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隱隱能感覺到,自己只要抓住那些絲線,將它們撥散開來,或者將其弄斷,在以後,郭記祖的猜想也未嘗不是方法。但此時的他,冥冥之中有一些想法,卻說不清,道不明。
對於父母所遭受的追殺,不管是不是真實,他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要在以下的每一個時間內,都讓自己變得強大,甚至超越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位強者。
就在姬晨將信將疑的時候,他的魂所經過的兩個大陸發生了兩件......可以說對修士而言毫不起眼,也可以說是對於姬晨而言,也可能是毫無關係的事情。
火之大陸,也就是姬晨的魂看到的一座赤色的地方,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山內,有一個比較奢華的宮殿內,一個中年大漢,面目俊朗,帶着一股書生氣息,卻渾身穿着錚亮的金屬盔甲。
身前擺放着玲琅滿目的水果,懷裏摟着一個妖冶的女子,正在和一群手下,欣賞一群年輕貌美的宮裝女子在跳舞。猛然之間,中年大漢面露猙獰之色,突然抱起妖冶女子,將她的嬌軀橫放在他的腿上。
妖冶女子俏臉笑意更濃,緊接着,迷離的媚眼微微輕閉,哪知大漢張開嘴巴,亮出白森森的牙齒,猛地咬斷妖冶女子的脖子,接着瞬時雙手在女子胸口一按,瞬間化為飛灰。
眾目睽睽之下,擦也不擦嘴角的鮮血,突然身形暴起,射出殿外,向着星空望去,面色驚疑不定。
身後的舞女和一眾手下已被嚇傻,不知他們本是溫和的將軍,突然發了什麼瘋,把自己最寵愛的妃子,瞬時殺掉、抹淨。
萬佛古界內,隱山內的祭台上,那座青燈,此時的燈火已快要燃熄,卻在即將燃盡的時候,突然從外面湧進一股黑氣,青燈猛地發出一股吸力,將這股黑氣吸的乾乾淨淨。
過了片刻,青燈似乎得到了喘息,,瞬間變得璀璨,但燈火稍顯平緩,如在驚懼。
作為姬晨,他當然不知道這兩個界域發生的事情,與他有何種聯繫。他此時只在專注自己所學的功法,真正的缺陷在哪裏。
驀然間,石室的門打開,走進二男一女。但一聲驚呼疊然響起,顏水瑤發現姬晨赤身而坐,雖只是側面,繞是她膽大,但此時的姬晨全身一絲不掛,也讓她不禁驚叫掩面而走。
弄的坐在血玉台上的姬晨猛然驚醒,面色漲紅,即使少女驚叫而走,他也十分尷尬。
但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姬晨急忙換上衣服,他自己的衣服早已在廝殺中破掉,此時穿的是那走進青年的衣物,一切穿戴好,姬晨轉過身,印入眼前的老人讓他非常驚訝和讚嘆。
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偉岸的身體,老人靜靜的站在那裏,比本是就不低的姬晨整整高了兩頭不止,仿佛站在你面前的是停靠的一座山,一片海,給人的感覺就是力量,極盡之力,身上蘊含的氣血是那樣的深不可測,無與倫比。
拋開老人的身體不談,他的氣息龐大,隱隱與姬晨夢裏所見的,那群和自己父母廝殺的修士有分庭抗禮之勢,但姬晨心底有一種感覺,老人的修為可能比那些人更高。
而站在一旁的青年顯得毫不起眼,只有額頭上那一道濃眉給人記憶深刻。姬晨深知自己的性命是二人所救,急忙掩去了驚訝,正色說道:「謝謝前輩,救了我一命......」
「不用謝我,你應該謝謝他,我只是將你扛了回來,其他的都是他來做。」老人指着身旁的青年對姬晨說,面露微笑。
忽然,不等姬晨再次拜謝,老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瑰寶,圍着姬晨不停地轉着、看着,嘴裏不斷地發出嘖嘖聲,面露驚喜之意。
「不用謝他,看來你恢復的不錯,想不到啊!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傳說中的血脈,嗯!不錯不錯!你也不是此界中人?」
老人說話間透露出的信息,讓姬晨大驚失色,尤其是他所說的「也」字愈發讓姬晨心裏起了驚濤駭浪,似乎沒有注意到姬晨的駭然,依然說道:
「不可能啊......這種血脈不是早已消失了?」他的神態很是怪異,一會兒喜、一會兒驚,弄得姬晨一陣無語,壓下心頭的震驚,急忙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就是在萬佛古界出生的,而且從小在這裏長大。」
老人似乎想起了甚麼,面色凝重的說:「那你是不是姓季......」
姬晨聽到他的問話,心潮澎拜不已,不由地衝上前着急的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老者好像沒有聽到姬晨的說話,低頭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青年像似見慣了他這種性情,轉身離去,只剩下姬晨和老者在石室里靜靜地待着。
不一會,老人抬起頭看着姬晨滿臉殷切激動的表情望着他,笑呵呵地說:「不用那麼着急,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姓季?」
「前輩,我姓姬,叫姬晨,但從小在這裏長大......」
「不可能......你血脈之中的氣息告訴我,你是火界之人,而且是火界的一個大族,但唯一的可疑之處是,你的血脈似乎在千年以前就已消失了。」
「但是前輩我確實是姓姬啊,你再想想是不是忘了什麼?」
對於老人的回答,姬晨有些更加着急,他的臉色急劇漲紅,不知不覺中緊緊握住了老人的手,絲毫沒有留意到老者的手有多大、多麼堅實。
他似乎被姬晨提醒,也急忙說:「你姓氏的季,是不是木子季?」來人的問話就像一瓢冷水迎着姬晨的頭一瀉而下,澆地熱切中的青年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姬晨像一個鬥敗了的士兵,垂頭喪氣的跌坐在血玉台上,猛然之間又跑上前,對着老人說:「前輩,我不是你說的姓氏,我是女臣姬,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火界季族人的事情?」
猶如石刻般的臉龐突然陷入了思緒的海洋,沉默了半天,仿佛重重的點了點頭,裂開了嘴唇,眼裏透着滄桑,像在訴說遙遠的神話。
原來在幾萬年以前,火界之中修士眾多,但非常混亂,常年征戰不停,往往為了一棵靈草或一滴水......而大打出手,但修士中突然冒出一個強者,憑一己之力,一統火界。
這個強者就是季族的先祖季傲,他自創《雷火道》,已火界地源本火為基,以星空雷之本源而俯就,每一次出招火勢之中夾雜一股轟雷之聲。
被擊中的修士,只要不是比他境界高三個層次的人,全部都神魂俱滅,化為黑灰。而他的功法只有天火血脈的族親才能練成。
但到了千年以前,季傲的後人突然血脈之中像被老天下了詛咒,他們所練的雷火道本發出的火焰是赤紅色,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黑色,雖說威力更大,但不僅傷別人還傷自己,而且更重。
並且發出此火者,連累了自己所有至親,至此,季族之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不知蹤影,聽說季族是自己自封了山門,但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
老人講到這裏,微微歇了一口氣,又在接着說了下去,「還有一種說法,說季族人內部產生了分裂,還有人說,只有佛法才能化解此火的詛咒......」
說道這裏,似乎沒有講完,但看了看姬晨沒有再說下去,輕輕嘆了口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334MB