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裏走過來幾個人,他們見到烈陽都是渾身一震:「師父???」
正是烈陽的徒弟風雨雷電四人,他們撲上來緊緊的擁住師父,那叫一個親,好似父子團聚一樣,淚眼汪汪,將軍墳的沼氣被引爆,殭屍和師父都消失了,風雨雷電四人還以為師父凶多吉少了……
在以前,師父和徒弟的關係僅次於親生父子,有很多人為了把自己的手藝傳承下去,很用心四處尋找合適的傳人,如果找到了,就和其父母談商量好,帶出去教育多久放回來。手藝可不是人人都有,身懷一門手藝就就意味着有一道門路可以走,沒有父母會拒絕這種事情……
徒弟和師父在一起的時間裏,學手藝,在出師前,收益都歸師父所有,師父負責傳授和養育。
姜管家有些蒙圈了。
他誒誒誒的道:「你們幾個人管這光頭家師父,到底是什麼來頭?」
烈陽雙拳一抱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徒弟,我們是為了斬殺殭屍才到這裏來,還請見諒,馬上就走……」
肖止輕輕拍一下烈陽的胳膊,笑着對姜管家說道:「道友既然來了,乾脆和貧道一起為姜老爺慶賀,要走等天亮也不遲,怎麼樣?」
他拍這一下不輕不重。
烈陽不知道意思,但明白是某種提示,稍微猶豫,便答應下來:「好是好,我但我們幾人身無長物,該拿什麼東西作為賀禮?」
不就是錢嘛。
肖止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枚金葉子遞過去:「姜管家,烈陽道長是貧道在路上結識的,是個好人,這份賀禮我替他給了,應該沒問題吧……」
姜管家接過金葉子稍微掂量一下,還挺有分量的,他作為管家也不是沒有觸摸過金子,當然知道這片厚實的金葉子不是假的東西,連忙點頭:「道長說的哪裏話,來的都是客人,不管是您,還是這位烈陽道長和徒弟,都快快請進!」
眾人進了大廳。
新娘和一個胖小子跪在大廳里,本應該是高堂坐着的位置,前面卻隔着一層薄薄的帘子。
肖止明白,這姜家已經人丁凋零,除了姜老爺和姜少爺以及姜管家就沒有第四個活人,高堂位置左邊坐着的是姜老爺右邊坐的是姜老夫人,只是姜老爺是活的,姜老夫人只是一具被蠟包裹着的屍體……
帘子後傳來沙啞的聲音:「管家,有外人的聲音?」
姜管家示意眾人在旁邊椅子坐下,這才說道:「老爺,您年輕當過捕快救過一個叫陳三的人,他是個東奔西跑做小本生意的人,現在中風在床,不方便來,在外出聽聞少爺娶妻,特地托這位道長送來賀禮,道長走了小半年才到咱們縣,着實辛苦,其他這幾個是道長的好友……」
肖止對着帘子點點頭道:「貧道受陳三所託,恭喜姜家少爺了!」
烈陽和風雨雷電幾人也有樣學樣。
姜老爺年紀大了,他坐在那裏回憶下自己年輕時當捕快的事情,好像確實救了不少人,也有做買賣的外地人,至於名字叫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富康縣張三李四的名字多了去,這再多一個陳三也不稀奇。
沉吟片刻說道:「多謝道長們,等會兒,我再宴請各位……」
姜管家開始喊起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姜少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拜堂的時候各種不老實,甚至想在大廳直接掀開看看新娘的模樣,實在是犯了大忌,但在場的除了新娘外都是男人,幸好死死扯住,才沒有當中掀了紅蓋頭。也許是結婚太多次的原因,婚禮一切從簡,相互拜過就進了洞房……
會客廳,姜老爺現身,桌子上的吃食很簡單,糕點居多。他咳嗽兩聲:「請坐請坐,廚子幾日前走了,只能用糕點茶水來招呼各位了……」
烈陽謝過,風雨雷電四人伸手就要拿糕點果腹,但肖止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們渾身冰涼透骨。
他道:「我們賀禮也給了,姜老爺用這種加了料的東西招待我們,打算暈了之後做點什麼呢?」
烈陽把糕點放回盤子,他不會用毒,看不出是否有毒,只能拔出一根銀針在糕點裏扎了扎,見銀針沒有發黑,有些疑惑道:「看起來沒有毒,是否誤會了?」
肖止把糕點捏碎灑在地上,說道:「銀針試毒,能試出來的毒也不多,還有很多毒是試不出來的,例如糕點裏的這種!」他用一根筷子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劃了幾下,口中念叨兩句隱晦難懂的法咒,只聽嘰嘰咋咋的聲音傳來,是幾隻大老鼠,它們也不怕人,兩隻前爪拾取地上的碎糕點狼吞虎咽塞嘴裏。
過了一會兒,地上的糕點還沒清理完,大老鼠身體一歪躺在地上。
徒弟里的雨,用手提起老鼠的尾巴觀察一會兒:「師父,這老鼠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這糕點裏面被下了很重的迷-藥!」他看着姜老爺:「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姜老爺的白色鬍鬚微微抖動兩下,他冷冷的笑起來:「道士,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光頭的道士,光頭也罷了,這幾個所謂的徒弟為何剃髮,不知道士不用剃頭,唯有這個年輕道長還算有點樣子!說吧,你們深夜拜訪我姜家的企圖!」
姜管家有些尷尬,他看向肖止說:「他們我不敢保證,但這位道長應該是沒問題的,能拿出五十多兩銀子和金葉子的人,應該不會有那種意思……」
烈陽沒想到這姜家老爺會因為自己的光頭起了疑心,他萬般無奈:「姜老爺誤會,這光頭不是貧道刻意剔的,實在是留不住頭髮自然脫落,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樣子。」
姜老爺慢慢站起來:「你們有什麼目的只有自己心裏清楚,老實說,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批對我姜家財產窺視的人了,在今年我親手斬殺的小賊已經有十六七人,你們的偽裝是最拙劣的一批……讓我將你們捉拿住,慢慢審問,原因自然水落石出!」
他手腕一抖,拄着的拐杖飛射而出,打在牆壁上掛着的一柄劍上!
劍鞘受力,劍從劍鞘里飛出來落在他手中,寒光四溢,看起來年紀不小,有六七十歲的樣子,握住劍柄的時候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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