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他當然想要把那人救出來,問出女兒的下落。
這是無需質疑的。
此刻凌易的內心,充滿了無邊的憤怒。自己的一雙兒女,自己都沒曾見面,就被苗步行給綁走了。而女兒,還被陳皮,直接帶到了永安城來。
他,現在連直接殺了苗步行的心,都有了。
可是,如果憤怒能夠解決這些事情,那麼,就每天躺在家裏,發憤就行了。
不管是眼下,還是未來,顯然,憤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凌易仔細地考慮過。
救出陳皮,自然最好,可是也有莫大的風險。
要知道,陳皮這個人,本身就是帶着危險系數的人。何況,這蛇毒坑,就算有防護,那也是能少待一分鐘,就是一分鐘的。
別的不說,單是要以陳皮的性子來說,自己如果在這種危險的時刻都下去救他的話,那他有可能把自己拖進去。
看陳皮的樣子,幾乎是十死無一生了,也就是苟延殘喘了。陳皮這狠人,內心自然知道。
不排斥,在凌易救他的時候,狠狠暗自凌易一樣,拖凌易一起去死。
凌易總覺得,眼下這件事情很不對勁兒。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被一個位於天上的眼睛仔細觀察好了、安排好了一樣。
上官雲闕看凌易這種關鍵時刻,竟然還在這兒發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直接抓住了前邊凌易的手臂,說道,「師兄,等一下。」
說完,他轉身從包里掏出了一根手電,遞給了凌易,凌易接過手電,沖他打了個感謝的手勢。
兩個人在洞穴中悉悉索索的爬了起來,這個通道好像並不是供人通過的,一路上滿是粘液,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如果沒有那些糯米粉,估計,兩個人的下場,就跟陳皮類似了。
凌易雖然平時也是為人十分嚴謹,但卻不像上官雲闕一樣,有潔癖。一個經常下墓的人,卻有潔癖,這簡直是一件太過於搞笑的事情。
這滿身的糯米粉,可以隔絕那些黑色蛇的毒液,讓上官雲闕避免成為陳皮那樣狼狽的模樣。可是,周圍黏膩的觸感也讓人十分不舒服,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凌易直接打斷了。
凌易看着他,忽然伸手把他頭髮上的一條,類似於細細的黑色絲線的東西給扯了下來。
當那黑色絲線通過手電筒的照耀正在不斷扭動的時候,上官雲闕差點沒有把胃裏的酸水給吐出來。
這哪裏是什麼黑色細線,分明是一條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他頭上的小黑蛇。
摸了摸頭髮,果然,剛才凌易在沖他身上撒糯米粉的時候,避開了一部分頭髮。
這直接驚出了上官雲闕一身冷汗,雖然被咬一口,不至於致命,但卻會讓上官雲闕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如果因此喪命的話,那也太冤了。
凌易又往上官雲闕的頭上補了一些糯米粉,兩個人現在的樣子不用看就知道有多麼搞笑,滿是麵粉的兩個人身上,又沾滿了粘液。
就像是兩個裹了雞蛋清準備下油鍋的刀魚,在這黑暗的甬道里不停的挪動着。
凌易拿出打火機,把黑色小蛇往打火機上,細細的燒灼,黑色小蛇好像十分怕火焰。
當放到打火機上的時候,那東西正在不停的扭動,剛看到那蛇掙扎的樣子,凌易感覺上官雲闕看自己的目光都十分怪異,他停住了動作,無奈的看着上官雲闕。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上官雲闕沖他比了一個大拇指:「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師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變態?燒它幹嗎?直接弄死扔掉得了。」
「我變態?」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凌易感覺自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他不顧上官雲闕像看着「變態者」一樣的目光,直接把這小蛇翻面又烤了起來。終於,小蛇不動了。
他把那硬邦邦的蛇的屍體放到了上官雲闕手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上官雲闕趕緊把蛇的屍體扔到了地上:「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變態,你告訴我這是啥?這是蛇屍不是。等等,這是什麼?」
他看着地上的屍體,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這不是別的,這是一種類似於黑色玉石般的東西。
那是一塊細長細長的長條,不過單看手感的話,倒是讓人有一種拿着筷子的感覺。
這是一種黑色的透明晶體,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剛才那明明就是一條黑色的小蛇。
上官雲闕不解的看着凌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易再次拿出這小蛇,放在面前細細端詳:「你知道冬蟲夏草吧?」
上官雲闕表示知道。
冬蟲夏草是華夏大陸自古以來知名度極高的滋補養生的用品,有人說是蟲子,有人說是植物,雖然不一定都了解這裏面的具體詳細內容。可是,人人都知道,這冬蟲夏草,是和人參何首烏一樣的寶貴東西。
看見上官雲闕表示知道這個東西,凌易笑了笑。
這就好辦了,有比對的東西,講解起來,就不是那麼費力了。
對着上官雲闕,凌易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說冬蟲夏草的原因,是想讓你有個更深的印象比對一下。
當然,這樣的原因,不是說我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由來,也不是說,我對這個就認定是冬蟲夏草。這個肯定不是冬蟲夏草的類型。而是,我覺得它和那冬蟲夏草的藥理應該很像。」
凌易這一番解釋,好像很繞口,可是,上官雲闕還是神奇的聽懂了這一切。
明白了,就簡單了:這種黑色的蛇,用火一烤,就變成了黑色的玉石。
上官雲闕想到,那一個大窟窿的黑色大蛇,如果每一隻大蛇都被燒死之後,都會變成這副模樣的話,那這種黑色玉石,究竟算是什麼東西呢?
難道,就是真正的玉石嗎?
他也算是精讀過家族中的各種典籍,左思右想,也沒有任何一個東西符合這種情況。
這上古神兵之墓,還真是奇怪。難道,這蛇,就是上古記載的巫師之術的一種?
好奇怪啊,凌易轉頭看向旁邊一臉好笑的上官雲闕:「怎麼,現在不把我當成變態了?」
「行了,凌易師兄,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上官雲闕現在也不覺得這事噁心了,一想到,這黑色的扭動的蛇,火一燒,就變成了珍貴而晶瑩通透的玉石,這種噁心感,就徹底沒了。
他放下這黑色的玉石晶體筷子,問凌易道:「師兄,你見多識廠。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吧,先往前爬。」凌易抬了抬下巴,示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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