體內,只和我一個女性接觸的比較多,所以讓你對我有不錯的印象。或許……你可以去接觸不同的女孩,感受一下,你真正喜
歡的是誰……」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呼吸都有些不暢快。
阿言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起來。
他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灼燒她的皮膚。
她不敢與之對視,趕緊移開了目光。「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不要質疑我的情感。我的確不夠完善,我本該是個人,可是我好像又不是個人。喜歡你這種心情,我分辨的很清楚,還沒到糊塗的地步。如果你真的討厭我,那我們的約定提前結
束,我會想辦法把他還給你。」
說罷,他開門出去,頭也不回。
她腦袋還嗡嗡一片,不斷盤旋他的那句話。
我會想辦法把他還給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心頭一顫,怕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她趕緊追了出去,也天色黑了,路燈又很昏暗,他走得很快,這才幾分鐘的功夫,人已經失蹤了。
「阿言?」
她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找,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阿言!你別亂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
「阿言!我知道你沒有走遠,阿言」
她跑到街上四處張望。
他對這個城市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眷戀的地方,他一個人大晚上能去哪兒?
她不斷撥打他的手機,但最後直接關機。
她不得已打電話給顧寒州,他已經睡着了,接到電話語氣平緩,倒沒有任何不悅。
她簡單的說明情況,顧寒州立刻派人去找。
不多時傳來了消息,他在帝都立交大橋上,佇立了很久。
她心臟咯噔一下,趕緊開車過去。
他站在橋中央,周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孤零零的站在那兒,手裏捏了一罐啤酒。
她快跑過去,激動地抱住了他「你別做傻事,求求你千萬別想不開!」
阿言感受到她溫暖的懷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那個廢物?」
「我……」
「你只擔心那個廢物對不對?」
「不是的,我也很擔心你。你和溫言對我來說,一樣重要。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我對你的情感的確因為他,所以才會如此奮不顧身,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也有感情。」
「是朋友、是家人,或許也有一點點男女之間的喜歡。只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並不愛你,我心裏已經有了溫言。」
「白歡歡,你就不能騙我一次嗎?」
「什麼?」
「騙我……說你喜歡我……」
他轉身,聲音無比沙啞的響起。
隨後,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壓了過去。
吻……隨之而來。
她怔住,想要反抗掙扎,但……他抱得很緊很緊,像是用盡全力去抓住一個無法挽留的人……
指間沙……是握不住的。
她最終無力的雙手垂下,沒有反抗,同樣也沒有任何回應。
這個吻很深很深,也很久。
久到她都有些喘不上起來。
良久,唇瓣分開,他眸色迷離深邃,深深地凝睇在她的身上。
「有心動的感覺嗎?」
「我……」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怕你又會說出傷人的話。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的誠實。」
她還沒說完,他快速打斷,嘴角嘲諷的笑着,不知是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他鬆開她的身子,道「我沒有想要尋死,你說過,這身體也是我的,我也要對他負責。我只是需要冷靜而已,明天我會去找你,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你……你要幹什麼?」
見他轉身要離開,白歡歡心頭緊張,緊緊的揪住了他的手。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握住他的手,那樣用力。
他沒有轉身,道「我不想在你眼裏變得惡劣,我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不適合在這兒了。如果我是主人格,遇見你的人是我,那該多好。白歡歡,我還會回來的。」
說罷,他掙脫她的小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白歡歡怔怔的看着,想要上前阻攔,但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怎麼也挪不動。
阿言離開很久,蕭瑟的秋風吹在她的身上,衣袂翻飛。
她覺得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身子轉身去了公寓。
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穩。
翻來覆去,腦海中有兩個人在交替。
溫言。
阿言。
最後,凌晨三點她驚醒了。
她頭疼的厲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和一個人談戀愛,卻生出了三角戀!
自己選擇誰,好像都變成了負心漢。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覺得痛不欲生。
第二天早上,她頂着黑眼圈出門。
阿言沒有回來。
她回到了辦公室,靠咖啡續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溫言的號碼。
她立刻來了精神,急急的接聽,道「阿言,你在哪裏……」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歡歡,是我,我是溫言。」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現在正準備回去找你,我有些話想要當面跟你說清楚。」
「啊?找我……那……那好。」
她突然緊張起來,有一種當面對質的感覺。
她和阿言談戀愛的事情,是不是被溫言知道了,這算是秋後算賬嗎?
自己是壞女人嗎?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
她談個戀愛怎麼就這麼煩人呢。
第一次喜歡上自己的哥哥,最後無疾而終。
第二次喜歡個雙重人格的,真的……好絕望啊!
白歡歡覺得月老一定把她的紅線打了一個結又一個結,不然情路怎麼如此坎坷?
過了半個小時,她收到了溫言的短訊。
他已經到了樓下的咖啡廳,讓她下去。
她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跳動,心臟也節節攀高,最後懸在了嗓子眼,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一般。
最後叮一聲停在了一樓,她收拾心情大步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也要好好和溫言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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