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聽到這,高興地差點沒衝到莫不同懷裏,眼睛彎成了圓月般露出旖旎的笑容。筆神閣 bishenge.com
「報!!!」一聲高呼讓所有人都好奇隊伍前端發生了什麼,莫不同跳上籠車,由於火頭軍位於隊伍的中前段,因此看得清楚前方。
只見一位手執令旗的士兵騎着馬朝軍隊靠近。
燕歸策馬急速迎了上去,莫不同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只看到燕歸聽完士兵的匯報轉頭看向十萬大軍,眼神凝重。
「不會是獅駝城失守了吧?」安胖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莫不同所站的籠車下邊喃喃道。
莫不同和安胖子對視了一眼跳下了籠車「走吧,上後頭去,目前還輪不到我們參與。」
韓青乖乖地朝安胖子鞠了一躬「胖子大叔多多指教。」
安胖子嘿嘿一樂「你瞧得起我,我鐵定護着你。到時候伙房的活我幫你干!」
「少說話,待會兒被人議論」三人回到火頭軍的隊伍,要說莫不同能這麼來回走動,不只是因為伙夫長裝瞎,甘皓和蘇蒙這幾天和莫不同走得及近甚至跑來跟他吃酒,明眼人瞧得出來頭自然不會去插嘴說三道四,但是保不准有人嫉妒,還有一點,甘皓和蘇蒙雖說是好兄弟,可心裏卻有着不一樣的目的。
沒過多久,燕歸下達了命令,軍隊停止了出征的步伐,原地安營紮寨,一面商討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一面等待着皇上的命令。
紫宸殿內,書桌上的東西統統摔在的地上,老太監在一邊膽戰心驚地跪着,汗珠已經浸透了全身,輩分低的太監宮女統統跪在殿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五萬~整整五萬吶,就這麼敗了!盡然抵不過區區三個小國半月的進攻!」皇帝喘着粗氣,兩眼充斥着血絲,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軍情急報,目光轉向跪在殿中央的情報兵「伯丕何在?」
「伯丕軍師。。。已經隨燕青將軍撤於懷遠郡內」情報兵戰戰兢兢地回答着,冷汗沿着臉頰流淌至下巴低落在手上,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話。
「那羌戎呢?還有!燕青為何沒有和伯丕分開行動?」皇帝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平靜地問道。
「羌戎郡由安戶大人守護着,燕青將軍為了保護伯大人也退居在懷遠郡內。」
「你給寡人好好說說,獅駝城捷報連連,為何在大軍出征之際卻突然被攻破!」皇帝扶着書桌走下台階,顫顫巍巍地靠近情報兵,不知是氣得,還是身體有樣。
「回皇上!據臣所知,先前捷報。。。」情報兵內心極度糾結,到底是否該說出伯丕隱瞞損失的消息。
「捷報是偽造的?」皇帝疑聲問道。
「不是!」情報兵連忙辯解道「據臣所知,捷報是真的,但是伯丕軍師只報捷不報傷!先前半月的戰事雖說都是我軍取勝,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混賬東西!」皇帝一聲咆哮,太監們瞬間被嚇的連連發抖,甚至身體緊貼着地面無力支撐。
「擬旨~」皇帝一聲令下,原本跪在一邊的太監,連滾帶爬地走向書桌,收拾起筆墨,可手就是不受控制地抖着,鼻尖掛着汗滴。
「奪取伯丕官爵,抄其家,降為庶民,將其戴罪臥牢連夜押回長安,查明事情原委,聽候再辦!」皇帝奮筆寫下聖旨,絲毫不在意工體旨面,墨汁幾乎濺到了一邊太監的臉上,寫完後將毛筆一折丟到了地上,「公公傳九侯王!」隨後大步走出了紫宸殿。
孜勤齋是忠孝帝的小書房,原本是虞帝罰他面壁的地方,後來忠孝帝登基後,只要心裏煩悶就會呆在這靜思,只有在這他才會靜下心來讀會兒書,此刻他正坐在簡雅的書桌前翻閱着以前熟讀的書籍。
「皇上,臣前來見駕!」屋外九侯王的聲音想起。
「皇叔,快些進來」在九侯王進屋後,皇帝嘆了一聲氣「唉。。。」
「皇上,臣也已經聽說了。」九侯王俯身湊到皇帝身邊,語氣平淡有些安慰道。
「皇叔,你說這下邊的人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這些時日,伯丕絕不可能看不出我們軍的傷亡慘重,他居然能泰然自若地在獅駝城揮兵點將,這到頭來,一封戰敗情報是要讓將寡人。。。讓寡人。。。弄得一夜白頭啊!」皇帝有氣無力地說着,說道最後也不只該說什麼。
「皇上是如何打算?」九侯王問道。
「還能如何打算,先撤其爵位,然後。。。」說着,皇帝被九侯王打斷了話語。
「如是甚好!」九侯王突然說道。
皇帝被打斷了話語,聽到九侯王的四個字先是不明白,有些愣住,突然皇帝兩眼放光,猶如醍醐灌頂般睜大雙眼看着九侯王「皇叔!」
「既然名正言順有了第一個,這後面的。。。」九侯王並沒有繼續說,但是皇帝已經從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一切。
皇帝緩緩站了起來,看着孜勤齋外「塞翁失馬~。」
「國難當前,不順皆是忤逆」九侯王順接着皇帝的話語說道。在看皇帝的表情,原本的愁意已然褪去不少,眉宇間多出一份帝王獨有的弄權思緒。
「可這獅駝城易守難攻,卻如此被奪,寡人還是有些不甘,甚至覺得,此次地方背後可不止是以圖利為首的三國!」皇帝走出了孜勤齋,九侯王緊隨其後。
「先前寡人曾派特使前往織嘉國面見旭卑,特使回來告訴寡人,那旭卑一直都在自己的王國內。旭卑這人表面上忠肝直率,卻最有野心,如果極北之地,以圖利為首的三國與旭卑或者其他六國任意之中的王國有所同盟,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了。」皇帝雙手撐在雕欄上,平靜地看着身前的湖面。
「圖利心性貪婪,但是卻膽小猥懦,而且沒有主見,要說是他想進攻獅駝城,臣是絕對不會信的」九侯王微微笑道。
「是啊!可這旭卑的面具,寡人如何撕下來」皇帝仰頭感嘆道。
「兩位少年如何?」九侯爺問道。
皇帝雙手用力握了握雕欄,像是無從發泄般「御試已經結束了,過幾日就能看到成績,寫信的少年應該就是寡人見過的那二位,可是現在,寡人反而更在意他們身後的老師!」
「皇上為何不召見他們問問清楚?」九侯爺好奇道。
「問了!八合門之戰後,寡人見了莫不同,第一句就是問其師父是誰,可他卻回答寡人,說不能說。」皇帝雙手由握轉成拍,拍在了石欄上「對於莫不同,寡人甚是喜歡啊!」
「皇上為何不喜歡另外一名呢?」九侯爺再一次問道。
皇帝轉頭看向九侯爺,九侯爺隨即微微低頭,等待着皇帝的話語,顯得很是恭敬。
「他…的眼神!」皇帝眉頭微皺,話語有些遲疑「他看寡人的眼神,讓人極為不悅,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瞧過寡人」。
「興許是年少無知…」
「不不不!皇叔!絕對不是!」皇帝打斷了九侯爺的話「那眼神寡人見過,皇兄在看父皇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寡人覺得此人不好駕馭,甚至有那麼一刻我覺得他危及到了寡人,盡然有一種想立刻殺了他的衝動!」
九侯爺聽聞皇帝的這段話語,突然覺得眼前的皇上已經不再單純是自己的侄子,他還是一代君王,隻手遮天,掌管一切的皇帝,那麼他的眼裏就不可能再融得下一切,而九侯爺自己也不過是一半人臣一半皇戚,自己做過的一些事還是放在心裏為妙。
「皇叔!」
「額…嗯?皇上!」皇帝的聲音把九侯爺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寡人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皇帝說完轉身離開。
九侯爺站在繡湖邊上,靜靜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他從來沒有想過瞞着皇上什麼,可自己已經暗地裏做了許多不受皇上控制的事,雖說都是為了朝綱,可一旦皇帝知曉,那信與不信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保國豈可善謀生,無奈金龍未駕前…」
韓府內…
「這便是我的庭院了,剛回來時路過的幾個庭院,是在下幾位哥哥的庭院,他們大多已經住在府外,所以閒置了很久」韓艾領着盛臨雲和許山高來到了韓府,隨後參觀自己的庭院。
「這家裏人都不在,現在連韓青這丫頭也跑了,就剩我一個主人了,你們倆先在亭中坐會兒,我去招呼下人準備些點心茶水,還有中午的膳食。」
「艾哥,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坐好,到我家了,我還能怠慢了你?」
架不住韓艾的熱情,盛臨雲和許山高坐在韓艾庭院的石桌上稍作休息。
「他家也太大了!」許山高四處觀望着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我的竹林小屋。」
盛臨雲也一直觀察着韓家的一草一木,雕欄玉砌,清湖碧柳尤為愜意,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到大戶人家『我自己的家會是什麼樣的?御江城的盛府!』
盛臨雲回憶着小時候和母親的種種往事,心裏又有些悲痛,揉了揉眼睛看着許山高「許先生,之前聽聞你小時候南下?那麼原先不是廬州人士?」
聽到盛臨雲問起自己的身世,許山高微微一笑,隨即站了起來,神秘地問到「臨雲,你猜我小時候住在哪裏?」
「這我如何猜得到?」盛臨雲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那麼大本事。
「明月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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