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搖頭嘆氣。
「那我也不為難你了,感情的事情還需要你自己把握,別吃虧就好了。」
「知道了嬸嬸,讓你擔心了。」
「那我和你叔叔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白母拍了拍她的手,隨後出去發現客廳里沒有白岩的影子。
她發現門開着,沒想到白岩溜到了溫言這兒。
「你怎麼來別人家裏了?」
白母說話間也打量了一下,發現溫言的房子乾淨整潔,書架上擺滿了書,讓人印象很好。
屋內飄散着淡淡的茶香。
白岩品茶,道「老婆。你過來,沒想到這小子烹茶是一把好手呢,你快來常常,清明節前的頭茶,可香醇着呢!這小子還挺懂得,這猴魁不錯。」
「喝喝喝,不是喝酒就是喝茶!你還回不回去了?」
「等我喝完這杯嘛!」
「叔叔,我給你拿一點帶回去?我一個人在家,也很少泡茶。」
「不用了,我老婆又不會泡茶,我也不懂。這好茶也要懂得泡茶工藝才行。要不……星期五來我家,我們好好喝茶喝酒,你在項目部應酬多,酒量不錯?」
「很好,千杯不醉。」
「你這小子說大話了,在我這個酒罈子面前說千杯不醉?到時候一定要來,看我不把你這個後生晚輩喝趴下!」
「好,到時候喝個痛快。」
「這小伙子……可塑之才啊!」
白岩喝完一杯茶,重重拍了拍溫言,捏了捏他的身子骨,心滿意足的被白母拖走了。
白母一路上念念叨叨「你多人了,還和晚輩較勁?」
「你覺得溫言這小子怎麼樣?」
「我覺得好啊!」
「我也覺得不錯啊,懂茶道的人心性都不錯,這小子深得我心啊!」
「我們兩個看上了有什麼用,你寶貝侄女還沒理清自己的感情。你說這兩個人都成年熱了,怎麼還稀里糊塗的?一個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人家,一個剪不斷心更亂,真是急死我了。」
「所以才要給他們小年輕創造機會啊,我這不是周五讓他們過來吃飯了嗎?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
白岩笑着說。
白母聞言很是驚訝,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應該多製造機會,給兩個孩子好好相處,這才能培養感情啊!
她激動的掐着白岩的胳膊,道「你這個辦法好啊,給他們製造機會啊!白岩,看你大老粗一個,沒想到真有你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智了?」
「我在軍隊裏,上上下下的人都佩服我佩服的要命,只有你這個婆娘不拿我當回事。」
「好了好了,趕緊回家!」白母催促道。
很快就到了周五,白歡歡還沒下班,白母就着急忙慌的打電話來了,說白岩就想要和溫言喝酒,一定要把人帶着。
白歡歡無奈,下了班只能等在項目部了。
沒想到項目部臨時來了任務,溫言現在可是中流砥柱,一時間難以抽身。
她的同事都紛紛打卡下班了,看她等在項目部門口,一個個忍不住笑着說道。
「在等男朋友呢?」
「讓我猜猜?肯定是那個高高瘦瘦的大帥哥溫言?」
「對啊對啊,還說不是一對,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去食堂,分明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白歡歡聞言哭笑不得,現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任憑她們誤會,反正也解釋不清楚。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溫言才出來,很是抱歉的看着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工作重要,你手裏提着的是什麼?」白歡歡注意到。
他手裏提了兩袋子東西,兩瓶酒,還有一些補品。
「第一次去你長輩家裏,空手去不好,畢竟我是個晚輩,所以我中午就去買了些東西。你叔叔喜歡喝酒,這個他會喜歡的。」
「你當初不是說我不會討他們歡心嗎?事實證明我還不算差,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裝個情侶什麼的?」
一開始溫言只是出於朋友道義,想要幫助白歡歡,但是時間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
他很想白歡歡答應,也不知道為什麼……
許是……自己想要弄假成真?
難道自己心裏在打着這樣卑鄙的主意嗎?
「不需要,太麻煩了。走,時間不早了。」
白歡歡避開了他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溫言也有些失望,只好更上她的步伐。
在車上,白歡歡忍不住叮囑「我叔叔嗜酒如命,喝酒也沒怕過誰,雖然我知道你很能喝,但萬一撐不住,不要勉強,知道嗎?」
「你是在關心我嗎?」
溫言問道。
「能不要問這些廢話嗎?朋友之間,應該的。」
「好。」
「我叔叔嬸嬸很好客,肯定會催促你吃菜的。我嬸嬸手藝不錯,但和你相比的話,還是差一點。你多誇誇她,她會很開心。」
「知道了。」
「還有……」
白歡歡一點一點的說着家裏的忌諱,溫言很認真的聽着。
到最後,她甚至都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帶對象回家了嗎?
想到如此,她嘴巴張了張,話語梗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溫言見她停下,車廂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轉眸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不說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細節也沒什麼可說的,你又不會經常來叔叔家吃飯,我說的那些足夠應付了。」
「萬一我還會來呢?」
「到時候再說。」
白歡歡看向窗外,覺得心裏很迷糊。
她為什麼叮囑那麼多,怕溫言在家裏犯錯會改變叔叔嬸嬸對他的好印象?
他只是自己的同事、鄰居、朋友而已,又不是她的誰,至於這麼千叮嚀萬囑咐嗎?
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沒有深思太多。
車子停在了小區車位,兩人剛下車,沒想到入口進來一輛車,在小區里也不減速,快速開了過去。
白歡歡還沒反應怎麼回事呢,下一秒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被溫言緊緊地抱在懷中,鼻息之間滿是他身上乾淨清冽的氣息,是薄荷草的香味。
她的心,不知為何,狠狠一顫。
溫言鬆開她的身體,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十分擔心。不知何時起,他已經不需要白歡歡的保護了,而是獨當一面的擋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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